“对,我赞同熊将军的话。不要说敌军有几万人马,就是再有几万,我们乃是个看家虎,也不怕他们。来一个消灭他们一个,来两个消灭他们一双。”黑面阎君王再武附和道,随即粗着嗓门,冲帅案前吼道,“元帅,我提议一下,这一次打伏击时,要将我安排在敌军出入的地方,那样杀起来十分痛快,不要像三天前那样,憋得人难受。”
朱由检、张国纪、朱登阳见王再武发起了蛮劲,相视一笑。过了片刻,张国纪抬一下手臂:“王将军少烦勿躁,等一会再发表自己的言论。在没调兵遣将前,可以畅所欲言,发表自己的建议和不同的意见。”
“好吧!我看你们如何调兵遣将,如果调遣合理便罢,不合理我决不服从。哪怕一个人单打独斗,杀进敌人万马大队中七进七出,我王再武决不畏刀避剑的。要是退缩一步,在百家信中将王字勾掉。”王再武龇牙咧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众将领见王再武目无军纪,大言不惭,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到他的身上。既为他的粗鲁而担心,又见他口无遮拦而好笑。
这时,杨东旭瞅着王再武,心里有点生厌的感觉,旁敲侧击说:“王将军,战争瞬息万变,如果还按前一次打伏击,我们很有可能成为敌人的活靶子,来个各个击破,逐个蚕食。一旦大错酿成,想挽回已来不及了。所以,要摸清楚敌人的行动规律,再进行安排人马拒敌,是刻不容缓的大事,要放在首位来安排。”
“怎么?他们不过三四万人马,怎能与我们十万大军相抗衡?况且,他们远道而来,又不知我们摆什么龙门阵?怎能会被当活靶子来打呢?我看纯粹是你个人的想象。拿着鸡毛当令箭,小题大做而已。”王再武对杨东旭的话,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你不相信这个道理,你一个人去打伏击,吃了亏别指望人家救援。”显然,杨东旭见王再武蛮不讲理,十分懊恼说。
“打就打,谁怕谁呀?我即使被他们当了靶子,打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也无需你们救援。可有一样,如果我王再武来了时运,斩了田尔耕的首级,立了大功,你们可不要来分享哦!”王再武一副得意忘形、沾沾自喜的样子,挥一下手臂,做个斩杀的动作。
“放肆!就你逞能,是不是?其他将领没一个有你能?真是的!这里是帅堂,不是放牛场,一切战略部署,由元帅说了算。”白面狐郑天寿,瞪了王再武一眼,大声喝斥。
“这……”王再武偏过脸,见郑天寿怒视自己,唯唯诺诺,不敢再多言。
说起郑天寿和王再武等人,原先在云台山后寨为王时,郑天寿是山寨寨主,对于王再武时常犯寨规,被郑天寿狠狠整了一次,吃了大亏。自那以后,他对郑天寿心有余悸,不敢当面顶撞。每每郑天寿发话时,他都言听计从,不敢违背。此事表过不提。
此时此刻,坐在帅案旁的朱由检、张国纪、朱登阳嘀咕一会。只见张国纪挥下手臂,提高嗓门道:“诸位!不必再争论不休,都停止喧哗,听候指示。”
众将领听后,停止了喧哗、议论和争执,各自面面相觑,没再言语。与此同时,众将领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在帅案前,等侯上司的发号施令。
张国纪扫视一眼大堂上,迟疑片刻说:“刚才将领们的争论,都有自己的道理,但本帅非常赞成杨先锋的见解。你们可知道,逃亡出去的侯兴国一班残兵败将,现在在十里营已与田尔耕大军会合一处。田尔耕那只老狐狸,诡计多端,他不是傻瓜,却比猴子多条小辫子,他会极力盘问侯兴国的惨败原因,以及他们在朱家庄与我军作战经过,以及战场上的分布格局。如果我们这一次再生搬硬套,按老方法作战,容易遭受敌人的反制,来个各个击破。这样,我们就会吃大亏,甚至遭受惨败。至于如何重新调兵遣将,由元帅发号施令。有请元帅粉墨登场,诸位将领鼓掌欢迎。”
张国纪话音刚落,众将领立即鼓起掌来,掌声如雷鸣般响亮,在帅堂中回荡着,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朱登阳在热烈的掌声中站起身,笑容满面,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向众将领频频挥手致意:“诸位请安静!诸位请安静下来。为了打击一切来犯之敌,本帅要作新的战略部署。”
过了好一会,众将领才停止鼓掌,大堂内立即宁静下来,静得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与此同时,将领们的一双双眼睛,集中在帅案前,盯着朱登阳的脸,等待他发号施令。
朱登阳借着大厅里的几盏琉璃灯,扫视一眼众将领那一张张表情不一的脸膛,以及那一双双期待的目光,欣然道:“各位将领!三天前那场决战,是惊心动魄的,双方都打得十分激烈、勇敢和惊险。但由于敌军寡不敌众,最后以惨败而告终。根据统计,三天前的一场决战,共歼敌八千六十五名兵将,其中有四名统领官。如此一来,大大削弱了田尔耕的有生力量。另外,还缴获了一百二十车粮草,及其它物资、刀枪剑戟、弓箭等兵器无数。除此之外,还缴获四千五百匹战马。这场战斗,是胜利的、辉煌的,是朱家庄建军以来的第一次重大胜利。在此,本帅说明一下,这场战斗,如果没有全体将士的顽强拼搏,不会取得如此辉煌战果的。在此,本帅代表皇上、张太师,向全体将士予以崇高的敬意!也愿你们传承顽强拼搏的精神,在即将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