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朱家庄元帅朱登阳,在几名侍卫和一班卫兵陪同下,查看了村庄前的两个营寨。t/对杨东旭、吴同所在的两个营的防范情况,非常满意。然后,朱登阳一行,又对隐藏在东北角和西北角芦苇荡里的兵将交代一番,要求他们不可随便出入,注意隐蔽,敌军有可能会偷袭朱家庄。
叮嘱完毕,由朱家庄后边的庄围沟的吊桥进入村庄,径直往中军帐赶来。此时,兵将们早已全副武装,列好队,等待元帅命令,便可亮队到阵地上,与敌人交战,决一胜负。
当朱登阳他们到达操场时,李克华、韩伟等十名将领迎上来。不约而同抱拳施礼:“我等参见元帅,给元帅请安。”
“免礼平身!”朱登阳微微一笑,做个手势,目光从万马大队中扫过,见兵将们全副武装,严阵以待等候在那里,满意的点点头,随即明知故问,“看你们的阵势,正准备亮队迎敌吧?”
李克华抱一下拳:“回元帅,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很好,本帅宣布一下,全体将士,除昨天留守营寨的士兵外,其余都亮队到阵地上,准备讨敌要阵。”
随着朱登阳的一声令下,中军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出离营寨,跨过吊桥,向两军阵地而来。与此同时,右营的杨东旭、左营的吴同,也率领左右营人马,也纷纷出离寨门,与中军大队会合一处,向两军阵地而来。
不到两袋烟时间,几万人马已到达阵地前,在原有地点止住脚步,列好队形。兵将们目光炯炯,举目向对面的阵地上望去,敌阵那边空荡荡的,没有一名敌人兵将。
众将领见此情景,十分纳闷,焦急万分,对京城兵马迟迟不亮队而费解。于是,主将们向元帅朱登阳身边靠拢,猜测田尔耕大军不亮队的原因。
白面狐郑天寿一脸焦急样子,问杨东旭:“杨先锋,敌军迟迟不亮队,是否昨天被我们打怕、不敢出阵与我们决一死战呢?”
“有可能,他们昨天吃了大亏,那些将领们都吓破了胆,这是不亮队的原因之一。”杨东旭顺目向敌营中观察一会,分析道,“也许他们另有隐情,想搞其它阴谋。我们等一会再说,靠猜测往住往会误判。”
“他们要是敢耍滑头,我们几万大军包抄上去,一阵攻击,打破他们的围栏,冲进营寨内,杀他们人仰马翻。”左增辉建议道。
朱登阳扫视一眼众将,相劝道:“诸位少烦勿躁,也许敌人起身迟,没准备妥当亮队,等一会再说。”
在朱登阳的相劝下,诸将领虽然焦急,但议论却少了许多。
又过去半炷香时间,敌军营寨里仍然无动于衷,不见人马出动。兵将们更是忍耐不住,摩拳擦掌,想冲过敌人防线,打他们落花流水。
在众将中,黑面阎君王再武性子最急,他迟迟不见敌人亮队,急得抓耳挠腮,大骂出口:“奶奶的,这班乌龟王八,再不亮队,我冲进你们营寨,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直到将你们杀绝种才罢休。”
说着,举起手中双锤,策马冲出队列。
元帅朱登阳见此情景,急忙厉声断喝:“王将军,不可轻举妄动。人常说:‘好汉打不过四拳,英雄难敌众将。’况且,你一个人怎能顶得住敌军几万人马?就是一块钢,也会将你溶化的。”
王再武在马背上转过身体,向朱登阳和众将扮个鬼脸:“元帅放心,我不会傻到不要命的程度,我只是到阵中心,向田尔耕他们讨敌叫阵,骂他们狗血喷头,直至将他们骂出营为止。”
说着,回过头,抖一下缰绳,继续向前。
“啊呀!这个莽汉子,我真拿你没办法。”朱登阳无可奈何摇了摇头,随即命令杨东旭、郑天寿,“杨先锋、郑将军,你二人立即策马出列,分立在他的左右,如果他冲动想闯营,立即拦住他。不然,他单枪匹马闯连营会吃亏的。如果王再武有何危险,本帅拿你俩试问。”
“末将遵令!”杨东旭、郑天寿应了一声,策马冲出队列。
黑面阎君王再武策马跑到阵地中心,“吁!”他勒住马,刚要向敌军营寨内骂阵。却见杨东旭、郑天寿手执兵器,策马过来,一左一右在王再武的马旁勒住缰绳。他俩脸沉似水,目光不看王再武,却向敌人阵地上观看。
王再武左右瞅着杨东旭、郑天寿一眼,粗着嗓门问:“二位兄弟!我王再武出列骂阵,你们出来干嘛?想与我争功、分一杯羹是不是?要是这样,我们三匹马冲进营寨,杀敌军人仰马翻,比一比,看谁杀的人多,谁的功劳最大,元帅就会重奖谁。”
白面狐郑天寿瞪了他一眼,训斥道:“你就知道立功授奖,你是利欲熏心了。元帅怕你有危险,让我们俩出阵保护你的。你也要自知之明,不要遇一点事就冲动。一旦犯了过,元帅责罚,我们也无法替你说情的。”
“哦!元帅也是的,我不是三岁儿童,要保护干嘛?真是的。如此说保护,倒不如说监视我。对了,你们既然来这里,就与我一同骂阵。那样声音会更大、更响亮,敌人听了,连尿都会吓出来的。”黑面阎君王再武向杨东旭、郑天寿咧嘴一笑,建议道。
“我们对此不感兴趣,压根儿就不会骂人。”杨东旭冷冷的说。
“好呀!你们不是不会骂人,纯粹是顾面子,才不愿张口说脏话的。你们不骂我来骂,我这张脸皮厚着呢,不怕丢人现眼。”王再武向杨东旭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