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黄云和陈班头听到这么多好处,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笑容。片刻,黄云欣然道:“但愿钦犯能出现一两个在三阳县城内,让我们抓获后,打入木笼囚车,押往京城去,向九千岁邀功请赏。”
“啧啧啧,根据黄师爷所言,好像朝廷钦犯随着我们左右,被我们牵着鼻子走似的?”沈宝龙淡然一笑,又摇了摇头,“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事。二位请细想一下,全国范围这么大,区区几名钦犯,在茫茫人海之中逃亡,犹如沧海一粟,不容易到达三阳县境内的。即使经过三阳县境内,也会走偏僻小道,人烟稀少的地方。除非此人头脑不正常,才会在人多热闹场所出入。我们呢,看着朝廷这么多奖赏,就像隔河一只大元宝,看见捞不到。痴心妄想,一场梦而已。”
黄云想了想,觉得沈宝龙的话不无道理,点了点头说:“知县大人说得也是,茫茫人海,何处缉拿钦犯?况且,他们即使在正阳门之战中突围出去,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也不会行走在一起的。他们会分散行动,并且化妆打扮,隐姓埋名。如此一来,犹如大海捞针,针尖捣菜籽,难上加难啊!”
“知县大人,黄师爷,我可不赞成这种看法。”陈班头好像成竹在胸,蛮有把握的样子,微微一笑,提出自己的见解,“卑职认为,我们是否能碰到钦犯,并将其捉拿,那要看我们的造化。造化好,峰回路转,弯弯碰巧,自然而然就会与钦犯不欺而遇。也就是说,人到走运时,山都挡不住;钦犯会很巧合与我们碰到一起的。要是人到背运时,连放屁都砸脚后跟。即使有钦犯来,也会擦肩而过的。我们呢,来个死马当着活马医,花点银子,请个画师,照葫芦画瓢,将六名王爷的图像画上一二百张。首先让众衙役、卫所士兵传看,让他们熟记几名王爷的肖像,悉记于心。然后,在三阳县城的三街六市、大小巷口,人流繁多之处张贴。接下来,再到各个乡镇张贴,来个全民监督。如此一来,就像天罗地网一样。我想,几名王爷要么不到三阳县境内,一旦要踏入三阳县,他们插翅也难飞。大人,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没有红小豆,引不来小白鸽。’您花了少许的银子,会得到成千上万倍的回报。如此好处,何乐而不为?”
“嗯,有道理。但愿本县时来运转,朝廷钦犯能到三阳县境内,成全我们升官发财的机会。”沈宝龙以赞赏的目光打量着陈班头,吩咐道,“陈班头,有关找画师、张贴图形一事,由你全权负责。你先找画师来县衙绘画几名王爷的肖像,事不宜迟,抓紧去吧!”
说着,抬起手臂,向陈班头挥了挥手。
“卑职遵令!”陈班头笑逐颜开,满面春风,转过身向两名衙役挥一下手,“走,我们找画师去。但愿我们时来运转,出脚就碰到财神爷。”
当天下午,一名中年画师被陈班头找来,在县衙后堂的餐厅里,开始绘制六个王爷的肖像。经过几天的辛勤描绘,共画一百八十六张王爷的肖像。
然后,经过知县沈宝龙、师爷黄云逐张端详、核对,无有一张不符合标准的。接下来,沈宝龙赏了画师的银子后,将一张张画像给众衙役传看,又派两名衙役送两张去卫所,让兵将们传看。
直到众衙役熟记于心,沈宝龙才派陈班头率领众衙役到三阳县的三街六市,大小巷口,以及三阳县境内的各个乡镇张贴。
可是,张贴出去的几个王爷的肖像,开始时,有不少市民围着观看,指指点点,高谈阔论一番。但时间一长,市民们已熟视无睹,不放在心上了。有不少画像,经过风吹雨打,已脱落下来,变成垃汲,不复存在了。
在各个乡镇所张贴的画像,大多被孩子们撕,或者揭下来叠了玩具。乡下人对于朝廷政事,项来是充耳不闻,犹如墙头上的草,风刮两面倒。谁个当权把持朝纲都一样。他们在开始两天,还三五成群谈论一番,几天后,便丢到了脑后,忘记得一干二净。
就是官府的当执人员,时间一长,因没有人举报发现王爷之事,也渐渐将此事淡忘,置之不理了。
因多天不见有人谈起朝廷钦犯一事,沈宝龙和黄云对此,也心灰意冷,大失所望。但沈宝龙对寻花问柳,选美纳妾一事,仍然没有忘记。他除逛窑子外,继续让陈班头带领衙役们替自己握识美女。
陈班头呢,也不负重托,每天到县衙报到,沈宝龙升堂后,陈班头将县衙一些事务作了安排,然后带几名心腹衙役,穿行在大街小巷,热闹场所,为沈宝龙寻找美人。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两个多月,这一天上午,陈班头安排好事务后,带领衙役李飞、汪平、冯三宝,出离县衙大堂,沿着街道,向东行驶。
两炷香之后,陈班头携同李飞、汪平、冯三宝来到人流较多的闹市区。忽见街道旁的一家住宅前,围着一团人,有的还发出一声声喝彩。人群距离陈班头他们所站的地方,有十几丈之遥。
李飞偏过头,指着街道旁的人群,对陈班头说:“头儿,那一群人在干嘛呀!喝彩连声,一定看什么热闹?也许是耍猴玩杂技的。”
陈班头止住脚,侧耳细听一会说:“好像有二胡和女子唱歌声。”
“不用说,一定是走街串巷卖唱的,我们不妨到近前看个究竟,或许是个貌若天仙的女子。”汪平搭讪道。
“对,是丑是俊,我们都要看个透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