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难尽啊!”朱由学向严月虎他们抱一下拳,笑微微说,“事到如今,我向你们直说了,我不是别人,乃是简怀王朱由学。此时,正遭受阉党集团的追捕。”
“哦!阁下乃是简怀王爷?怪不得您刚上擂台时,觉得面熟,似曾在哪里见过?”严月虎极力回忆着,片刻,他终于想起来了,点了点头说,“原来,两个多月前,在帮会的院门前,三阳县的衙役,曾在院墙上张贴过缉拿几名王爷的图像,可是,到第二天,那张画影图像却不翼而飞了。事后,我猜测那张画影图像,是被人有意揭走的。看来,拥护王爷的大有人在。”
教师爷李明向朱由学抱一下拳:“请问王爷,三阳县的官兵怎么会知道你来严家庄打擂?事先就安排二百多当差的在此观察?”
“事出有因啊!只因三阳县令沈宝龙抢劫民女,被本王出手相救,他们才步步紧逼,四处打听本王的下落。”于是,朱由学将自己救江湖艺人汪老幺、汪翠莲一事,从头至尾叙述一遍。
如此,严月虎、王自兰、严小凤、李明,对朱由学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朱由学望一眼渐渐靠近擂台的三阳县人马,向严月虎他们抱一下拳:“严帮主,为了不连累严府上下,及青帮人马,我朱由学还是选择退出。这样,官兵会集中精力追赶本王,不会造成对无辜者的伤害。”
“这……”严月虎闻言,犹豫不决,一时为难起来,目光移到王自兰脸上。
此时,严小凤已猜到父亲顾虑重重,便不假思索,斩钉截铁道:“王爷休说此话,您既然打擂赢了我,我就是您的合法妻子,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就是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至于三阳县令沈宝龙,贪财好色,抢劫民女,就是杀了他也不为过。自古就有官逼民反的说法,现在他派人马侵犯严家庄,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与他们大干一场。要是他们知难而退便罢,假如他们执迷不悟,将我们逼到死角处,我们只有以牙还牙,必要时竖起义旗,杀贪官、斩污吏,为民除害。”
严小凤的一番话,却提醒了朱由学,他心想:“当初与五弟朱由检在京城前二十里处的黑松林分手时,我们曾经立下誓言,各自如有机会,自创一班人马,等兵强马壮后,杀往京城,铲除阉党集团,使大明王朝恢复原有的面貌。现在,我要是借助严家庄青帮的力量,发展人马,然后再攻城略地,才是最好的趋势。”
朱由学正想之际,却见严月虎的目光移到王目兰的脸上,试探问:“夫人,你对此事有何打算和想法?”
王自兰不假思索说:“朱壮士贵为王爷,这出乎我们的意料。但既然打擂三轮三捷,理应是我们的乘龙快婿,我们有权利、有责任保护我们的女婿。集结青帮所有兵力,与来犯之敌进行决一死战。但有一事,却让我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