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你这个狂妄之徒,不要灭他人志气,长自己的威风,我来与你大战三百回合。”有个叫左玉山的小头目,没等梁国安发号施令,已拍马冲出队列,风驰电掣一般向烈火小金刚曹卫东冲过去。
曹卫东目光紧盯着迎面而来的敌将,只见此人骑一匹黑马,穿一身黑色铠甲,皮肤像黑炭一样,手持一杆乌油蘸钢枪。远远望去,就像一团乌云滚过来。曹向东见此敌将,不敢轻敌,手持狼牙棒,做好迎敌准备。
在指挥梁国安身旁的马背上,坐着一名副将,名叫梁国邦,乃是梁国安的同胞兄弟,手持一把鬼头大刀,人称神箭手。他见敌将曹向东连伤己方的两名头目,气得咬牙切齿。冲梁国安道:“大哥,对面那个敌将十分嚣张,让我射他一箭,杀杀他的傲气。”
“好吧!要射一箭让他毙命,不留后患。”梁国安默默的点点头。
当下,梁国邦得到梁国安的授权,将手中鬼头大刀横在马鞍桥上,从肩头取下一张弓,又从箭壶里取出一支雕翎箭,左手持弓,右手搭箭,弓拉如满月,只见他对准曹向东的咽喉,“嗖”的一箭,射将过去。
由于曹向东的注意力,集中在来将身上,却没防备敌人暗箭伤人。又因他晃动手中狼牙棒,身体摇摆不定。只听“扑哧”一声,那支箭射进了曹向东的肩窝,痛得他咬牙切齿,虎目圆睁,手中的狼牙棒险些脱手。
就在这时,那个叫左玉山的小头目,已策马冲到曹向东的马前,也不搭话,持枪便向曹向东胸口刺过来。曹向东忍着疼痛,举起狼牙棒架隔,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挑开对方的蘸钢枪。[t]
正值曹向东处于万分危急情况下,只见青帮队列中的玉白虎施金龙,手持九齿托天叉,策马冲到阵中间,大喝一声:“贼将,休要张狂,我来矣!”
他话音刚落,手中托天叉已到近前,由下向上一挑,只听“当啷”一声,左玉山的蘸钢枪被叩开,救了曹向东的一条命。
趁左玉山没来得及还手之际,玉白虎施金龙急切说:“曹兄弟,你已受了箭伤,快回本阵去,在此耽搁会有生命之忧。”
“好,你要多加小心。可有一样,待我寻到暗箭伤人的家伙,我要将他碎尸万段。”烈火小金刚曹向东目光中露出仇恨之火,从敌人队列中扫过,然后掉转马头,忍痛撤回本队。
曹向东刚掉转马头,左玉山手中的乌油蘸钢枪已经转过枪头,向施金龙刺过来,怒斥道:“贼将,你坏我大事,拿命来。”
“你有本事尽管使出来,我今天奉陪到底。”玉白虎施金龙举叉架隔。
于是,他两人在阵地上,二马盘旋,枪来叉去,打在一处。
在指挥梁国安身旁的陈班头,见官兵已伤去两员头目,料定难以取胜,便向梁国安建议:“梁指挥,根据我军的实力,永远不及青帮人马强。这样耗下去,将我们的将领耗尽了,那些士兵更是不堪一击。”
“那又怎么办?本指挥没料到青帮的人马会这么强大。根据敌人的实力,就是将卫所人马都拉来,恐怕难以取胜。如此看来,照此打下去,我们今天败局已定。”
“梁指挥,我们为何不可以扭转败局,置之死地而后生?”陈班头瞅着梁国安那张忧愁满面的脸,胸有成竹道。
“哦!陈班头难道有何妙计能击溃敌人兵将?”梁国安质疑问。
“妙计不敢说,但有现成的人马,我们为何不用?”陈班头信誓旦旦说。
“哪嘞?哪里有人马为我们所用?”梁国安四处张望着。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陈班头指着打谷场的另一端说,“呶!那十几个乃是漕帮的四长老、六武士,还有少帮主王理华,教师爷黄天庆和管家阮志海,要将他们请来相助,顶上千军万马。”
顺着陈班头的手势,梁国安抬眼望去,果然见到十多人骑着马,在打谷场的另一端,静静的观看两军对峙、打斗。
观察一会,梁安质疑问:“陈班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漕帮的人?我们又有何权利让人家来参战?”
“先前我派一名衙役去打探过,方知内情。”陈班头说得神乎其神,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至于权利一事,知县大人已派黄师爷去漕帮与王帮主交涉此事。王帮主乃是知县大人的姐夫,一句话就能号令三军。王帮主岂能不听知县大人的话?”
梁国安想一会,觉得陈班头的话合情合理,点了点头说:“你说得也是,知县大人就是不与王帮主有亲戚关系,他要是下令调动地方乡绅,是不敢不服从的。既然知县大人有言在先,你去与他们交流一下,说明我们的盛情邀请和知县大人的命令。我想他们不会袖手旁观,视我们的损兵折将而不顾的。”
“好的,我去与他们面对面交涉。”陈班头拽开脚步,向打谷场对面的漕帮十多人走去。
此时此刻,漕帮的四长老、六武士,以及少帮主王理华、教师爷黄天庆、管家阮自海,正骑在马背上,立于打谷场的一角,全神贯注观看官兵与青帮的双方将领的打斗。当他们见到青帮的那名虎将,连杀两名敌将,不免为官兵两名小头目的惨死而惋惜。
双尾蝎陆进忠指着阵地躺着的两具尸体说:“诸位瞧见没有?看来官兵已没有能征惯战的将领了,那两个替死鬼一两合,就被使狼牙棒的青帮将领打落马下,那样子一定是十分悲惨的。”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