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凤与黄天庆酣战,打有二十回合,不见输赢。黄天庆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盗,功夫浑厚,自不必说。而严小凤虽为女流,但经过名师栽培,自己又勤学苦练,功夫也十分了得。但就劲力与黄天庆相比,严小凤要逊色几分,再加上她动作灵活,以招拆招,运用得十分巧妙,黄天庆始终占不了上风。四两拨千斤,就是这个道理。
严小凤边打边想:“根据王理华与我打斗时,虽然有一定的武术功底,可是,唯一的缺陷不会轻功。如此推算,黄天庆也是如此。我不妨试探一下,如果他真的不会轻功?我会借机克敌制胜,将他置于死地。”
想到这里,严小凤故意卖个破绽,在黄天庆的狼牙棒横扫过来时,却来个镫里藏身,躲过了黄天庆一棒。就在他收招之际,严小凤翻身上了马背,借着马背向上一跃,身体已腾空而起,在半空中旋转身体,已到黄天庆头顶上空,随即一个鹞子翻身,头下脚上,双剑对着黄天庆的头顶俯冲而下。
黄天庆在收招之际,名名见到严小凤镫里藏身,等自己稳住心神时,严小凤的坐下马已空荡荡不见了人影。正值他纳闷之时,只见眼前有人影照下来。他心中一惊,仰起脸向上望,却见严小凤在头顶上俯冲下来。他急忙举起狼牙棒架隔。可是,一切已经晚了。就在他刚抬手时,严小凤的剑尖已达到他的咽喉。随着力量的下沉,“扑哧”一声,剑尖从黄天庆的咽喉捅进去,一直刺到心脏。
当下,严小凤身体旋转,拔出宝剑,翻个跟头坐在黄天庆的马背上,随即右掌一个反击,打在他的肩头上,将黄天庆推到马下。
当黄天庆尸体坠马的一瞬间,一股鲜血从他喉咙的剑口处pēn_shè出来。就像一道红光射有一丈多远。
这个赫赫有名的江洋大盗,终于在严家庄的打谷场上,结束了他的生命。
紧接着,严小凤将双剑上的血迹,在黄天庆的马背上擦拭一下,一个腾跃,已飞到自己的战马上空,平平稳稳坐在马背上。双腿夹一下马腹,持剑杀向敌群中……
与此同时,简怀王朱由学挥动宝剑,紧随在严小凤的身后,必要时,出手相助。真如金童玉女,形影不离。
管家阮志海因没有武功,又没带兵器。当双方混战在一起时,他慌得六神无主,不知所措。正值这时,一名青帮队员闯过来,见他如此慌张,亮起手中朴刀,手起刀落,阮志海的人头被砍下。一腔鲜血,从他的脖颈汩汩流出。
这个贪心不足的管家,为了个人的私利,曾贪污了主子的一笔非常可观的财宝。可是,钱财对于每个人来说,却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就连他自己也万万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刻,死在严家庄的打谷场上。
那个沈宝龙府上的管家周三春,开始时,是那么的嚣张、不可一世。可是,当双方混战开始时,吓得像没头的苍蝇团团转,他想趁机逃出这块刀光剑影之地,可到处是厮杀的兵将。左冲右闯,怎么也逃不出去。
正值这时,一名青帮小头目见此,一枪刺过来,枪尖从他的后背进去,从前胸穿出来,当场死于非命。
随在周三春左右的吴丰、杨顺,也在周三春被刺死的同时,被两名青帮队员,挥刀砍于马下。接下来,又被乱军的马蹄踩为肉泥。
双方的混战,在严家庄的打谷场上,已持续一炷香时间。由于兵力的悬殊,三阳县卫所的人马和县衙的衙役,已去其大半。所剩的兵力,如惊弓之鸟,四处躲藏。不要说与人打仗,此时此刻,他们犹如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
漕帮人马的伤亡,也在直线上升,战斗力急转直下。
其次,漕帮的银枪手汪三丰被青帮的钻地龙孙大彪截杀,两人一个使枪,一个使铁拐,双方打有二十多回合,功夫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孙大彪心想:“我早点结果他的性命,免得夜长梦多。”
想到这里,孙大彪运用遁法,当汪三丰烂银枪向他刺来之时,孙大彪来个镫里藏身,钻到马腹下,顺势钻进泥下,不见了踪影。
汪三丰只顾向孙大彪马腹下张望,却看不见人。他心想:“姓孙的明明见他镫里藏身,一眨眼却不见了人,难道他钻进马肚子里去了?”
汪三丰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孙大彪在地下行到汪三丰的马腹下,伸出铁拐猛然一扫,汪三丰所骑马的两只前蹄,已被铁拐砸断。马失前蹄,汪三丰冷不防从马背上摔下来,跌得狗啃地。
“你去死吧!”孙大彪喊一声,铁拐已从半空砸下来。不偏不移,正中汪三丰的后脑勺。汪三丰当场被砸得脑浆迸裂,死于非命。
而小元庆李伟宁被阴阳眼张劲敌住厮杀,双方都使双锤,打有三十回合,四只锤相碰,不时的发出叮当声,碰得火星四溅。
又是几个回合过去,小元庆李伟宁见汪三丰死于马下,心中一惊,骇惧不已。正值这时,阴阳眼张劲已念动咒语,隐遁好身体。
李伟宁再回过神时,却不见了张劲,心里更感畏惧。正所谓:疑心生暗鬼。越是这样,他越感到一种不祥之兆在眼前晃动,死亡之灵在向他招手。
“啪”一声,隐去身体的张劲,义不容辞举起右手锤,照准李伟宁的后脑勺砸下来。李伟宁当场被砸得脑壳破碎,一命呜呼,尸体摔于马下。
就这样,漕帮四名武功高强的长老,不明不白的遭受暗算,死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