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鹰魏宝侦从双尾蝎陆进忠、眼镜蛇陈汉阳、出洞蛟吴春华脸上扫过,建议说:“诸位仁兄,不知我们的帮主是真死、还是假死?我们不妨试探一下?方知青帮帮主的诚意。t/”
陆进忠、陈汉阳、吴春华对视一眼,心照不宣,不约而同点点头。
双尾蝎陆进忠接过话茬说:“你说得对,要是王帮主真的命赴黄泉,我们归顺青帮并非是坏事。人常说:‘禽择良木而栖,人择良主而仕。’在我们的耳朵里,平时没少听青帮帮主宽厚仁慈,爱兵如子。比起王帮主来,略胜一筹,跟着他干,使我们更有发展前途。”
“其实,我们的帮主为人也是仁义的,只是受婆娘沈宝梅的掣肘,使他处处穿小脚鞋子,不能有效发挥自己的特长。”双头鹰魏宝侦插嘴说,“常言道:‘家有碎米嘴,必定倒霉鬼。’峰回路转,经过这么多年的人世沧桑,终于扳开竹叶看梅花,应了验。”
“我认为:开始时,夫人沈宝梅虽然强势,但并没那么泼辣。只是到她的胞弟沈宝龙做了三阳县县令时,她狗仗人势,越发变得泼辣、刁蛮、不近人情。有时将事做得太绝,使王帮主哭笑不得,处于两难之中。我们也时常受到她的差遣,与帮主背道而驰,就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每每帮主知道后,却使我们很尴尬,十分为难。”眼镜蛇陈汉阳摇了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没办法呀!端人碗,受人管,帮主也好,夫人也罢。他们都是主子,谁吩咐,都得去执行;除非自己不想在这里干。说句掏心窝的话,有关青漕两帮的决裂,包括少帮主王理华之死,都是沈宝梅一手造成的。”
正值漕帮四名武士为自己的何去何从,展开讨论之时,只听青帮帮主严月虎再一次喊道:“漕帮的队伍商议与否,尽快给我们一个答复。如果再拖延下去,对你们的生存越来越不利。”
灵棚里的双尾蝎陆进忠随口回答:“严帮主,要想我们归顺你们青帮,必须答应我们的条件,如有一样答不到,我们就是死也不会屈服的。”
严月虎不假思索,冲灵棚内喊话:“你们请讲,只要不太苛刻,我们都会满足你们要求的。”
“那好,看来帮主够仁慈的。”双尾蝎陆进忠与陈汉阳、魏宝侦、吴春华嘀咕片刻说,“第一,我们要亲自看一眼王帮主的遗容,方可知道他是死是活。第二,我们这里正准备举行丧葬,请你们协助我们将丧事办好。第三,我们归顺后,要与你们部下一视同仁,不可有怠慢、欺凌行为。另外,对我们武士、大小头目,仍然保持原有的职位、待遇和利益。如有一个条件搭不到要求,我们只有刀剑相搏,拼个鱼死网破。”
“呵呵!原来是这三个条件啊!并不为过,我们答应你们的要求。”严月虎呵呵一笑,随即,令那名小头目,“你将王帮主的头颅提过去,让漕帮兄弟们见一下,瞻仰他的遗容。”
“属下遵令!”那名小头目提着王岚的头颅,蹑手蹑脚向灵棚门口走去,边走边提醒道,“我将王帮主的头颅送过去啦!你们可不要放冷箭呀!常言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们要是言而无信,只能遭受我军围杀。”
“你放心过来,我们言而有信,不会暗算人家的。”一名小头目回答。
时间不大,小头目已将王帮主的头颅提到灵棚门前,交代道:“你们既然归顺我们,从今以后,就是一家人,对王帮主之死,不要过度悲伤。等一会,将他的尸体入殓,与其他死者一起下葬。”
双尾蝎陆进忠将王岚的头颅接进灵棚,眼里噙满泪水,向那名小头目挥一下手,那名小头目转身归队。
当双尾蝎陆进忠提着王岚的人头转过身体时,陈汉阳、魏宝侦、吴春华、大小头目和队员们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过来。一个个虽然没有吱声,但是泪水情不自禁流了出来。
陆进忠怕众队员悲痛过度,而做出过激的事,拦头宣布道:“各位兄弟!不要悲伤,请擦干你们的眼泪,跟着新的主子,我们记住老帮主就是。现在既然答应严帮主的三个条件,我们就得自觉遵守。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谁也不准产生怨恨,也不能大话连篇。谁要是不约束自己,捅了漏子,将事办砸了,谁得负全部责任。”
说着,提着王岚的头颅,大踏步走向少帮主王理华的棺材。
当他经过一班和尚面前时,和尚们见到血淋淋的王岚人头时,每个和尚都闭起眼,双手合什到胸,念念有词:“作孽啊!因果循环,生死皆有定数,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时间不大,双尾蝎陆进忠已来到少帮主王理华的棺材前,将王岚的头颅放在棺材盖上,然后,向帮主头颅拜了三拜。
一名小头目不明白陆进忠为何要这样做,试探问:“陆武士,您将帮主摆在棺材盖上,是何用意?”
“你问这个,我明确的告诉你。”双尾蝎陆进忠解释说,“王帮主的头颅先放在少帮主的棺盖上,等我们归顺青帮、接受安排后,再将帮主的头颅与尸身吻合,入殓进棺,让帮主携同四长老他们入土为安。现在,每个人都放下手中兵器,列队出离灵棚。”
随着双尾蝎陆进忠的一声令下,队员们纷纷放下手中兵器,依次向灵棚外走去。
青帮帮主严月虎见漕帮队员赤手空拳出离灵棚,又见不少队员仍然持弓搭箭,挥一下手,发出命令:“青帮的队员都将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