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阳县令沈宝龙与师爷黄云正在商讨如何临阵脱逃之时,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已经布置好迎敌准备。士兵们按指定的垛口,悄悄观察着城外渐渐向城墙靠近的青帮人马,来个以逸待劳,随时准备出手袭击。
而那些士兵,有的左手持弓,右手搭箭,瞄准着城下的青帮队伍;有的士兵手抓砖头,有的士兵按在几十斤、甚至上百斤重的石块上;有的怀里抱着装满石灰粉的瓶子;一个个目观着阵地,侧耳聆听着周边的动静。只要二位将军一声号令,他们便奋勇当先,打击来犯之敌。
此时,严家荡反阉复明护国军的两位主将阴阳眼张劲、钻地龙孙大彪,正催促两个支队向城墙靠近,与城墙的距离越拉越近。
就在第一支队距离墙根还有一丈之遥,架云梯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将云梯搭上城墙时,在城墙上指挥作战的守城主将、小子房赵树枫大喊一声:“各位兄弟!敌人已靠近城墙,准备架云梯攀爬,一旦上了城,我们就难以力敌。为了保卫城池,我们决不允许敌人攻上城来。快放箭,抛砖头,扔石块,掷灰瓶,打击敌军的嚣张气焰。”
随着小子房赵树枫的一声令下,首当其冲的是那些弓箭手,只听“嗖嗖嗖”一阵响声,一支支雕翎箭,像飞蝗一样,从城墙各个垛口射出去。
当箭头击中一个个盾牌时,发出“当当”的响声。那些城下攻城的士兵,在盾牌的掩护下,冒着箭雨,继续向城根扑来,企图将云梯搭在城墙上,再沿梯而上,向上攀爬。
可是,迎接他们的,却是一块块砖头、石头和灰瓶。那些砖头、石块如雨点般,从空而降。噼噼啪啪,噼里啪啦,使人感到惊心动魄,魂不附体。[t]
这一下,护国军人马却吃了大亏。那些盾牌,根本挡不住砖头、石块的猛砸,有不少士兵被击中头颅,砸得脑浆迸裂,气绝身亡。接踵而至的,是那一个个灰瓶,从空而降,倾出瓶内的灰粉,沸沸扬扬,散布在半空中,迷得攻城士兵睁不开眼。如此一来,阵角大乱,只有挨打的分。
“弓箭手,快放箭,顶住敌人的嚣张气焰!”钻地龙孙大彪见第一支队的士兵遭受迎头痛击,即忙命令第二支队的士兵,射箭掩护。
第二支队的士兵闻令,纷纷向城墙上放箭。因他们与城墙还有一段距离,砖头、石块打不到他们,相对来说,比第一支队的士兵要安全。可是,由于那些四处飞扬的石灰,弥漫在半空,他们的箭根本找不到目标,对守城士兵,没有丝毫的伤害。
就这样,攻城士兵付出沉重代价,伤亡惨重,对攻城却是望尘莫及。
在后面督战的阴阳眼张劲、钻地龙孙大彪见此情景,心急如焚,焦躁不安。恨不能飞身上城,杀敌兵人仰马翻。
钻地龙孙大彪跺着脚说:“孙将军,敌人的布防出呼我们的意料。开始时,元帅和我们都认为这里是敌人防守空虚的地方,才从这里发起进攻的。可是,我们的队伍首次进攻,却吃了大亏。”
阴阳眼张劲的目光,从城墙上移开,接过话茬说:“我认为元帅没有估计错,原来守城官兵大多分布在城楼、以及左右的城墙上防守。只是我们从这里攻城,他们临时作了部署。看来,敌军指挥作战的主将,文武兼备,有卓越的军事才能。”
“不管怎说,我们不能强攻硬打,那样会让更多的士兵死于非命的。”钻地龙孙大彪建议道,“应让两个支队的士兵,暂时撤退下来,重新商议攻城计划,最好是智取,才能减少伤亡。”
“嗯,好!撤退下来,想办法智取。”阴阳眼张劲,坐在马背上观察敌情,见城墙上那些砖头、石块、灰瓶,不间断向下抛出。知道多耽搁一分时间,士兵们就多一分伤亡。于是,他摆动一下手中令旗,提高嗓门道,“全体攻城士兵,为了保存实力,不要作重大伤亡,迅速撤离现场。”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士兵们听到撤退的命令,如潮水一样撤下来。但还有被砸断腿来不及跑的士兵,再遭石块、砖头打击,在奄奄一息中,魂归地府。
也有些士兵,身上被砖头、石块擦伤,但两条腿还能使唤,他们忍着疼痛,向后撤退。更有一些士兵的双眼被灰瓶洒下的灰粉,迷失了双眼。在撤退中,只能凭记忆,冒着砖头、石块打击的危险,向后撤退。
当他们撤到一箭之外,张劲、孙大彪见到残兵败将,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好不是滋味。此时,两名主将已经下马,对士兵们安慰一番。
接下来,阴阳眼张劲命令几名小头目:“你们清点一下人数,看有多少士兵阵亡?又有多少伤员?得出精确数字呈报上来。”
“属下遵令!”几名小头目闻令,开始清点人数;主要以第一支队为主。
而守城的官兵,见青帮人马撤退下去,也就停止了抛砖头、扔石块。与此同时,兵将们从一个个垛口处,探出头来,观察着败退下去的青帮人马。
那些抛洒下去的灰瓶,大部分都在半空中倾出,弥漫在空中。直到他们停止抛洒,过了好一会,才渐渐在空气中散尽。
此时,对方的面目也能看得清楚;有不少守城官兵,在垛口旁指手画脚,向青帮人马嘲笑。那一张张脸上,呈现出得意忘形的样子。
过有一袋烟时间,几名清点人数的小头目,来到阴阳眼张劲、钻地龙孙大彪面前。其中一名小头目面色沉重,拱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