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怀王朱由学打量三名小头目一会,见他们胆战心惊,不能自主,便缓和语气说:“你们不要害怕,我自己介绍一下,我原是熹宗皇帝的胞弟简怀王朱由学,只因受阉党魏忠贤一伙的陷害,被迫反出京城,浪迹江湖,现任严家荡反阉复明护国军元帅。/我们在收复三阳县城后,决定再取宝应府。目下,宝应西城门已被我们占领,袭取卫所和知府大堂,犹如探囊取物,手到擒来。你们要想活命,必须答应本帅一件事,你们斟酌一下,可以自由选择。”
三名小头目听了简怀王朱由学不冷不热的话,扑通跪倒在地,一边作揖一边说:“元帅在上,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我们人呢?只要不杀我们,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效忠您。”
“言重了三位!”简怀王朱由学笑容满面,做个手势,“你们都起来吧!本帅只是问些有关城里防守情况,你们要如实回答,不可有半句谎言。”
三名小头目对视一眼,心领神会,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其中一名小头目壮了壮胆说:“元帅有何话尽管问,我们会如实回答的,如有半句谎言,叫天打五雷劈,死于乱刀之下。”
“好啦!好啦!不要诅咒了,本帅相信你们。”简怀王朱由学抬一下手臂,目光仍然不离三名小头目的脸,“本帅问你们,除西城门外,其它三座城门有多少士兵守卫?”
“回元帅话,其它三座城门的守城官兵,跟西城门一样多的兵力,分别是四名小头目和二百名士兵。二百人分为四个班次,每一个小头目,统领五十名士兵,轮流执班站岗。”其中一名小头如实回答。
“嗯,你说得很好。”简怀王朱由学满意的点点头,又问,“在卫所里,现有多少兵将?还有,在知府衙门里,除知府、师爷、班头外,衙役共计有多少人?”
“这个我知道。”那名小头目不假思索说,“现在卫所里有六名主将,二十多名小头目,所剩的士兵,仅有两千五百人左右。至于府衙大堂内,除知府、师爷、班头外,衙役总计一百名左右。”
“很好,你提供的线索很有价值,等我们占领宝应府后,会好好的赏赐你们。”简怀王朱由学试探问,“你们三人想不想立功?如果想立功,等事成之后,本帅让你们的职务在原有的基础上,晋升一级。”
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三名小头目听说要晋升自己的职务,喜出望外,异口同声表示:“元帅请吩咐,我们愿意为您效劳。”
“既然这样,你们三人替我们带路,分别去北门、东门和南门,以此控制守城士兵。”朱由学随即吩咐三名偏将,“你们各带五百名士兵、十名小头目,各去一个城门,收编守城兵将。在对方不反抗的情况下,不可滥杀无辜。违令者,追究责任,拿你们试问。”
“元帅放心,我们遵令行事,决不敢独断独行。如有过分之处,甘愿受罚。”三名偏将接受命令,各自带领十名小头目和五百名士兵。在三名守城小头目带领下,由城内出发,有的去南门,有的去北门,有的去东门。
当那些士兵经过城内营房前,指挥使汪秉辉见此,心如刀绞,肉如钩搭。心想:“敌人的主力到了,他们要守城小头目带队,首先是占领其它三座城门,断绝我军的退路。然后,他们的大队人马,直取卫所和知府衙门。如此一来,宝应府便唾手可得。完了,宝应府今夜就易主他人了......”
想到这里,指挥使汪秉辉心里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在他身旁的一名守城小头目见此情景,心里也是一阵酸楚。但他强忍住泪水,旁敲侧击相劝:“指挥使,您不必难过,事到如今,我们都成为阶下囚,没有办法呀!宝应府易主他人,已成定局,就是大罗真仙下凡,也难以挽回败局。”
“唉!”指挥使汪秉辉长叹一声,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是我的责任。我不该相信赵树枫、陶凯两个叛徒的谎言,轻意放开城门,而导致现在的结局。可以说一句,宝应府的失守,是我汪秉辉拱手相让给严家荡青帮的。”
“指挥使不必自责,宝应府西门失守,是我们的错。我和守城士兵,付有难以推卸的责任。”小头目低声相劝着。
在一旁负责看押的两名小头目,听到汪秉辉和守城小头目骂骂咧咧,便跨上前来,恶狠狠的目光瞪着汪秉辉和守城小头目。
片刻,其中一名小头目吹胡子瞪眼睛吼道:“你俩再口出狂言,将脏水往我们主将身上泼,我一刀砍下你们的脑袋当球踢。”
指挥使汪秉辉、守城小头目,见对方凶巴巴的发起飙来,嘴说不怕,心里却战战兢兢。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他俩低下头,不再说话。
再说宝应府西城门外,简怀王朱由学派一千五百名士兵,分为三组,由偏将带队,分别去南门、东门和北门,对那里的守城官兵实施控制。
接下来,朱由学又对赵树枫、陶凯说:“你们二位要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现在所剩卫所和知府衙门,就靠你们带队将它拿下了。”
“元帅放心,这件事包在我和陶凯身上。”小子房赵树枫拍着胸脯表示,转而又问,“元帅,对于卫所和知府衙门,是各个击破,还是双管齐下?”
简怀王朱由学思忖片刻,作出决定:“根据知府衙门人数不多,没有必要各个击破,就来个双管齐下吧!赵将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