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情况是这样的。 ”花刀太岁林凤将被擒的前后经过,从头至尾叙述一遍。最后说,“据赵树枫说,三阳县令沈宝龙、师爷黄云,就是两个神秘人物杀掉的。赵树枫、陶凯迫不得已,才宣布献城投降的。”
汪秉辉听到花刀太岁林凤的讲述,心里十分惧怕,脊梁骨直冒凉气。心想:“难怪朱由学底气这样足?有世外高人相助,大业何愁不成?如果我们都归顺在朱元帅的麾下,南征北伐,拓土开疆,待大军直捣京师之日,就是我们加官晋级之时。到那时,战功赫赫的我们这班将领,高官得做,骏马任骑,封妻荫子,免不了名垂清史。如此辉煌前程,比起我们在宝应府做指挥使和将领,前途有着天壤之差。看来,林凤说得对,归降是明智之举。要是执迷不悟,一条道跑到黑,到后来,只有人头搬家。”
想到这里,指挥使汪秉挥的目光,在六名将领的脸上扫过,试探问:“诸位,要是我们决定去京城,那是凶多吉少,死路一条。唯一的办法,只有选择投降了?”
“这是最好的办法。”花刀太岁林凤以肯定的口吻说,“指挥使,就目前的形势来说,魏忠贤把持朝政的日子,不会太久。不要说全国各地掀起反阉浪潮,就是京城内的文武百官,也是各怀鬼胎,勾心斗角,不会一致拥护魏氏阉党的。一旦形势有了变化,他们立即倒戈,将矛头指向魏党。我们呢,早作准备,免得以后受牵连。”
“嗯,说得好,归送王爷,是一条光明之路。”指挥使汪秉辉满意的点点头,又问其他五名将领,“林将军愿意归顺严家荡队伍,你们作何打算?”
五名将领异口同声说:“为了自己的前程,我们愿意归送王爷;协助他东打西杀,南征北战,以此取得最后的胜利。”
“好!”指挥使汪秉辉听到六名将领的表态,喜不自胜,挥一下手,“诸位,我们到操场上,向元帅表明我们的心事。”
当下,指挥使汪秉辉携月同花刀太岁林凤、赛鲁达张友明、癞痢头陈金、小旋风蒯月、浪里蛟刘文平、赛仁贵杜启汉,一起向操场中心走去。
话分两头,当指辉使汪秉辉携同众将去操场边缘商议是否投降之际,简怀王朱由学、军师李明望着他们的背影,对于汪秉辉、六明将领是否能降,朱由学心里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片刻,朱由学转过脸问李明:“军师,你说宝应卫所指挥使汪秉辉是否能降?刚才,本帅放宽了路子,让他们自由选择。万一选择后者,我们想获取几名战将,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李明思忖片刻,做个杀的手势,压低声音说:“元帅放心,假如他们选择后者,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让张劲、孙大彪在途中截杀,使他们致死也不会知晓是谁下的手。”
“要是他们不明智,那就死得可惜了。”看朱由学的面部表情,有不舍之意,沉默片刻说,“其实,本帅真心希望他们七人都归入我的麾下,为本帅驰骋疆场,杀敌立功。”
“是啊!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就是这个道理。”军师李明的目光观察着正在协商的汪秉辉他们,慨然说,“我也希望他们能弃暗投明,不至于走上不归之路。万一他们不识抬举,不听奉劝,只有痛下杀手了。”
简怀王朱由学顺势望去,见七人交头接耳议论着,却听不见他们说些什么,便抬手指着正前方,冲李明道:“先让他们商议着,有了结果,自然而然会到这里来,向本帅禀明他们的商量结果。”
果然如此,一袋烟之后,简怀王朱由学、军师李明,却见指挥使汪秉辉,携同众将离开商谈地点,快步向操场忠心地段走过来。
简怀王朱由学打量着迎面而来的汪秉辉他们,问李明:“军师,你猜猜看,指挥使和六名主将商议得怎样?是否能投降我们?”
“从他们的面部表情观察,投降的可能性较大。”李明随口说,“不过,在下也有判断错的地方。正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们商议的结果,只有等他们到近前,才能从他们嘴里得到结果。”
“军师说得也是。”简怀王朱由学目光盯着渐渐靠近的汪秉辉他们,心里琢磨不透对方商议结果如何?
片刻,指挥使汪秉辉携同林凤、张友明、陈金、蒯月、刘文平、杜启汉六名将领,来到朱由学、李明他们跟前,没等朱由学开口,只见汪秉辉与六名将领扑通跪倒在地。
朱由学显得莫名其妙,跨上前来试探问:“诸位商议结果如何?”
“我等愿戴罪立功,追随在元帅鞍前马后,就是牵马拽镫,也甘心情愿。”汪秉辉与六名主将异口同声说。
“欢迎指挥使和众将归顺我们严家荡队伍,欢迎你们弃暗投明。”朱由学跨前两步,将他们一一扶起,微笑着说,“从今以后,我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共同歼灭阉党及其走狗。”
这时,军师李明和其他将领围拢过来祝贺。简怀王朱由学将众将领向汪秉辉他们一一作了介绍,彼此互报姓名,倍感亲切。
当朱由学介绍到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跟前时,朱由学微笑着说:“指挥使、六名将领,有关赵将军、陶将军都是你们老部下、老同事、老熟人,用不着本帅再多言,有话你们自己叙述。”
小子房赵树枫、打虎将陶凯抱拳当胸,躬身施礼:“指挥使,六位兄弟,我俩给你们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