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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墨语抱着他,也顾不得许多了。见寒长御仍旧暖不过来,她急得要哭了,跳下炕来把最后剩下的一小捧柴禾一股脑儿塞进了灶膛,然后又爬了上来。她抱着寒长御,急的想哭,一个劲儿的用被子将他裹住。
过了良久,寒长御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温度。寒墨语高兴极了,抱着寒长御仍旧不肯放手。“你好点儿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寒墨语不停的在寒长御的耳边叨念着,可是寒长御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你这病也来得太快了吧?真是娇气,受不得一点儿苦。”寒墨语说道。
寒墨语怎么也睡不着,点燃了煤油灯,又钻回了被窝。寒长御紧闭着眼睛,一张英俊的脸上开始泛起红色。寒墨语伸手摸了摸,暖暖的。“你怎么样?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寒墨语在寒长御的耳边说着,一面轻轻的摇晃着寒长御。
寒长御的身体却快速的热了起来,甚至比烧热的火炕还要热几分。寒墨语望着寒长御额角不断冒出的汗珠,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巴望着天能够快点儿亮,好去找大夫。
“你真傻,干嘛要钻水缸啊?这样的天气,你不要命了吗?……”寒墨语一面抱着寒长御,一面絮絮叨叨的数落着:“都怪你自己出的馊主意!还有,你干嘛偏要穿着湿衣服,在下面乱晃悠?大夏天都会着凉的,别说现在了……外面还下着雪呢!……你怎么这么傻啊……”
寒墨语一面抱着浑身直冒汗的寒长御,一面哭着说。寒长御一出汗,风一吹进被窝,就凉飕飕的,他就直打颤。可是没过多久,他的浑身就又会烫的像火炉上的蒸锅一样,不断的冒出水汽来。
寒墨语一面拿着毛巾给寒长御擦汗,一面又从屋外拿了冰凌,捣碎了,用纱布裹着,放在了寒长御的额头上。这样折腾了几次,寒墨语也开始不断的打起喷嚏来。她朝寒长御嚷嚷着:“看,都怪你,害得我也病了。怎么办?你到底有点儿心没有?”
整个晚上,寒墨语都没有睡好,几乎是刚刚一闭眼,就又立刻醒来了。而寒长御的烧,却一直没有退。寒墨语不停的骂着:“傻瓜!”一面骂着寒长御,一面又骂自己,直到最后累了,才不骂了。
这期间,寒长御似乎皱过几次眉,寒墨语还以为他要醒来,结果他还是沉沉的睡着。煤油灯很快就燃尽了,寒墨语只好在黑夜里抱着寒长御,因为没有了灯光,她觉得格外的恐慌。
冬天的天,亮的很晚。但是,鸡叫的还算早。天还灰蒙蒙的一片,不知谁家的鸡就叫了,然后左邻右舍、远远近近的鸡都跟着叫了起来,此起彼伏的,连成了一片。寒墨语睁开了迷蒙的眼睛,推了一把身边的寒长御。
寒长御依旧没有醒,但是身上的烧已经退了。寒墨语摸过火炕边上的衣裳,里衣经过一夜的烘烤,已经干了,但是厚厚的外套还是湿漉漉的。寒墨语也管不了许多了,套上了里衣,又咬着牙套上了潮湿的外套,就出了门。
临走前,她又绕到邻居家的院子里,在柴房里偷了一抱柴禾放进了肖云的茅草屋里,给火炕里又添满了柴,才走了。
天还没有大亮,远处看上去灰蒙蒙的,又下了雪,只能依稀辨认出前面的街道走向。寒墨语担心自己迷路,就又跑回肖云的茅草屋,拿出一件衣衫,用剪刀剪成了无数条碎布条,抱在了怀里。
她每走一个拐弯,就在旁边的小树上或灌木丛上绑一条布条,有时候找不到树,她就会搬来一块石头,将那布条压在拐弯处的地上。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已经能看到有人家起床了,早早的收拾了行装准备下地干活的,上山砍柴的,寒墨语一路上遇见了几个。她就去问路。
但是,这些贫民并没有机会去过达官贵人聚居的地方,寒墨语也问不清寒府的具体地址,只好问中心商业街的地址。等到了商业街,天已经亮了。街上大部分店铺都还关着门,只有偶尔一两家面馆刚刚卸下门板,准备营业。
寒墨语进去问了跑堂的,跑堂的听说寒墨语要去寒府,他并不清楚寒府的具体位置,但是知道大概在哪一片儿,就很热心的指路,甚至还给寒墨语画了草图。还热心的拿来了一壶茶水,说是让寒墨语暖身子的。寒墨语千恩万谢了,匆匆走出了面馆,按着草图上面的标识,朝寒府奔去。
一路上,冷风呼呼的往寒墨语的身上灌,寒墨语也顾不得许多了,只是一个劲儿朝前拼命的跑着。穿过了几条街,寒墨语终于看到了寒府那高墙大院,兴奋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她跑着上了台阶,一面拼命的敲门,一面喊着:“开门呐,快开门啊!”
没过多久,一个仆役就开了门,见是寒墨语,连忙又惊又喜的让了进来,然后朝里面一面跑,一面喊道:“寒墨语少爷回来了!”
众人们忙纷纷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而寒禹觉大将军和寒夫人也急匆匆的出来了,两个人都身着正装,一脸的严肃,像是正要进宫面圣。见了寒墨语,寒夫人疾步走上前来,抓着寒墨语的手就焦急万分的问道:“御儿呢?御儿没跟你在一起吗?”
寒墨语语速极快的将如何出宫,以及寒长御现在身处何处的情况一一给寒夫人禀报了。寒夫人连忙差人到贫民区,按照寒墨语留下的布条线索去找寒长御,一面又命人去请大夫。
安排妥当后,寒夫人也顾不得许多了,命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