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上车,坐在驾驶室上的“司机”就轻笑出声,他语气玩味的说:“白女士风度不减当年嘛,把那小姑娘哄得乖巧服帖,啧啧。”他一边咂着嘴,一边还夸张的摇摇头。
被人打趣,白嬛君的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她收起那副优雅高贵的嘴脸,冷冷的扫了一眼对方的后颈,不愉的说:“不过是一些女人家的小手段,哪里上的了台面,倒比不上许先生鼎鼎有名。”
这女人正是白小兮之母白嬛君,而这开车的男人,赫然是那日同邵启翰慕容玖两人相见的楚许。
“白女士这话就太妄自菲薄了,有时候你们这些女人家的小手段可不能小觑,”楚许一边开着车,一边阴声说:“这不,白女士不就混进苏家的宴客大厅了?哈哈。”
白嬛君自然是恼怒的很,不过她倒也沉得住气,只把楚许的讽刺当赞誉了,她美丽的脸上慢慢泛起一个带着轻蔑的微笑,说:“也是,如果许先生能进的了苏家,也就用不着我这些手段了。”她微微抬起下颚,高傲的注视着后视镜里楚许那张平凡的大众脸。
这句话说出来可是戳到楚许的痛脚了,他阴冷的看一眼白嬛君的双眼,到让白嬛君有些心惊肉跳。
其实以楚许的身家财富,他也应该是在苏氏受邀之列的,只可惜他身份尴尬,早不知道多少年就和楚家没了往来,几乎和被逐出家谱没什么区别,没了家世的支撑,自然会低人一等,再加上这些年来他虽然赚的钵满盆满,在业内也是名声大噪,但名声却都不怎么样——直接从各大企业挖精英骨干的行为名声当然不怎么样,何况像楚许这样以此为本业呢?
其实细细说起来,楚许也是很委屈的,他做猎头工作室,那也是有客户需要才做的起来啊!就拿苏氏来说吧,前不久他才向苏氏旗下的一个分公司输送了一位业内知名的操盘手,这笔生意还是
苏樊亲自找上门指名道姓的谈的,随后他的下属顾问们花了不少精力和代价才把这位操盘手从原企业挖了回来,这比单是赚了不少,但楚许的骂名也多了不少,别人不去骂被挖的公司待遇不好,不去骂挖人的苏氏心思不正,不去骂操盘手意志不坚,反过来骂自己心狠手辣到处钻营,楚许苦啊,苦的倒不是这些骂名,他才懒得在乎这些呢,他苦的是辛辛苦苦给苏氏做了件事,麻/痹到头来苏樊翻脸不见人,连个小小的宴会都不递请柬,害的他居然被白嬛君这个女人鄙视了。
他当然知道苏樊处于何种考虑——像这样的猎头在业内那是人人都骂的,却又是人人都不能缺少的,企业与企业之间的竞争哪里少的了相互挖人?只不过这也是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的,大家都是你知我知,一旦说出来了,那可是会被严肃谴责的!所以这种情况下苏樊又怎么会邀请他呢?
只是楚许对这事非常理解,但有时候不是理解了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否者还要警察做什么?他虽然对一些潜规则心知肚明,却也不能做到心平气和,更何况此时还有个面露讥讽的白嬛君在一边冷言冷语。
男人的自尊心是可怕的,尤其是在女人面前,男人的自尊心那是到了一个高峰值,楚许此刻就有些被激的找不到理智了,这种找不到理智的心理状态投射在现实上,那就是白嬛君开始花容失色的紧紧攀住前座的座椅靠背了。
车速盘上的指针已经指向170大关,甚至还有继续右移动的趋势,白嬛君的身子一个不稳就一头撞到皮制的椅背上,虽然着车内的座椅都是真皮的,坐着柔软舒适,但因为只要上过九年义务教育就知道的两个科学结论——惯性和相互作用力的存在,白嬛君这一撞撞很痛,更可怕的是这只是个开头,随着车身来了一次急转弯,她又一头撞向车窗然后倒到座椅上,等她终于能颤巍巍晕乎乎的坐直身子后车速早已经恢复了正常。
被撞痛的都飙出了泪花的白嬛君正想开口斥责不按常理出牌的楚许,却忽然瞥见后实际里自己的姿容,顿时不再开口,反而一下子缩到了座位的最角落,低着头拿出小皮包里的小镜子开始用手理着头发摸着脸蛋。
她这又是撞又是蹭的,花了一整个下午在美容院里做的发型妆容全没了,全没了还不说,此时她是头发也乱的不成样子,状也花的跟个女鬼似,这对白嬛君来说,现在这种状况可以排进最厌恶前三甲了。
楚许飙车不过是为了发泄情绪,也不乏有让白嬛君出丑的心思,现在看来效果这么惊人这么棒,他的脸上又挂起了那副惹人嫌的讽刺笑容,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说的就是楚许这种人了。
“怎么样白女士,在下的开车技术还不错吧?”楚许哈哈大笑道:“不过白女士也别担心,现在大晚上的,不会有人看到白女士这幅尊荣的,哈哈哈哈哈。”
白嬛君气急了,楚许这一串的笑声已经让她也把理智抛到了脑后,她猛地抬起头,张着那张血盆利嘴尖声道:“你/他/妈在这里搞我有什么用?你倒是有本事去搞搞那个小/婊/子养的啊?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就他/妈/知道在这里缩着,你要不要脸啊?”
当白嬛君吐出第一句脏话的时候,楚许就一个打向猛踩刹车把车给停下了,他双手紧紧的握住黑色的方向盘,骨节突出的手上已经爆出一条条清晰明显的青筋。他低着头坐在驾驶座上,一声不吭的听着白嬛君几近癫狂的厉声喊骂,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