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但一个为了慕容玖的身体着想知无不言,一个又为了自己的饭碗悉心了解,也算是话很投机了,两人坐在沙发上谈的倒是十分热烈。
于是当慕容玖解决完了生理现象收拾好自己下来后就见到的是这样一幅场景——邵启翰以一种比大考前夕更加专心听讲的姿态谦虚的聆听自家医生的滔滔不绝的医学演讲。
慕容玖心中暖融融的。
他知道从任何意义上讲邵启翰是一个都是极度不喜欢“听讲”的人,无论是在校时期老师教授们的讲授也好,还是在工作期间听着别人——包括他自己和邵启翰他大哥邵启翟——传授经验,
邵启翰都是敷衍了事,用他的话来讲是更愿意亲自学习了解,而不是被灌输。
但这样的邵启翰现在居然这么有耐心的听着,完全不见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慕容玖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用一种“亲自学习”的心态对待了,但他知道邵启翰的这种举动是完全为了自己。
堂堂邵家二少,又何须为了照顾他人而了解这些?慕容玖摇摇头。
他虽然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酔了,也不记得自己到底酔成一幅什么模样了,但他总算还记得昨晚自己在哪里,又穿的是哪一身衣服。
昨日听到的罗开惠的那一番话,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即使是到现在,他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居然不是母亲亲生的这个事实,更别说突然听到这事的自己了。
心神震动,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的情况下,他只有把自己麻痹在酒精的刺激里,以求忘记这事了。
一口接一口的灌着自己,胃里的那把火越烧越烈,神志也越来越不清楚,到最后他只恍惚听到一个飘渺遥远的声音在说:“喝,继续喝,再喝些就什么都没发生了。”
于是他就继续喝,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抢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现在想一想,那个混蛋就是翰吧?
慕容玖不知道邵启翰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但他知道昨晚邵启翰应该是受了不少苦头,刚刚进洗漱间的时就看到地上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全都是他和翰的,随后慕容玖随意用脚拨了拨,发现几件衣服上都染上了诡异的颜色。
再打开和洗漱间相连的浴室,里面的水倒是干了,但瓶瓶罐罐确实滚了一地。
慕容玖知道,八成是自己喝多了吐了,看这情况还吐了自己好友一身。
能亲自去酒吧把自己接回来,又不嫌脏把自己弄干净,现在还这么认真的向医生询问怎么才能更好的照顾自己……
慕容玖扶着旋转楼梯的扶手,静静的注视着因为认真而显得格外帅气的邵启翰,唇边渐渐浮起一抹微笑。
现在能这么贴心贴肺的对他慕容玖的,也就只有邵启翰一个人了吧?
慕容玖这样想着的时候,就看到邵启翰似有察觉的抬头往楼梯这边看,正好视线直直的就对上他的。
一同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对上,原本还算轻松愉快的慕容玖心里就无端端的就升起一种危机感。
小心!小心这个男人!
慕容玖听到有人这么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肉放在baiduyunpan里行不行?
长微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