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
邵启翰站在落地窗前鸟瞰明亮玻璃外的连片高楼大厦,他一手附在玻璃上,一手举着手机打电话。
“嗯,好,那就麻烦萧律师了,我希望能尽快看到结果。”他冷漠的向电话那头的人道谢后挂断
通话,邵启翰注视着远处天空中几片洁白无瑕的云,自言自语道:“就算是这么白的东西,放进
泥里打个滚的话,也就那样了吧?”
说完他又冷笑一声,对白云留下一个极尽嘲讽的一瞥后转身坐回办公桌。
好像是知道邵启翰现在时间很充裕的似的,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很快就被敲响了。
“进来。”邵启翰打开一个硬皮文件夹,一边低头浏览着文件一边应声。
雕花红木门被轻轻打开,一个中年男子闪了进来又把门关上,他快步走到办公桌前,低头恭敬的
说:“董事长,您需要的东西已经整理好了,请您过目!”
邵启翰抬起头看了一眼眼前有些局促不安的男人,然后抬手接过对方递来的资料,随意的翻了翻后他皱起了眉,一脸不满的问:“肖隐,这就是你弄了几天的成果?”
对于邵启翰的质问,肖隐没出声解释,只是沉默不语的低着头,恭敬到卑微的站着。
邵启翰“啪”的一下把那一叠资料甩在办公桌上,冷冷的说:“你这样只会让我怀疑你的能力,肖隐。”
这句隐隐约约带着威胁的话被顶头上司说出来,肖隐如果再没有反应的话就可以直接递辞呈了,
他后退一步,头低的愈低,背弓的愈弯,兢兢业业的说:“董事长,我这就再去补充补充……”
“现在再去准备?”邵启翰冷哼一身,毫不客气的说:“肖隐,不是什么事都能有第二次机会
的。”
肖隐都要被这无缘无故的训斥弄的冷汗淋淋了,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家老板为什么突然向自己发难,明明这些东西都准备的万无一失毫无遗漏了,他也是反复检查再三才敢拿来给老板过目的。
他还在这里绞尽脑汁想着是不是最近什么事做的让董事长不顺眼了,才会被借机发作的时候,邵启翰却又开口说了一句让他更为震惊惶恐的话。
“第二次机会——摆在你面前了。”邵启翰眯起眼,高深莫测的说:“肖隐,在我的印象里,你一直是个识相的人?”
肖隐豁然抬头,也顾不上所谓的礼仪了,他惊愕的直视着邵启翰,随后又再次以极快的速度埋下头,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说:“董事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邵启翰冷声反问,他一把抽开办公桌最上层的抽屉,然后从里面取出一张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的a4纸。
邵启翰一把把纸拍在肖隐身前的桌面上,接着十字交叉支在唇前轻声说:“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
男人战战兢兢的拿起那张纸,他的手抖得很厉害,连带着那张薄纸也抖得很厉害,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邵启翰都忍不住怀疑对方到底看不看得清楚那纸上的字。
极快的扫过了纸上纪录的事迹后,肖隐的脸已经如那张纸一样白了,他的额前鼻尖都溢出了冷
汗,黑框眼镜渐渐顺着鼻梁向下滑落。
“怎么?邵启翟的工资收起来顺心点?”邵启翰对这个肖隐是厌烦极了,当初发现他居然是邵启
翟派来监视自己的时候就想把这个人直接辞掉了,但是考虑再三之后邵启翰还是把他留了下来。
阿玖说的话没错,这种人的存在就像寄生虫一样不能完全消灭。
既然不能消灭,那就只能加以利用,把不利的影响转变成有利的效益。
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邵启翰的头就更痛了。
自从阿玖生日那天之后,阿玖对他的态度又变回数月前那种冷淡淡薄的样子了。
本来他们两人无论谁先起来,都会主动的等着对方洗漱后一起共用晚餐,无论谁先结束一天的工作,都会主动的和对方通话定下晚餐的地点,然后在家里休息闲聊后再分别回房睡觉的。
这些虽然都是极为简单平淡的交集接触,但邵启翰对此却格外的享受,因为这让他有了一种老夫老妻的感觉,他甚至都在心中暗暗预想——未来自己和阿玖在一起之后的生活大概也就是这样的水□□融。
可是这一切都在那日过后变了!
邵启翰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如果只是因为两人发生了身体上的相/互/抚/摸/慰/藉后释放的欲/望的话,阿玖就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的话,那阿玖就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阿玖了。
邵启翰认识的慕容玖,从来都不会仅仅因为这一点儿原因就会疏离自己最好的朋友,即使慕容玖
还是一个一直都没有开过浑的处/男,但他也不是啥都不懂,羞涩柔弱的云英未嫁的女孩子。
也许这件事会让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有些尴尬,但时间久了也就没什么了,这也是为什么邵启翰敢这么放肆的原因。
慕容玖的包容与信任,永远是邵启翰最珍贵的宝藏。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阿玖这么决然的对自己呢?要知道,他起来,阿玖要么是早早的出门了要么就是打个照面就匆匆离开,他回家,阿玖要么是极晚才回来,要么是压根就不回来,而且不
仅仅是不能一起共享早餐晚餐了,就连他连打五个电话骚扰阿玖,前三个电话都是不接,后两个
电话一个是“我现在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