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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事?速速说来。”云沐阳语气一冷,实则心中却是有了一番计较,这邪物吃硬不吃软,此事这般反应定是有其知晓之事,如是能得知或有助益。
“云道友,贫道这处有一极为重要消息,道友可欲得知?”寒孤子桀桀一笑,语声听着虽是虚弱但却极为自信。
“寒孤子你愿说便说,不愿说贫道也有法子让你说出来。”云沐阳微微含笑,就是传言过去。
“云沐阳你虽有手段,不过道爷也不是泥捏的,此番你若是不应了贫道,贫道可以保证你绝然活不出去。”寒孤子言笑嘻嘻,诛神令在金乌绫中不断挣扎,便欲翻打起来,忽而耳中却是传来云沐阳朗笑之声,“不过邪佞之物有何可惧?”
寒孤子顿时一慌,惊道,“你也知晓阴山童子?”旋即他就是醒悟过来,声嘶道,“你欺道爷?”
“阴山童子?”云沐阳目光一沉,稍稍一想便知这阴山童子与阴山教关联极深,听寒孤子语气此人也是绝不简单。他稍一沉思,便就冷哂厉色道,“寒孤子,既有你阴山教阴山童子,贫道还要你何用?”
“云沐阳休要逼我,如若不然定与你斗个鱼死网破。”寒孤子此话说来却是底气不足,那阴山童子乃是阴山教镇派之物,唯有掌教真人才能动用。只是之后因门中法门过于阴邪便被玄门合力攻破山门,便是镇派之物也是遗失了。不想他今日到得这阵中却是感应到那阴山童子气息,如是他所料不差,阴山童子定然也在这阵中。
“你且瞧好便是。”云沐阳微微一哂,便就把神念移开。
寒孤子登时失声喊道,“道长且慢,道长且慢我愿说来。”
“速速说来。”云沐阳沉声一喝,却是容不得他偷奸耍滑。
“道长且要小心些许,来人极有可能是我阴山教镇派法宝阴山童子,这阴山童子乃是历代掌教真人祭炼,法力威能极是强大。我阴山教山门被破之后,阴山童子不知所踪,应当是被掌教真人占了宝身。”寒孤子立时说出,如竹筒倒豆,又拿了许些山中秘闻出来,由不得云沐阳不信。
云沐阳听罢,却是并不全信,寒孤子极是狡诈,如今所言虽说极为可信,可是若要巧言相欺只要九分真一分假,那便几乎难以辨别。他稍稍一想此时还无有多余时间与寒孤子周旋,便就神念出了金乌绫,将所知之事一尽告知张真人。
张真人听罢,便沉吟道,“方才贫道也是觉得邪物窥视,不想竟是阴山教,如此倒是要更为谨慎。此派邪功几近于魔道,最是能够趁虚而入。”
“张上真,这邪物毕竟失落千载,恐怕不比当初。”祝瑛娘不住咬唇,这阴山教竟是听也未曾听过。
张真人微微颔首,道,“即便如此也许谨慎,防止这邪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她凤目微微沉下,稍稍一顿,道,“云沐阳,你方才所言已是寻到一条路径可以直入下一处阵势变化,那你且速速施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弟子明白。”云沐阳当即作礼,随后便就摆动袍袖,振起一道夭矫剑光,那剑光一声啸鸣激起血浪堆起,立时破开血海,直往前去。自然之道阴极化阳,阳极生阴,又有盛极而衰之说,他便是寻到那阵势变化最为激烈一点由此延展开去,寻根究底。此却是反其道而行,寻常这等繁难复杂法阵,如要追根溯源唯有从禁阵末节枝条寻去。如他这般在这如乱麻法阵之中先以阵势极致为破发点着实是令人生叹。
他把身形一定,须臾就是定好方位,振声道,“真人,少时乃是此中阵势变化最为激烈之时,我等法力支撑不得,恳请真人出手将血海镇住。只要撑得十息,那阵势便会由激转平,继而减弱,如此便可以第二处阵势变化为基,将阵势跳向第五处,如此便可避开下一波阵势乾坤倒换、五行易转。”
云沐阳完全凭借徐真人所推演出的踏阵法门,再以本门《原阵数书》为参,也是从中寻到一取巧法门。
“你尽管去做,此中之事自有贫道担待。”张真人并无犹疑,入了阵中便知此番如要全身而退绝然不可依仗徐道人所赠银镜法器,他们只是分弱妖灵大阵威能之用,他们能否活着走出妖灵大阵昆仑绝不在意。此时唯有将希望寄托在云沐阳这等阵道修士手中,而且她也对其极为信任。
云沐阳当即施了一礼,便朝着祝瑛娘正色言道,“祝道友,少时到得第二处阵势变化之地,有张真人镇压血潮,但是此中不知还会有什么暗藏手段,还需祝道友为贫道护法。贫道届时再是将阵路完全推衍开来,便可脱离苦境。”
“祝瑛娘定当竭尽全力。”祝瑛娘就是敛衽一礼,神容极是坚定,恍如一块磐石。
云沐阳知晓此时不再是多礼之时,当下拿了那银镜举手一捏,随即就是从银镜中引了数道灵机过来,打入几面阵旗当中。其后再是用力一甩,便把阵旗往四方扔出,其后就是无边气旋,血浪惊涛怒卷,不断拍打过来。
四面阵旗将那血浪拍开,自然形成一座光幕。光幕一成,那血浪顿时就是退了开去,阵旗皆是以妖灵大阵气机为基石,倒是求得半刻宁静,不过只要阵机一变那些血浪又会再次涌来。
其后便是等待阵机骤变之时,趁此时机挪转阵势,随阵势走向再是破开一条新路。云沐阳把目一望,此时阵旗之中已是平稳过来,便道,“真人,如今我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