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孩子,没有莺儿,一切只不过又是一场戏,而这场戏成全了慕容风的秘密,让他再无后顾之忧。
郁轻璃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王‘侍’郎倒也是个可怜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若不是他一味想着传宗接代,绵延王家香火,最后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无‘欲’则刚,古人实不欺我。
“对了,小姐,我回来的时候遇到林公子,他说明日就要重新科考了。”
郁轻璃点了点头,“他不会有问题的。”
仿佛是应证了郁轻璃的话,这一次重新开考,林语堂依旧是状元郎。
慕容石棱特别高兴,觉得林语堂很是对他的口味,为此,特别寻了个借口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夜宴。
宴会在宫内举行,特许各为大臣携家眷前来参加,明为宴会,实际上则是让各位臣工们的小姐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才俊。
林语堂自然是逃不脱的,他依旧一身青衣,‘挺’直的坐在一角,没有刻意的高调,却也没有刻意的低调,就那么坐着,仿佛千百年来皆是如此。
他完全无视了那些贵族小姐们的青眼,无视那些舞姿翩翩、文采出众的‘女’子,甚至就连帷幔后面,一双灼灼的美目也都没有察觉到。
眼看着林语堂如此受欢迎,慕容燕回浑身不自在,狠狠喝了一口酒道:“早知道就该把林语堂的名字也写进册子里。”
长空看了一眼放狠话的主子,翻了翻白眼,继续一动不动当雕塑。
就在此时,帷幔后面的人悄悄走了出来,跪在了慕容石棱的脚边,“父皇,今日如此热闹,儿臣想献舞一曲助兴。”
“哦?媛儿你的舞姿可是难得一见,父皇怎会不应?”慕容石棱拍了拍手,起身道:“诸位,长公主慕容媛的舞姿可是妙曼得很,朕要看都得等她心情好,今日你们可是要大饱眼福了。”
众人齐声道谢,不少秀才更是摩拳擦掌,等待着可以一睹真容,唯有林语堂依旧头也不抬的闷闷喝酒,自从第一次殿试过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郁轻璃。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牵肠挂肚却又无从寻找,如今他已非当日阿斗,原本打算带着满腔热血向郁轻璃表白,却如此空悬良久。
越等的久,心思就越多,人也就越发焦躁起来了。
“好!”众人鼓掌,看着场中旋转翻飞如碟的慕容媛,都有了倾慕之心。
慕容媛一曲舞罢,盈盈转身,问道:“不知道诸位才子,可知晓本宫今日所跳之物为何名?”
秀才们摇头晃脑,正要回答,慕容媛却道:“诸位且慢,不如你们将此舞的感觉写成诗词,以增兴致?”
慕容媛说罢,娇憨的转头看向慕容石棱,“父皇你说可好?”
慕容石棱点头应允,慕容风却发觉慕容媛这一双眼睛老是偷偷的看向林语堂方向,想起在朝堂之上慕容燕回对林语堂的刁难,慕容城对林语堂的态度以及慕容石棱对林语堂那隐晦的偏爱,慕容风忽然发觉,他可以拉拢这个人!
林语堂不仅有才,又不受小皇叔和太子待见,这不是绝好的一个为我所用的人吗?
“对,对,对,诸位都是新科才子,定能推陈出新,让我等大饱眼福。”慕容风立刻说道:“特别是新科状元郎,可不要独乐而不众乐哦。”
林语堂被点了名,只得起身一躬,却也没有表态,那些才子恨不得他不要参加,也免得抢了自己风头,都忙不迭的找笔墨写了起来。
一首首嘉词好作呈在慕容石棱的跟前,他含笑将它们都递给了慕容媛,“你出的馊主意,你自己选第一名。”
慕容媛含笑收下了词作,却只看着林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