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隐情?”夏婉婉冲到慕容石棱跟前说道:“那一日婉婉在御‘花’园就与姚嫔发生冲突,太子就曾来为婉婉解围,当是婉婉还很是感‘激’太子,可谁知道姚嫔才走,太子就‘露’出凶相,想要与婉婉亲近。。 。”
慕容石棱闻言心头一跳,脸‘色’顿时僵了几分。
夏婉婉见状,急忙又道:“陛下,此事我身边的人都可以作证,姚嫔虽死,可她以前的宫人们也做得了证啊。”
夏婉婉见慕容石棱虽有动容,却还是没有表态,不由得越发卖力的劝说起来。
“那一日,太子想要轻薄婉婉不成,还曾放话,叫婉婉午夜十分与他在御‘花’园相会。”夏婉婉继续道:“婉婉自然是不会去的,可谁曾想,那一日姚嫔竟然落水了。”
夏婉婉察言观‘色’,小心翼翼的斟酌字句,“如今想来,姚嫔那一日落水倒是有些蹊跷了。婉婉听说,姚嫔可是水乡来的‘女’子,怎么会没个水‘性’吗?”
慕容石棱沉着一张脸缓缓坐了下来,夏婉婉立刻贴了过去,“陛下,今日你也瞧见了,太子殿下是喝了多少酒啊!”
“所谓酒壮怂人胆,太子若不是借了这点儿酒气,恐怕也不敢,不敢……”夏婉婉说着又哭哭啼啼起来。
慕容石棱对于姚嫔的死本就心存疑‘惑’,如今听夏婉婉这么一说,又联想起当日姚嫔的宫‘女’所说,心中觉得夏婉婉的猜测也不是不可能。
难道,自己这个儿子当真觊觎着自己的‘女’人?
慕容石棱的心里顿时如搅了一锅粥一般的杂‘乱’起来。
“陛下,婉婉知道你心疼太子,相信自己的儿子。可是婉婉是你的‘女’人,如此大庭广众被人瞧了,陛下若还不拿出点儿态度来,难免被满朝文武看扁了去,说陛下害怕自己的儿子了。”夏婉婉继续游说,一双美目顾盼生辉,仿佛装了无数的委屈,被那眼泪一洇越发的如点漆一般。
慕容石棱心头终于动容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面子是极大的问题。无论他信不信慕容城,他都始终是一个男人,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轻薄了,而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自然是要做出反应的。
慕容石棱拍了拍夏婉婉的手道:“既然如此,朕便罚一罚他,你也不要生气了。(
夏婉婉这才听话的依偎在了慕容石棱的怀中,一只手在慕容石棱的‘胸’口划着圈圈,另一只手则握住了慕容石棱的手,“陛下,婉婉就知道你是疼婉婉的。”
慕容石棱握住夏婉婉在自己‘胸’口‘乱’动的手,一转身便将她扑倒在‘床’,“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夏婉婉咕咕的笑了起来,酥‘胸’微颤,宛若一汪‘春’水。
帘幕垂下,‘春’‘色’四溢,在这样的‘春’意之中,慕容石棱的圣旨也下到了太子府。
太子失德,酒后失节,罚禁足太子府面壁思过两个月。
圣旨一下,满朝皆惊,原本不过是流言的传闻,顿时就变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太子意图非礼新晋红人夏贵人,又因为姚嫔点破此事而被太子加害的话,越传越凶,渐有洪水猛兽之势。
太子一时间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那些左右摇摆的臣子们,马蜂一般四处钻营,想要窥探一下慕容石棱的心思,瞧一瞧是该落井下石,还是该伸出援手,亦或是隔山观虎。
在这些人里,唯独慕容燕回是最为镇定的。
慕容城众目睽睽之下,被捉住“非礼”夏贵人,可是他却是了解慕容城的,一个连自己多看了一眼那个答应都要干预的侄儿,又怎么会做出“非礼”自己父亲‘女’人的事?
更何况,太子与太子妃的感情一向不错,如今又是喜得麟儿,就算是他不为自己着想,也不会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做出此等失德败兴之事来。
慕容燕回正自思索,却听见窗外风声微微一扫落在了他的屋檐之上。
慕容燕回沉声道:“如何?”
长空一个利落翻跪在慕容燕回脚边,“主子,太子府被羽林卫围了个密不透风,属下没敢硬闯。”
“面壁思过,需要这么多羽林卫吗?”慕容燕回冷笑,“这怕不是陛下手笔。”
长空点头,“属下跟了两个羽林卫,听到他们小声嘀咕,说此番太子被抓了现行,必定要惹怒圣颜,皇后更是落井下石,派他们来隔断了太子和外间的联系,这么一来,哪怕太子是被冤枉的,也没个地方说了。”
慕容燕回闻言一笑,“连羽林卫都瞧得出来的东西,慕容风反倒做得坦‘荡’,就当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
“你准备一下,今夜我们去拜访太子府。”慕容燕回淡淡一笑,笑容里带了些许倨傲,那是曾经沙场的战神,那是睥睨天下的豪迈。
长空不由得气血翻腾,开心的说道:“属下遵命!”
慕容燕回这里运筹帷幄,郁轻璃那里也不平静,傍晚时分,一张纸条悄然送到了郁轻璃的手中,郁轻璃接过那纸条之后神‘色’严肃了几分,当即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吩咐夕落套车出了‘门’。
马车左拐右拐,在帝京街道上四下闲晃了不少时间后,才朝着乌衣巷中一个极其不显眼的茶楼驶去,之后悄然停在了那茶楼的后院中。
茶楼包厢之中,一个‘女’子身穿浅绿‘色’长裙,一张面容端庄俏丽,如果忽视她那满脸的焦急的话,倒是一个翩翩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