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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不守正讲得起劲,又见徒子徒孙在一旁听得恭敬,心中很是有些得意,徒儿李易太过优秀,常常使得自己的满腹经纶无用武之地,今日总算是师威大振,扬眉吐气了一把啊!
就要借此难得的机会,郭不守欲将自己在修真路上的多年心得体会,一股脑儿的讲解给徒儿知晓,然而就在此时,郭不守的讲道被丁海山给打断了。
郭不守微微有些着恼,不过听着丁海山的话语,郭不守心道丁海山从小无人教导,从没有经过道教理论的系统学习,也难怪听不懂自己的讲道。
丁海山一个人在修真路上摸着石头过河,能有如今成就,殊为难得,自己既然遇见了,能不提携一把?
“不懂也不打紧,不明白也不打紧,日积月累,我们总有大彻大悟的一天。”如此一想,郭道长望向丁海山的眼神中充满了慈爱,和颜悦色的对着丁海山说道:“海山啊,输赢更不打紧,打紧的是我们要时时刻刻保持着一颗谦虚向上的道心。”
丁海山一介樵夫出身,长这么大,哪里有人与丁海山讲过这般的道理?丁海山禁不住的感动满怀,俯首向着郭不守拜倒。
不过感动归感动,丁海山的眼中愈发的迷惘,问道:“道长,今日为何突然与小道说起了这些成败得失之悟?”
这小子不怎么上道啊,丁海山平时看起来是憨憨的,今日输了一场比试后,变得傻傻的了。
郭道长心中一阵哀叹,愈发的坚定了要拯救丁海山道心的愿望,于是郭道长也不与丁海山多言,只拿出长辈的风范,一双眼中愈发的透出和蔼的光芒,道:“海山,你还年轻,遇到些挫折在所难免,不过没关系,待贫道为你开解一番,你自然就会顿悟了,毕竟,贫道这么多年来,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
郭不守都这么说了,丁海山还能说什么?只得应了一声,立在李易身旁,一起聆听郭不守的讲道。
郭不守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回想着自己方才说到了何处,便要继续下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倒是李易瞧出丁海山的不妥当之处来,李易转过身来,问道:“丁道兄,今日比试,你之胜败如何?”
上方郭不守闻言,很不不满的瞪了李易一眼,徒儿终究是太过年轻,有些人情世故不太明白,须知伤心之人最怕提起伤心之事,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丁海山回答道:“有劳李道兄关心,贫道我初战获胜。”
胜了?郭不守一愣:“海山你既然胜了,那么一头的愁眉苦脸干什么?”
“唉……”丁海山闻言,一声叹息道:“郭道长,你有所不知,小道正是为此事烦恼啊!”说罢,丁海山与云山派祖孙三人讲述了今日比试的经过。
丁海山长久窝在与世无争的东海小城,身边又无师门长辈指点,一身的修为全靠一本残破的秘籍与一把前人遗留下来的斧子,日复一日的摸索苦修得来。
丁海山如此闭门造车的结果便是,丁海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到底有多高。这些年算起来丁海山正真的打斗只有一次,还是五年前在东海城与潘阳湖龙族小公主敖灵儿的争端,那一次,丁海山被敖灵儿手中的紫电青霜两把宝剑整得分外的狼狈。
丁海山不知道敖灵儿的身份,只当自己连敖灵儿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都收拾不了,那自己的修为肯定是差劲得很。丁海山乃是心志坚定之人,并不因此而垂头丧气,反而是这五年来,更加刻苦的修炼。
五年后,丁海山自觉修为或有所成就,遂打着东海派的名头前来参加道教宗门大比试,于是才有龙虎山脚下客栈里遇上郭不守李易师徒两之举。
丁海山哪里知道云山派师徒两的深浅?反正郭不守的修为让丁海山觉得高山仰止,不可捉摸,李易年纪轻轻,可是修为是自己拍马也赶不上,便是威力最大的第五招“破天”也是郭不守李易师徒两助其完善。
有鉴于此,东海派创派祖师爷丁海山道长对自己信心不是很足,不太看好自己在此次道教宗门大比试中的前景。
上得比试台后,丁海山担心被对手一招轰下台去,丢了自己面皮事小,在修真界让才成立不久的东海派成为千古笑柄事大,于是丁海山决定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在比试双方行礼后,丁海山抡起斧头,便是一招自行领悟的“辟地”全力劈了过去。
……对方猝不及防之下,果然是后下手遭殃,而且是遭了大殃,对方不仅被丁海山一招给劈下台去,而且随身宝贝被丁海山手中的大斧头给劈个粉碎,遭此重创,对方在口中狂喷鲜血之余,脖子一扭,眼睛一翻,便晕死过去,若非中宫台上的比赛监管见状不妙,在对方下台后出手化解了丁海山的后劲之力,怕是丁海山一招就将对方给劈成了两半,饶是如此,对方没有半年时光,休想复原。
对方师门不干了,认为丁海山出手太过狠辣,有伤天和云云,丁海山也是被自己的举动给惊呆了,真是有口难辩,于是拉拉扯扯中丁海山的道袍都被撕破,后来在比赛主持天师派的调解下,丁海山才得以脱身。
李易听得丁海山述说事情经过,只哭笑不得,唯有在心中为丁海山的对手默哀了……李易伸手拍了拍丁海山的肩膀,一时很是无语。
郭不守面色却是越听越黑,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