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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杀得人皇轩辕部落丢盔弃甲,险被困死,后轩辕幸得九天玄女与龙族大神应龙之助才最终获胜。

蚩尤战败后,一部分巫族战士退回南疆,一部分巫族战士却在九州大地隐姓埋名的生存下来,从此,南疆巫术也渐渐的在九州流传开来。

张若峰道:“贫道去年中元节于龙虎山施法祈福时见得黑煞之气徘徊不散,或表明江南西道有奇冤待雪。是以这一年来贫道暗中探访,只闻得民间有许多老百姓无故失踪,便怀疑有人在修炼南疆巫术,可惜苦无证据。直到今日遇见这苦生施展噬魂幡之术。”

中元节便是俗称的“鬼节”,乃是农历七月十五日,相传为方便那些平日里无人超度的孤魂野鬼进入轮回地狱转世投胎,这一天鬼门关大开,阴世阳间相通。为一年中阴气最盛的日子。那些冤鬼厉鬼也是多选在中元节这一天报仇雪恨或行凶作恶,毕竟得天之助。

“贫道以前尚只是怀疑,如今几乎是确认了!苦生的噬魂幡,正是南疆秘传巫术。东林寺再不复佛门净土,而是人间阿鼻地狱!”张若峰话语低沉,然李易却听得到里面的愤慨狠厉。

李易脑海中突显与苏媚小白在罗霄山小山谷中撞破的那个“群阳抱阴”阴煞之阵,与这苦生的噬魂幡似一脉相承,如此看来,那个阴煞之局定然也是东林寺之人所为了。

东林寺在修真界的地位或许比不上天师道,却也是佛教四大宗之一。难怪以天师道的势力,居然都查无可查。

李易想起几天后又是中元节,东林寺选在这几天上绳金塔讲佛,肯定大有用意。

彷佛知道李易心中所想,张若峰道:“小道士是否奇怪,今日我等于南昌城中先杀苦不得,再灭苦生,那东林寺宗主觉能为何近在咫尺,却无半点动静?嘿嘿……非不为,而是不能也!觉能不知怎的半月前突受重伤。急欲寻找绳金塔内的《青囊经》为用。”

李易心中顿时明了:想来郭璞与慧远造绳金塔镇压蛟龙后,郭璞将《青囊经》也藏于绳金塔内,觉能修炼南疆巫术而受伤,担心几日后的中元节控制不住那些冤魂厉鬼。使得事情泄露,是以要得到《青囊经》上的祝由术了。

绳金塔内有郭璞与慧远所布禁制,觉能也不敢轻来,这才有所谓的东林寺先于滕王阁上讲佛三日,再于绳金塔上讲佛三日之说,讲佛显然只是个掩护。

绳金塔镇压南昌城风水。南昌城又为江南西道首府,身处江南西道的龙虎山天师道与庐山白鹿洞书院自然不能坐视不理,所以张若峰亲自前来。

白鹿洞书院,东林寺,天师道,再加上神秘的南疆巫术,李易直觉事情越来越复杂,自己与苏媚误打误撞之下竟然走进了这么大的一个漩涡。

…………………

辞别张若峰后,天色已晚,李易苏媚寻了一旅馆安顿下来。

李易透过窗户,望着茫茫夜色,月儿如弯雪白的镰钩挂在半空,尚有数颗星星在遥遥的眨巴着眼睛,悄悄注视着远处显得分外清幽朦胧的湖面。

凉风吹过,尚带着潘阳湖水的潮湿微腥,却不知这里面有没有枉死的冤魂,李易想起张若峰说的东林寺修炼南疆巫术事,很有些愤怒的唏嘘。

苏媚在旁很有些煞风景的道:“小道士,你不过十几岁年纪,别整得这么老气横秋的。”与人族不同,妖族向来是物竞天择,强者为尊,弱者是没有资格谈生存权的,苏媚自没有更多的感伤。

说罢,苏媚又恨恨的自顾自说道:“那觉能实在可恶,竟然敢去修炼南疆巫术,今日叫撞在本姑娘手中,定然不让他好过。”

苏媚妖族之身,天生就与巫族不对付,李易隐隐听苏媚说过,是起源于远古时期的一场惨烈的巫妖大战,就是将盘古大神脊梁所化的不周山打断,导致天翻地覆的那一战。

李易没有说话,自罗霄山脉小山谷之事后,自己与苏媚便注定被牵扯入这段因果了。

管他呢,今日先与张明本恶斗一场,后又与苦生苦不得厮杀,李易也是觉得累了,尽管满腹心事,亦没挡住睡意来临。

李易睡得香甜,自也想不到,有人这会儿因为自己,陷入了苦恼,压根儿没有丁点睡意。

…………………

静璇坐在窗前,芊手托着玉腮,妙目轻映在窗外的那丛墨竹上动也不动,在如潮月影中,一袭淡雅缁衣显得分外的纤婉清丽,韵致横流。

月夜的清辉从着广寒宫直洒下来,漫在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伴随着凉风习习,墨竹彷佛有了灵性,簌簌的摇曳着枝叶,为着静璇在寂寞中婀娜的舞姿宛然若飞。

在静寂的空灵中,静璇彷佛感觉得到墨竹吸收着月光精华,在身体里凝聚着一股蓬勃而不可捉摸的力量,使得顶上的新芽在渐渐的成长,而根部的黄叶在渐渐的老去。

这便是佛祖说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么?这墨竹真如李道友说的那般有命有我,属于众生之列么?为何佛经上却不这么说?

如此夜晚,最是适合沉思冥想,一本本佛经如流水般悠悠滑过,但静璇怎么也找不到说植物属于众生列的,反而是定定的出现这么几条:

《大般涅槃经》中佛云:谷米草木无命无我,非众生数,若有能作如是说者,是我弟子。若不能者,当知即是外道弟子。如是经律是佛所说。若有随顺魔所说者,是魔眷属。若能随顺佛所说者,是名菩萨。

《律戒本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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