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信男信女们哪里会料到有此等变故,惶惶不知所措之际,这时候人群中突的站出一个大汉,高声叫嚷道:“众位父老乡亲,我等今日前来,本是为了皈依觉能宗主带给我们的无上佛法……”
大汉正说话间,忽然发觉远处一个黑点凭的出现在空中,似向着自己直飞而来,大汉诧异不已,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眨巴下眼皮再瞧时,却见那黑点竟然已经飞到了面前,“噗”的便钻进了大汉的嘴巴里,将大汉的话儿尽数堵住。
一股腥臭味猛的在大汉口中弥漫,大汉慌乱间捏住自己的喉咙,“哇”的呕吐起来,直将着黄胆水都给吐了出来。
总算好受了些,大汉心有余悸的望着害苦自己的东西,却是一块腐烂淤泥。
大汉吃了如此大亏,怎肯就此罢休?“唰”的一把撕开胸前衣襟,露出那毛茸茸得胸部,抽出绑在裤腰带上的一把戒刀,指着淤泥飞来的地方骂吼道:“他姥姥的,哪里来的毛贼……”
方才那黑点出现的地方,此时又现了一物,不同的是,这次出现的一把白光莹莹的小尺。白玉小尺似缓还急,轻描淡写间奔来速度却不亚于离弦之箭,直向着大汉袭来。
大汉双目跟随白玉小尺毫不放松,待得白玉小尺近前时,猛的举起手中戒刀,一声大喝,一招“力劈华山”迅猛无比,向着白玉小尺直斩下去,端的是修为不俗。
却见戒刀快要斩到白玉小尺上时,白玉小尺上蓦的腾起一团白光,将大汉的千钧之力托住,那白光一扭一转间,大汉的戒刀便往旁边虚空落下。
“轰”的一声巨响,飞沙走石乱溅而起,却见广场上的青石地板竟然被大汉一刀劈开条大缝。
大汉满脸的难以置信,欲要提起戒刀再行拼杀时。惊骇的发现那往日里信手捏起的戒刀此刻重若泰山,拿也拿不动。
大汉骇得额头冷汗淋淋,赶忙腰身一扭想要弃刀而逃,然而如何还来得及?那白玉小尺如条泥鳅般。突然将尾巴一甩,“啪”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抽在了大汉的脸上。
大汉半个面颊登时就红肿起来,张嘴“哗”的吐出一口牙齿和血,看起来恐怖的很。
几个散落在人群中原本要呼应大汉叫嚷的人,见得此情此景。只觉背上衣衫都湿透了,凉飕飕的难受,赶忙悄悄的挪动脚步后退几步,装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白玉小尺一击之后,也不停留顺着原路飞回,众人循着白玉小尺望去,只见广场边缘处一位少年伸手一抄,白玉小尺彷佛有了灵性,在空中倏的划一个圈,飞到了那位少年的手中。
少年粗衣布鞋。头上戴着一顶寻常草帽,泯灭于人群中自没多少人去关注,此刻众人似才发觉少年的存在,登时在心中暗赞一声:好一个少年郎君!
少年约莫二八年纪,颀长的身材悠闲俊逸的站在一块方石上,写满了浑身的随意洒脱,棱角分明的面上挂着似笑非笑,剑眉下幽黑深邃的双眸带着几分堪破世情的迷离哀愁,宛若骨子里散发出的那种风仪。
便是这样的一位少年,方才出手戏弄于那位牛高马大。凶悍无比的汉子么?
少年手执白玉小尺,向着周围众人含笑点头示意,周围众人虽年长于此少年,却是纷纷的赶忙回礼。为少年让出一条道来。
李易知道觉能在人群中布下了不少的棋子,好在紧要关头煽动众人,所以在苏媚上台后便一直暗暗注意。
出手惩罚了那位大汉后,也算是小小的“敲山震虎”了。李易伸手将头上草帽一甩,任那不扎不束的头发随风微扬,在众人的目光中。抬脚大踏步的望台上走去。
………………
在广场边缘的一处酒楼雅间里,桌上摆着一壶清茶,在清茶的袅袅白雾中,两位道人透过窗户,饶有兴趣的望着广场上发生的一切。
一位道人正是那与李易有过一面之缘的天师派张若峰,另一位道人和张若峰年纪相仿,身着黄色九宫八卦道袍,腰间悬一把古朴宝剑,亦是说不出的淡然超脱,只是眼角似挂着些许沧桑。
张若峰望着李易的背影,暗暗点头。
道人抿了一口清茶,看着李易的背影,与着张若峰道:“天师派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却不知此子是哪位道友的门下?”道人见得张若峰表情,以为李易是天师派门下。
张若峰闻得道人之言,哑然失笑道:“茅掌门这回却是没看准,此子并非我天师派门下。”
茅掌门?能让张若峰如此对待的茅掌门只有道教四大派之一的茅山派掌门人大茅真君茅远,却不知茅远如何来到了此处。
昔日茅山派创派祖师爷有茅氏兄弟三人,即大茅真君茅盈,中茅真君茅固,三茅真君茅衷,三位茅山真君共掌茅山的架构便一代代的流传下来。
“啊!此子小小年纪,却将一身正宗的道家功夫修炼得如此精纯大气,江南西道除了天师派,还有谁家能有如此出色的年青弟子?”道人有些诧异的道:“即便放眼整个道教,此子的资质修为亦不堪多让。”
“茅掌门何必谦虚?修真界皆知茅公子有其父之风,深得茅掌门之真传。”张若峰顿了顿,又道:“其实说起来,此子与茅掌门也有些渊源,此子的师傅昔年可是与茅掌门并称‘道教四公子’来着……”
………………
不紧不慢间,李易已然走到了台上,在向着静璇点头示意后,李易来到苏媚身旁,抽出铁剑并肩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