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更天,马超放特战卫队队员回去休息,他回到太守府,倒头就睡。
只睡了一个时辰,马超就被可怕的噩梦惊醒。
在梦里,韩遂攻破姑臧城,把他母亲、弟弟杀死,曹操把父亲马腾、两个弟弟、一百多族人杀死,杨阜杀死他的老婆孩子,这一梦就是把历史上的惨剧重放一遍,马超醒来以后,枕头上全是泪水。
马超擦掉头上的冷汗和眼角的泪水,再也睡不着了,历史上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块大石压在心头,沉甸甸的,不把那些宿敌除掉,恐怕再也做不了香甜美梦。
他忽然想起来,庞德跟他说的事情,让他在三更时分去马棚看看。
马超的好奇心一起,就坐不住了,穿戴整齐,骑着原先那匹战马,出了太守府,直奔城内军营的马棚。
马家军上下都知道韩遂是怎么被打败的,不敢放松警戒,当马超赶到军营时,寨墙上守夜军士立刻张弓搭箭,为首一个军官是个队长,领五十人守住正门,厉声喝道:“军营重地,闲人免进!”
马超高声喝道:“是我,速开营门!”
那队长看是马超,笑道:“少将军,原来是您,请问您有令牌吗?”
马超这才想起来,今天他想到前世执行特种兵作战任务时敌方容易出现的漏洞,便给父亲马腾一个建议,为了避免奸细混入,以后单独出入军营的人都必须有通行令牌,要人、牌合一,才能准予通行。
他摸摸身上,走得匆忙,忘了带,便对队长说:“我忘了带,你先让我进去,下不为例!”
队长严肃地说:“少将军,末将听闻,是您建议太守大人实行这个制度,您要以身作则才是!”
马超心里很满意,却佯装大怒:“一个小小的队长,却敢对我这样说话,你不怕我杀了你!”
那队长一脸坚毅地说道:“末将便是死,也不能坏了军规!”
马超顿时对这个小队长刮目相看,笑着点点头:“像你这样一个恪守军规威武不屈的忠勇之士,我怎舍得让你死呢,我就回去拿令牌!”
他回到太守府,取来令牌,递给那个队长。
队长验看,打开营门,放马超进去。
马超端详一下队长,看他年仅二十,相貌俊朗,神情坚毅,更特别的是,他居然练出战气了,战力应该是初期武宗,跟马岱不相上下。
马超觉得很奇怪,有这样战力的人怎么会是一个小队长,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队长笑道:“末将姓王,名飞,尚未有字。刚才多有得罪,请少将军见谅。”
马超摆摆手:“你恪尽职守,不但没得罪我,还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我想问你,你已经练出战气,已是初期武宗,是难得的人才,为何却屈居于此?”
整个武威郡里,武宗以上的武将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这样的人才最起码也应该是个营将啊,怎么会在这里当个小队长。
王飞惊讶道:“少将军您怎么知道我练出战气了,末将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呢。”
马超笑道:“我一看就知道了!”
王飞眼睛睁得大大的:“少将军,战气是透明无色的气,不战斗的时候,外人是看不到战气存在的,少将军您居然能看到末将的战气,真让末将惊讶!”
马超这才明白过来,敢情他不但能看到他人的奇特天赋,还能看出他人的战气,或许也能看到才气,而这样的洞察力只有他马超一个人独有,他这样的天赋,不去招揽英才,简直是屈才了。
马超看看其他几个守夜的兵士,看他们站得远远的,没有听到他们两人的谈话,便对王飞严肃地说道:“这是我的一大秘密,你务必守口如瓶,若是让我听到有人谈论这个,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王飞恭声说道:“少将军,请您放心,您的秘密就是末将的秘密,末将一定守口如瓶!”
马超又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你既然已经炼出战气,为何不主动说出,谋求升官呢?”
王飞苦笑道:“原来少将军您不认得末将了,末将本来是汉人,后来被掳到狼羌部,做了北宫伯石的女婿,之前问少将军该如何安顿我们狼羌部的便是末将啊,末将随少将军整编入伍,这几日听少将军吟诵战诗词,心有领悟,战气凝结,一举从武师境突破进入武宗境。”
马超讶然,再次打量了一下王飞,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之前你一副羌人的打扮,现在换成汉军装束,我一下子竟没认出,我杀了你的岳父,你不恨我?”
王飞苦笑道:“北宫伯石的女儿长得跟他一般无二,末将在狼羌部度日如年,得少将军得救,出得苦海,感激还来得及,岂能怨恨!”
马超回想起北宫伯石的长相,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确实委屈你了!不过你之前是巅峰武师,想要逃出来总是可以的吧,为何不逃呢?”
王飞又苦笑道:“北宫伯石有初期武宗的实力,一直压制着末将,且末将又想向北宫伯石学习武功,就强忍着。”
“他有初期武宗的实力吗?”马超笑道:“我杀他可是没费什么力气啊!”
王飞笑道:“少将军您有所不知,北宫伯石年老体迈,前一晚又连御数女……”
“原来如此,”马超看时间不早,便对王飞吩咐道:“明天一早,你去我帐下听用,先从卫队队长做起,以你的能耐,加上我的栽培,都尉、校尉指日可待!”
王飞极为感激,连忙躬身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