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非并没有因为第一次杀人而过多的心理负担,而且还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关键时刻,当然和大兵们训练时潜移默化的教导也有很大的关系。
陈静在离去时想问些什么,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对章非躬身道了声谢,“感谢你这次的帮助,我们有缘再见。”
“再见。”
望着远去的沉静,章非在原地站了很久,这是一个坚强的姑娘,心中的一根弦忽然动了下,脑中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些什么,脸上不由一热。
家,对于流浪了多年的章非来说还是他儿时的记忆,梦中都常常在想,何时,才能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已的家。
现在自已亲手实现了这个愿望,章非的心里火热火热的,带着二丫、小富和铁头几个,兴高采烈的忙碌了起来。
二丫几个的心情和章非一样,干劲十足。
换上了新衣的这几个人,加上生活有了盼头,大家的精神面貌都有了很大的变化,目中都露出对将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和希望。
“章大哥,这些东西怎么办?”
看着这一堆的坛坛罐罐,发了笔横财的章非豪气的一挥手,“丟掉,咱们换新的!”
“这些桌椅呢?”
“劈来当柴烧。”
二丫有些迟疑,“会不会太浪费了点?”
“没事,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章非喊来大头,“走,咱俩去买新家具,二丫你们收拾屋子。”
河马自从和章非一起共过患难后,这几天有事没事就来他这里,看他买了房子,就鼓动几个人来这边凑了天热闹,顺便帮忙还帮章非这个新家拉了部电话。
有这些大兵出面,电话局的人办事效率很快,这件事第二天就办好了。
“谢谢。”
“排骨,我这也是为了方便联系,这边环境不错,地方也够大,开个舞会搞个什么活动的正合适。”
听到河马的这番回答,知道这些人德行的章非,从对方那色色的眼光中看出了他真正的目的。
搞个屁的活动,就是想带女人来这边鬼混,军营毕竟不是很方便。
“河马,我们这边可有规矩,乔迁之喜时可要送礼的,你准备送我点什么?”这些大兵都有钱,章非可不会放过敲诈这些人的机会。
“送礼?ok,我去和他们说。”河马倒是答应的很爽快。
到了第二天,在大嘴中尉的带头下,f排全排都来了,还拉来了一卡车的物品。
“排骨,看看,我们带来了什么?”
卡车里面大部分罐头和食物,还有十大箱洋酒和几箱香烟,一套沙发。
章非被这些大兵们这样的大手笔吓了一跳,“谢谢长官,谢谢大家。”
大嘴摆了摆手,“不用客气,今天正好放假,我们就在你这里玩一天再说。”
二丫几个看到这大量的罐头和洋酒,都好奇的东翻西看,玩的不亦乐乎。
,这是什么?白色的气球吗?”
看到二丫手上那一大把的套套,章非满脑门都是黑线,该死的美国佬,什么不送,送这玩意!
二丫翻了翻,忽然看到包装上面的图片,顿时大羞D愫貌灰脸。”
这是哪跟哪,无端被冤枉的章非只能仰天长叹。
没有想到二丫还烧得一手好菜,大兵们吃得大呼过瘾,一大桌子的菜被他们横扫而空。
为了感谢二丫和以后可以常来蹭饭,大嘴还送了件礼物给她,崭新的勃朗宁手枪,让这小丫头兴奋得找不着北。
让章非赶到意外的是小芹,平时沉默寡言的很少说话,这会竟然主动给他们表演了一段武术。
“好好,中国功夫,厉害!”
和大兵们看热闹不同,章非却看出来了这是下过苦功的,还有几分功底。
对小芹的来历,他有问过,对方就是不说,问多了就掉眼泪,章非也没有办法,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位小女孩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很能吃苦,所以这事他也就放在了一边。
现在看来,这个小芹还是个会家子的后代。
吃饱喝足的大兵们酒意上来又跳又唱的,玩到很晚才离去。
而章非,则被河马几个灌了个烂醉,什么时候躺在床上都不知道。
还是第一次喝醉的章非是被渴醒的,迷糊中感觉怀里躺着一个人,他一下被吓醒了过来。
拉开灯一看,是二丫,正如一只小猫儿般的蜷缩在他怀里,两手还抱在他的脖子上,红扑扑的脸上充满着幸福的笑容。
“不会对二丫做了什么吧?”章非看了下俩人身上的衣服都还完整,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自已的搞不清楚,二丫长得其实很好看,但这时饿章非,脑中不由自主的闪过陈静的影子,想起在艺妓馆发生的那些事,胸中忽然涌起一团火热。
“砰”
门被猛的推开,小芹泪流满面的冲了进来。
“章大哥,求求您救救俺爹,小芹一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的。”说完还“梆梆”不停的在床前连连磕起头来。
被吵醒的二丫脸红红的偷看了章非一眼才上前扶起了小芹,“你爹怎么了?”
“他、他在外面,就快不行了!”
章非披起衣服赶紧跑进外屋,看到外面的情况大吃一惊,椅子上这时躺着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破烂的衣褂上面全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满脸胡茬的脸上苍白的如死人一般,如果不是嘴巴还偶尔会动下,章非都真把他当成了死人,不过这时已经气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