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齐随意点了十来个手下挤进因围观而变得拥挤的人群中,逐一对即将前来停靠、或者早已停靠的船只进行分流。t
“方木卓,你这个老匹夫,当年还说要告老还乡出海寻找霍伊崎,没想到仅凭着雁夙零那臭小子的三言两语,就将你给说服了,真是窝囊!”羽天冥没好气地嗤笑道。
羽天冥与方木卓同年,年近百岁,他的身周扬起的虚无之气乃当世罕见的凤之焰,凤之焰醇厚至极,将随意身上的青黑色布衣狠狠鼓起,这气场与现今赤魂大陆上的各大高手比起来还要更胜一筹,更何况他所变幻出来的武器正是让赤魂大陆三大海域闻风丧胆的烈火魂刀。
“这么多年过去,你还在介怀这个事情,本将早就说过事出有因,无法三言两语的讲清楚,至于如何寻找霍尹崎的踪迹,我们就各凭本事!”提及霍尹崎,方木卓暗叹一声,说道。
此时,方木卓身周扬起的虚无之气是纯净如结晶的白色冰雾,凡他所到之处皆会留下一层被雪白浓雾扫过的冰层,哪怕是炎炎烈日,冰冻三尺皆无法融化。至于方木卓所幻化的武器甚为神秘,传闻凡见方木卓的武器之人,必死无疑,因此在赤魂大陆上,方木卓除了是传奇雁云国三大将之一,还有“死神”之称!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就好好说说这停泊港口的问题,老夫既然将船停靠进来,那就是老夫所有。”羽天冥闷哼一声,道。
“放屁,明明是本将先看到,若非你恶意撞进来,本将早已将船驶进停泊点了。”提及这件事,方木卓一甩长长的白胡子,呸了一口唾沫,怒骂道。
“既然如此,那只能以武力解决了!”羽天冥一声“武力解决”,足以表达他的意向。
方木卓与羽天冥的魂阶在二十多年前就是虚无之境中期,至此二十年过去,他们一直没有再度突破虚无之境中期,不过他们对修炼一事也并不如年轻时期那般上心,一切顺其自然。
这时,只听几声怒喝,方木卓与羽天冥各自以虚无之气幻化出兵器腾空而起,他们时而短兵相接,时而将虚无之气转化在拳脚上,以肉身相搏,其速度之快,只得让人看见半空中红白两道光影不停交错,剑拔弩张的斗气卷起漫漫黄沙,也震得不少围观之人在阵阵惊呼中倒地一片。
接着又是上百回合过去,他们再度出现在海面的上空相互对峙。此时因为这场比斗,海滩上黄沙飞扬,海面上波涛汹涌,甚至还波及到附近停靠的船只,更有一艘停靠过来的船只被羽天冥的烈火魂刀劈成两段,使得整艘船上的人无一幸免的咒骂着掉落大海。
不远处观战的鸠老大也毫不闲着地四处张望,似乎想从拥挤的人群中搜寻到羽千夜的踪影,如若可能也希望可以搜索到柳莽被杀的蛛丝马迹,尽可能的消除暗藏危机的隐患。
鸠老大不期然地也见到几人,其中包括玄天国巫师肖铭堑,冥凰国国师百里觉,以及这次宝物鉴赏拍卖活动的拍卖行的老板,这个拍卖行的老板只见其人,不知其名,甚为神秘,想来也不会什么好惹的主,除去这几人,其他较为熟悉的面孔也有上百人之多,他也没有必要一一去记住名字。
鸠老大的视线焦距在拍卖行的老板身上,直到对方不期然的望了过来。鸠老大偏过视线,暗想:若是最后能将这次拍卖活动上的宝贝、以及拍卖资金掌握在手中,的确是一笔不菲的财富,但是这次活动所找的拍卖行的背景也并不简单,看来得好好探一探这个拍卖行老板的底细了。
同一时间,玄天国的巫师肖铭堑在观战片刻过后,带着贴身随从离开嘈杂的人群。
此时只见肖铭堑一头乌黑的长发未绾未系的披散在身后,黑发光滑柔顺得有如上好锦缎,他的长相甚为清秀,白净的脸颊上那双摄人心弦的丹凤眼,眼角在微眯之时稍稍上挑,平添一抹慵懒风情,走在人潮拥挤的人群中,无不让过往女子心生爱慕。
正当肖铭堑走到半路,眸光轻抬间,刚好见着另一群人马随着人群走来,他稍稍缓了缓脚步,发觉对方也瞧见了自己,朱唇轻抿,似笑非笑。
肖铭堑见到之人正是刚从拥挤的人流中走出来的冥凰国国师百里觉。虽说百里觉在长相上没有肖铭堑那般清秀媚丽,此时的他高高绾着冠发,一头长发服帖的从一侧绕到脖颈旁,一身华贵的蓝色锦袍更衬得他的儒雅飘逸,使得沿途中出现某些少女不惜将手帕十分不小心地飘到他的脚下,借机攀谈。
二人的脚步稍稍停滞,对视一眼,淡然一笑,而后继续行走、擦肩而过,并以不同的方向离开这个嘈杂的海岸小道。
若非身后的随从在不经意中震碎经脉吐血而亡,当真看不出其中奥妙所在,可见他们的魂阶之高,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这时,从一家卖酒的小店洋洋洒洒的走出一人,他是曾经出现在满堂客栈的叶琨。叶琨眼尖的瞧见渐渐离去的肖铭堑与百里觉,咧嘴道:“玄天国巫师肖铭堑?以及冥凰国国师百里觉?如果连他们都来到魔魂岛,雁云国的贤王雁夙零也要按耐不住了吧!”
话还未落音,只感觉一股强劲的虚无之气从海滩边疯狂扫过,这是一股完全不属于方木卓与羽天冥所拥有的虚无之气,卷起强大气流几乎侵袭整个魔魂岛东南海岸,也使得背道而驰的肖铭堑、百里觉不约而同的扬起嘴角。
叶琨吞下几口浊酒,嘴角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