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了舔唇瓣,封蜜还在斟酌着应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霍行衍已经紧紧的牵住她的手,用力握住,抢先回答,“抱歉,烦请钟秘书告诉伯父一声,我跟蜜蜜今天要回去a市,正式拜访我的家人,恐怕明天不能回封家。但我们从a市回来,我会正式带着蜜蜜登门拜访。”
语落,他低眸去寻封蜜的眼眸,后者恰好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紧紧胶着,似乎连空气里都充斥着甜蜜的气息。
钟羡文的视线从他们紧紧交握的双手游离到两人甜蜜胶着的目光,那样充满爱意的眼神,两人是登对,仿佛没有人可以插入进去。
她的目光,渐渐从无动于衷到越来越复杂,甚至于那一刻她的神情,莫名的出现一丝哀伤。
她看向封蜜,后者没有否认霍行衍的话,没有否认就是默认。
钟羡文的心里忽然徒生了一股苍凉,像是一个旅人努力攀登着那从未曾让人到达的山峰,用力所有力气,消耗所有年华,可等到他攀到了那山顶后才明白,原来他并非第一个登上山顶的人,早有人走在了他的前面,哪怕只是一步,依然是走在了他的前面,那距离,他再也跨不过去。
“钟秘书?”封蜜狐疑的看着钟羡文脸上那古怪的神情,好奇探出头来。
“没事!”好半响,钟羡文才恢复正常,“既然如此,我会将您的原话一字不落的告知封老爷,最后,新年快乐,封小姐!”
“新年快乐,钟秘书!”
钟羡文朝着他们点点头,下一刻已然走入了那开启的电梯门里。
直到钟羡文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封蜜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走吧!”
霍行衍拉住她的手,仔细的盯着她那张闷闷不乐的小脸,“不买了?”
“买你个头——”封蜜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回a市再说吧,而且——”
封蜜鼓了鼓肉嘟嘟的腮帮子,气呼呼的瞪着霍行衍,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冤大头,“我可没有那么多钱,既然世贸大厦是你的产业,怎么说不宰白不宰!”那尾音简直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被你宰,我乐意之至!”霍行衍伸手捏了捏她软嫩富有弹性的颊肉。
“哼——”回应的是封蜜不屑的一声冷哼。
某天与戚果果夜聊的对话再度钻入脑海——
戚果果:“妞,我跟你说,你家男人这么优秀,你可得盯紧点,我听说a市许多千金都没死心,谈生意的时候总将女儿往你男人怀里塞。”
封蜜:“……!!”
戚果果:“你别不相信,只要你跟霍四少一天没结婚,她们就觉得自己都有机会,这年头的女人,手段可多着呢!”
封蜜:“……”
戚果果:“所以啊你个小妞千万别犯傻,该宰你男人的时候千万别手软,你一手软,万一便宜了别的狐狸精怎么办!”
虽然封蜜信任霍行衍,但却牢牢的将这句话记在了心上。
下午三点的飞机,从b市直飞a市。
封蜜看着机舱外触手可及的蓝天白般软绵的世界,像是少时偷偷背着母,那么大的一团,却装满了整个年少童真。
b市与a市,一南一北,各自处于两个地段的繁华城市,似乎并没任何交集。
而她每次从b市去往a市,心情却是次次不同。
年少时,是为了寻求心灵慰藉而走向的旅程,到后来长大,她逐渐明白了人生有太多无可奈何。
上上一次飞往a市,是为了探望母亲与外公,而这一次……
封蜜看向她被紧紧握住的左手,那只手掌宽大而温暖,修长的指关节将她全部包住,温度从肌肤相贴静静传递。
她想象过这样一天,有一个男人牵着她的手,说带她去见他父母,认识他的家里人,成为他的妻子,那个家的一员。
起初有过的害怕在他的陪同下渐渐消散,仿佛那些恐惧统统不见了,她会勇敢的去面对他的家里人,哪怕他们并不赞同。
因为,如果是你,我会很勇敢——
“怎么了?是不是冷了?”
摩挲着她有些冰凉的手背,霍行衍刚想吩咐空姐,封蜜摇摇头,抱住他的右胳膊,将脸蛋贴在他的胳膊上,“没有,我只是有些困了。”
“那就先睡好不好?”霍行衍轻声哄着,“等到了,我叫你。”
“好……”封蜜的确有些困了,她的上眼皮与下眼皮耷拉在一起,很快就陷入了浓浓困意里,靠着霍行衍的肩头,呼吸轻浅。
等封蜜完全睡着了,霍行衍这才抽出胳膊,反手将她搂入怀里,让她的上半身靠着他,安稳入睡。
头等舱里,空姐来回走动着,询问着客人的一些要求,餐车推动,一条毛毯轻送到了霍行衍手里,伴随着空姐甜美的问候。
“谢谢!”
霍行衍将毛毯轻轻盖在封蜜身上,手掌托在封蜜的后脑勺处,避免他的肩膀骨骼处过硬,让她睡的不安稳。
“霍先生!”因为霍行衍是航空常客,那空姐显然认出了他,不过,也仅仅是知道他姓霍。
“嘘——”霍行衍轻声提醒,隐含警告:“我的未婚妻睡了,别吵醒她!”
“是是!”那空姐连连点头,继而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只是退出去之前,目光又偷偷的从封蜜身上流连而过,目光里充满了羡慕。
即使霍行衍的身份神秘,以她们毒辣的目光早已猜出这是个身家显赫的黄金单身汉,z国不乏太多隐形富豪,这显然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