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朱建削木立誓,朝臣皆是为之震惊!
却说面对着朝臣们集体噤声,朱建却是又将自己欲要重新组阁,设立变法政务局以及组建皇党之事公之于众!
然而此刻闻听此言,之前还有些畏惧皇帝威严以及龙虎军团气势的大臣们却是彻底的炸开了锅!
皇帝组建党派,这还了得?!这完全就是坏了祖宗的规矩!
当然这是面子话,最为重要的原因却还是在于党派在满朝大臣看来,那无疑是共同利益的结合体,无论是东林党、楚党、浙党都是如此,而皇帝如若成立属于自己的党派,那他们这些所谓的党人又该是处于何等地位?
大臣们心知肚明,但凡世人,那都是喜欢用自己圈子里的人,门生、朋党便是此类,而如今天子成立皇党,很显然这皇党之人便是天子门生,他们若是不入皇党,这以后宦海沉沦却是何日才是个头?
然而一旦入了这皇党,那必定是要受到诸多限制,若是没有党派之人也罢,但是这大明朝堂之上的东林党人、浙党、楚党甚至说是阉党余逆,却是万万不愿入这皇党的,因为一旦入了那个圈子,注定要与以前的圈子脱离,而那些息息相关的利益,这些个党人又岂能就此罢手?!
故而当朱建此言一出,却是立马有人站出来道。
“陛下!所谓君子群而不党,陛下自己组建党派,却是有违天和啊!”
说话之人名唤张凤翔,官居工部尚书,也是东林点将录中的一号人物,人称‘地丑星石将军’。
而这一绰号,在朱建看来却也是名副其实,此人在明朝亡后,归降满清,做了吏部左侍郎,此等奴颜婢膝之徒,朱建是最为看不起的。
“张大人,依你所言,朕组建党派便是有违天和,那尔等东林党人便是执孔孟之言,行那圣者之事乎?”
此言一出,但凡是东林党人皆是面色大变。
因为就在刚刚皇帝所言,以儒家道德,行天下之事,正是他东林党人的一大利器,同样也是死穴所在!
此时此刻,对于东林党魁钱谦益而言,他已到了不得不开口的地步。
“陛下,我东林人都是饱读四书五经之辈,儒家经典本乃是我辈要义!陛下何来言及我东林党人乃是窃道之小人乎?何况乎,我东林之人,一向推崇‘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之格言,禀行的那都是气节标榜,崇尚实学!还请陛下不要听信小人之言!”
钱谦益所言,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东林党人莫不群起而攻!
大有以压倒性优势,使得皇帝不得不为之妥协的气势!
面对这一局势,朱建却是微微一笑,朝着一旁的卢象升招手示意。
“砰砰砰~~~”
“轰隆~~~”
随着一阵阵火铳声、震耳欲聋的红衣大炮声以及龙虎军团的喊杀声,本来还有些群情激奋的东林党人一时间却是冷了场。
“诸位,这是何故?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诸位,这些火炮乃是最近添置的,朕却是想知道威力如何,贸然打搅诸位大人的雅兴,还真是抱歉!”
皇帝突如其来的这席话,却是让众东林党人皆是有些面面相觑,却是不明白眼前的皇帝到底要干什么。
只不过隐隐约约间,皇帝那股子暗藏着的危险,众人却是可以觉察的到的。
“诸位,既然诸位说朕乃是诬陷诸位,说朕是不明是非的昏君,那好,朕就与诸位好生唠叨唠叨一番!”
“熹宗皇帝实录监修朱纯臣何在!”
“臣在!”
朱纯臣乃是成国公朱能之后,此刻却是京师替熹宗皇帝编实录。
“将三朝实录与朕搬来,朕要与诸位大人好生算一算这什么叫做大公无私,什么叫做仁义道德!”
此刻闻听皇帝所言,那钱谦益面色已然大变,特别是皇帝那 略显有些诡异的笑容,更是让他有些不安。
不多时,朱纯臣已是将万历、光宗、熹宗三朝的实录全部取来。
“诸位,下面朕就与你们好生来算一算,熹宗三年,首辅叶向高以京察,罢齐党亓诗教、楚党官应震,熹宗四年......”
随着朱建一件件事逐一揭露,不仅仅是东林党人,却是连同齐、楚、浙党人皆是一个个面色愈发的难堪起来。
却说每年的京察成为党派之间相互倾轧最好的工具,即是可以名正言顺,站在道德的高度,又可借机罢黜他人,却是这些年党争不争的事实。
只不过这个事实一直以来都是被双方所默许,而京察之权的争夺便是成为了主战场,而如今皇帝将此事已经揭露,那些个向来站在道德最高点的党人们自然面色不好看。
“帝国存亡关头,尔等却是斗得个你死我活,拿着国家考察官员之权,反倒是成为尔等行那龌蹉勾当的工具,尔等还好说是为国为民乎?”
面对着皇帝的无情揭露,那些个自诩秉持圣人之言的党人们却是一个个面色羞红,毕竟这些事怎么说都是不光彩的。
而至于钱谦益等人,面色却是有如死灰一般。
本来想站在道德高度,斥责皇帝一番,哪想竟被皇帝以不争之史诗驳的体无完肤,更何况此刻还在校场,无论是从道德高度,还是说绝对的权利而言,皇帝那绝对是无可驳斥的权威!
只不过让钱谦益始料未及的还在后头。
“诸位,朕立皇党,绝非尔等朋党,乃是天下之党,为挽救万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