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京师之中,正热议变法事宜之时,却是另一旁的河南府,洛阳,
福王府邸,
此刻的洛阳城中,福王谋叛,皇帝将派大臣查抄福王府一事已是闹得沸沸扬扬,
尽管福王府中,一切看起來都一如往日般宁静,但这外表平静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一切都写在老福王朱常洵那张肥硕的面庞之上,
“各位王爷这都到了庄子,”
眼见府中老管事匆匆而來,朱常洵却是急着迎上前去,奔走之间,那肥肉却是打着节奏,十來米的路,却直累的朱常洵有些喘不过气來,
“回王爷的话,除了庆王爷、秦王爷、周王爷、赵王爷几人到了之外,其他的王爷都來信推辞了,蜀王爷更是从成都來信,说是王爷莫要误了大家伙的前程,”
闻听老管事所言,一时间福王朱常洵那张面庞之上的肥肉却都是有些战栗开來,
“竖子尔,竖子尔,不足与谋,”
一阵愤愤不已之后,朱常洵却是平静了下來,
“也罢,也罢,想我大明宗室自成祖皇帝以來,虽有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且又不可参合四民之业,诸王爷推脱前來,却也是有难言之隐,只是这些蠢货,如今这般局势,还岂能平安无事,”
思及此处,朱常洵却是暗自唾骂了句,
“王管事,这城外的遗韵山庄,你且多派些得力人手,严加提防,切不可走漏半点风声,”
“是,王爷,”
就在那王姓管家欲要离去之际,却是被朱常洵再次唤及,
“对了,可知福八现身在何处,”
福八乃是朱常洵的嫡长子,大名朱由崧,也便是后世南明首任皇帝,要说这朱福八,却也是继承了他朱常洵的一系列优点,
肥胖、贪婪,而且还好色,
当然青出于蓝,当是胜于蓝,这朱福八不仅好采家花,尤为甚者,却是对那野花更感兴趣,
而当面对老管家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朱常洵却是叹了口气道,
“也罢,也罢,王管家,你先下去吧,”
“时耶,民耶,朱常洛啊,朱常洛,当年我不及你,如今难不成我这儿子又不及你这儿子么,”
王管家离去,朱常洵却是有些暗自神伤,
午夜刚刚降临,此刻洛阳城郊外,一处园子里却是灯火通明,
“诸位王爷,请,”
此刻,却正是福王朱常洵正招待着前來聚会的众王爷们,
“福王叔客气,小王但闻京中消息,故而特來为王叔鸣那不平之事,”
说话之人乃是周王朱绍,算起來其父与福王同辈,故而唤福王为叔,
“周王殿下实在是客气了,本王却是感激不尽,不过话又说回來,京中传來消息,我等不难看出当今圣上的用意之所在,却不过是惦记我等做王爷的这点家当,诸位,唇亡齿寒的道理想來诸位都明白,本王就开门见山了,今日召集诸位,无非是商议个对头,想來诸位定也不会愿意坐以待毙才是,”
福王此话一出,这庆王朱帅锌却是愤愤不已道,
“福王,当今天子昏暗无知,竟是听信外人传言,对自己人动起手來,福王爷只要一声令下,我朱帅锌第一个愿效犬马之劳,”
“庆王兄所言极是,福王爷只要一声令下,我朱存机但是义不容辞,”
庆王话一说完,秦王朱存机已然起身附和道,
却说这二人之所以此般卖力,却是全在于这二人闻听京中传來消息,却是知晓谋逆之事败露,而他二人亦是将受到牵连,而对于像他们这样养尊处优的王爷而言,若是一旦沒收其家财,将其带回京中收押,那却是比杀了他们还要难受,故而此二人便是此间最为卖力宣传之人,
而面对庆王等人一番言论,这一旁的周王和赵王却是有些面面相觑,
其实他们此行前來,更多是只不过是探探口风,可是万万沒想到,竟是直接被拉上了这样一条贼船,这哪是什么商议,分明就是造反总动员,
只不过面对着父王那双眼眸里深深的寒光,二人却是不好当众反驳,故而此刻,那周王却是起身道,
“福王叔,刚刚本王闻听庆王爷、秦王爷二位所言,亦是有些愤慨不已,想來福王叔好歹也算是陛下的亲叔叔,做侄儿的这般对待自己的叔叔,却是有些过了,只不过福王叔,如今我等毕竟不如以前了,若果真有如二位王爷所言,只怕是,”
而周王的话并未说完,却是被庆王直接打断道,
“周王爷,依你所言,我等当是坐以待毙不成,难不成周王叔千里迢迢而來,就是为了劝我等好生安分,等着锦衣卫押解上京不成,,”
“你,哼,”
闻听庆王之言,周王却是有些恼怒,只不过却是被一旁的赵王给拉住,
“诸位王爷,勿要争论了,庆王殿下所言也是在理,只不过周王所言却也是不无道理,我等封王,早已是不如当年太祖爷时封的众王爷了,自打成祖皇帝靖难之役之后,我等王爷之地位便是愈发的低了,所谓是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食禄而不治事,且又不可参合四民之业,不要说起兵,只怕还未出我等王府,已然就被当地巡抚大臣给就地正法了,”
闻听赵王所言,福王朱常洵却是稍稍点了点头,
而此刻,整个宴会却是显得极为的静谧,可以说是诡异,
就在此时,福王朱常洵却是开口言道,
“诸位王爷所言皆是在理,虽说我等现如今不裂土封王,不掌管民事,但是诸位王爷可是不要忘了,咱们的口袋里可不缺家伙,京中传言当是确有其事,要说坐以待毙绝非本王之意愿,若是诸位王爷愿与本王齐进退,待有功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