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州城外。
此间靖海军亲卫营却是正就地构造防御阵地,而不远处,却是散落的几十具女真人的尸身。
要说一队亲卫营乔装打扮欲要进入城中,却是因为背挎击发枪被守城门的士卒发现,情势紧张之间,靖海军卫士却是欲要强行抢关。
不过因为耀州城中城防森严,靖海军亲卫营军士只得边打边撤出城门来,在与丘名仰汇合之后,在耀州城外就地构筑防线,阻击追击而来的耀州女真守兵。
只不过令靖海军亲卫营的士卒们感到费解的却是这鞑子丢下几十具尸身之后,竟会是大门紧闭,不要说派出马队,就是连战兵都不见一个人影。
只不过此间耀州城已然紧闭,且城中敌我态势不是那般明朗,一时间亲军营的军士们却也是不知此间该是如何。
要说主帅定下火烧耀州粮仓一事,要知道一旦事情泄露,再想有所作为,那注定是难上加难。
至于硬攻,这五百人无疑是杯水车薪!
只不过此间事实已然造就,再怎么抱怨却也无济于事,所以这一刻丘名仰决定先暂时安定下来,之后再做打算。
若是果真没有一丝机会,他丘名仰却也只能是无功而返。
而就在此间,丘名仰有些焦躁之时,侍卫来报,却是有一人要与他相见。
闻此言,丘名仰忙是吩咐下去,带来来人,因为刚才侍卫所言,此人那是从戒备森严的耀州城而来。
“丘将军!”
来人却正是奉王征南命,前来与丘名仰传达之人。
“不知阁下却是何许人?”
“回禀将军,末将乃是王征南大人麾下上尉军官,特奉王大人令前来有要事告知将军!”
闻听那来人所言,丘名仰面色先是一愣,进而却是笑道。
“原来是王大人麾下壮士,丘某此间有礼了!只是不知王将军此间有何要事要与丘某所言。”
虽然王征南具体身份,丘名仰不知晓,但是在东江军中,作为一介情报主官员,却是连东江靖海军主帅黄龙对他那都是客客气气,丘名仰虽是直爽之人,但是这些个俗套却也不会落下。
何况他却也知晓,黄龙曾是下令,要靖海军情报处前去搭救登州被劫火器制造师。
而如今,有其麾下从耀州城而来,他丘名仰却是猜的出其中的些许端倪。
而当接过来信,看过之后,丘名仰却是面色凝重。
原来在信中,王征南却是很不客气的写道,说是靖海军亲卫营虽是靖海军的精锐,但是作为情报以及敌后侦查工作,却是纯属扯淡。
而对于丘名仰而言,最为关键的却是还在于,他曾毛遂自荐前来,那是何等的信誓旦旦,可是哪想还未入了耀州的大门,就被敌人识破,如今王征南更是提出要接手此事,对他而言,这面皮还真是没地给放了。
但丘名仰终究属于帝国名臣,这国事居先!
所以他最终选择同意了王征南的意见,也就是说他要竭尽所能,为王征南吸引尽可能多的火力,让王征南在城中遍地开花,有机可乘。
“你回去告诉王大人,就说我丘名仰愿意配合他的行动!”
“那末将就先替我家大人谢过丘大人成全!”
“大人,主帅要我等前来执行焚毁任务,为何又让情报处的那些人去做?”
当丘名仰将任务安排下去,却是多有人不解。
闻听此言,丘名仰却是道。
“诸位,此间我等虽是奉大帅军令前来,汝等的心思本官更是深有体会,然则诸位,之前之事诸位定是也看到了,我等却是连这耀州的城门都进不了啊!”
对于这席话,众人却是沉默了。
因为事情确确实实,就摆在那里。
面对众人的沉默,丘名仰却是继续道。
“王征南大人负责靖海军情报事宜,此间却是另有其他要务,面对我等此间囧局,却是能够于我等伸出援手,诸位,切不可再有其他言语!”
“诸位,可是记得我靖海军的军魂?”
“我等不敢忘!赤胆忠心,卫我大明!”
“不错,赤胆忠心,卫我大明!诸位,无论是谁去做这事,为了都是大局,为的都是我大明天下!为的都是陛下的千秋伟业!何况乎,王大人向来阔达之人,此间来信更是将尔等待建的功劳悉数归于尔等!”
前面一段话,是大义,丘名仰不说,众人也都明白,若是不然也断不会参见此次本是有死无生的行动。
后面一句话是丘名仰自己说的,但是丘名仰同样是明白,身份同样扑朔的王征南王大人是绝不可能贪墨功劳的。
所以丘名仰替王征南说了,而也只有这般说,在场的士卒才能人心思定。
他们虽不怕死,但是却视荣耀为生命,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人,您就下令吧!”
“诸位,既然此般情报处的弟兄们替我们承担烧毁粮仓之事,我等却是当应策应其行事,既然此间塔袭窝在城中不肯出来,那我们就给他们来点猛料!”
“还请大人明示!”
“此间我等皆多是轻装上路,没有配置火炮等重武器,但是为以防万一,营中却是每个小队配有五门小炮(后世掷弹筒与明朝虎蹲炮结合,分为两种型号,一种使用传统黑色弹丸,一种则是使用撞针击发底火发射使用弹型新式炮弹,因为亲军营乃是靖海军中精锐,若是悉数小炮皆是最新研制的撞针击发式。)
此间我们共有二十五门小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