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河之上,一阵猛烈的炮击过后,离岸不远的营地却是被夷为一旁废墟,火光四起,隐隐约约之中传来一阵阵惨绝人寰的嘶鸣声。
“大人,岸上营地已被夷平,可否停止射击!”
“停?!停什么停,传令下去,再给本爵放上一个时辰,本爵倒是要看看这盛京城如今能把本爵如何!”
当帐下牛录前来复旨之时,满达海却是一脸傲气,恨不得欲要一举摧毁盛京城,方能遂了心愿。
只不过这满达海虽是骄横,但是却并非愚蠢,他却是明白此间奉命前往镇北关,给其造成多尔衮大军北上的错觉,方是此行的目的所在。
至于此间再传令下去,轰炸附近营地一个时辰,满达海却也有着自己的见地,在他看来,若是闹得不凶,却是根本不符合一支数万大军的作风。
而闹得越凶,反而才会越真实,越带有迷惑性。
这是满达海的想法,何尝又不会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只可惜他遇到了一个疯子,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疯子!
......
“贝勒爷,贼人前锋已然驶来,可是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准备投石!”
“不急,再等等,待到多尔衮船队前锋驶过,我等再给他来一个拦腰截断,让其收尾不能呼应!”
面对帐下一甲剌来报,豪格摆了摆手,脸上却是一脸的激动之色。
大战在即,身为战争狂人的豪格,热血已然沸腾!
他要战,不仅仅是为后金一统,是为父汗,更是为了让他豪格一战成名!毕竟自从己巳之变一来,战争的失败,对于战争狂人豪格而言是一堵堵在心坎的墙!
他要通过这一战来洗刷阴霾,去飞跃,去告诉世人,他豪格乃是大金帝国第一人!
.......
“大人,我等炮轰敌人营地,如今敌方却是没有丝毫反应,可是有埋伏于此间。”
面对着帐下甲剌的疑虑,此时此刻满达海却是露出一脸≈∽≈∽≈∽≈∽,m.∞.的鄙夷之色。
“如今皇太极大军皆是在镇北关严阵以待,此间我等出行乃是打着贝勒爷的旗号,就凭留守盛京城的一些虾兵蟹将也敢与贝勒爷作对,他们哪有这个胆,再盛京城距此有多远,董鄂,你是不是离开盛京久了,这地有多远都不记得了!”
对于辅国公满达海对于自己的一番嘲讽,甲剌董鄂却是脸色有些泛红,但对于满达海所言却是无可辩驳。
一来,满达海乃是主帅,且其人向来骄横,二来,刚刚满达海所言却也是并不无道理。
然而就在甲剌董鄂刚一从满达海房中离开,猛地间,却是有些心血来潮。
“快!看天上是什么?”
就在这时,忽的有军士叫唤,董鄂猛地一抬头,却是发现此时此刻,却是有无数黑从天际而来。
一秒,两秒......
随着时间缓慢过去,那黑却是越来越清晰,直到—————
一声划破晴空的厉声。
“不好!敌袭!”
当董鄂终于看清了这黑到底是何物,但一切似乎都有些迟了,此刻铺天盖地而来的巨石却是纷纷砸在了浩浩荡荡前行的船队之上。
惨叫声,轰鸣声......
噼里啪啦混为一团,一时间由一百余艘大船只组成的船队面对着一突如其来的状况,却是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不要慌!不要慌!传令下去,若有无故慌乱者,就地处决,以儆效尤!”
当面对这一情况,尽管满达海一再重申,但是这混乱似乎还在继续,所幸的是,这些巨石似乎对准的多是船队中间部分,而因为之前有所防备,故而损失相对而言却是较的,不过片刻的功夫,这百来艘大船只却也是损失十之二三。
半个时辰过去,来自空中巨石的威胁却是逐渐减少,除了清损失的船只,营救落水的军士之外,满达海却是吩咐下去重整船只队形,继续前行。
毕竟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敌情,身处辽河之上的满达海却是不愿太过纠结此事,尽管为人骄横,但却并不愚昧,之前之所以敢炮轰皇太极所设辽河漕运营地,却是欺皇太极身处镇北关,而盛京城无人敢捋其虎须。
但是如今这般情况看来,能这般规模的使用投石器,已然绝非股兵力所能为之,那么这附近必定是有一支大军存在,到底是何人,满达海不敢揣度,故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上上之策。
然而就在满达海整顿船队,重新不久,忽的前方船队却是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前方河段被人使用沉船、巨木所拦截,船队无法通行!
“大人,该是如何决断?”
闻听这一状况,几个甲剌却是相继上前,等待着来自满达海的决断。
“走!弃船,上岸!”
面对着这一情况,满达海却是立刻下令,欲要众军弃船上岸,所谓壮士有割腕之志,所谓断腕,不过是为了求生!
如今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格局,很是明显,对方压根就是有备而来,没有想过要放自己离开,若是继续留在这船上,无疑是坐以待毙,待到敌方石头再次准备完成,那么对于船队而言无疑是一场噩梦。
所以此刻弃船无疑是一种最好的退路。
“大人,是往东还是往西?”
然而当闻听一甲剌所言,满达海却是微微一怔。
往东,还是往西,这地是哪儿,身为百战之将,满达海自然明白,这往西乃是内喀尔喀五部之众,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