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后金前锋多尔衮大军雪夜出军,直逼通州城下而来。[t]
通州城外十里处。
灯火通明,一队队腰挎钢刀的后金军士,营帐之外却是来回的巡视着,而更多的后金士兵则是围坐在篝火旁说说笑笑,却是看不出半点大战来临前的景象。
多尔衮大帐之中,众多正白旗的甲喇、牛录们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新任固山贝勒爷多尔衮的到来。
大战即将到来,这些个后金的将领们却是不如外面的兵士们那般轻松,何况前不久主帅阿济格身死遵化城,却是让他们这些个将领们仍是心有余悸。
“固山大人到!”
就在众人皆是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拿捏不准之时,多尔衮却是出现在了大帐之中。
“固山大人!”
众额真俱是行礼道。
见此多尔衮却是环顾了四周,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坐下,嘴角之处却是流露出一丝不经意察觉的冷意。
“阿克占大人,你帐下十数牛录却是为何没有前来大帐议事?”
面对多尔衮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质问,阿克占顿时却是脸色有些惨白,不过片刻之后却亦是恢复如初。
“十四爷有所不知,军中突闻皇太极送来十数粮草,奴才却是派帐下前往接送,故而不曾参加前军会议,时间唐突,奴才却是未来得及向十四爷禀告,却是奴才罪过!”
面对阿克占这般言语,多尔衮却是莞尔一笑,却也不再多做言语,却是道。
“既是这般,却也不甚碍事,大战来临,今日有请诸位,却是商议这攻打通州城一事,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多尔衮此言刚一说完,帐下却是有一甲喇额真上前道。
“主子,听闻这通州城守城之将乃是前蓟辽总督孙承宗,此厮可是我们大金的老对头,是个硬茬,不知主子作何部署?”
这甲喇额真乃是员老将,曾跟随努尔哈赤征战辽东,识的孙承宗此人的厉害之处,却是这般说来。
闻听这甲喇额真这般说,多尔衮面色却也是一紧,老将孙承宗的赫赫声名他不是不知,当年若不是孙承宗被罢官,离职归故里,当年的宁远之战却也是不会打起。
“缘何这大明朝的皇帝这个时候竟是启用此人?”
多尔衮嘴中有些喃喃,却也是万分头疼。
不过虽是心中疑惑,但多尔衮明白自己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走错一步的,哪怕只是一步,那也会是万劫不复。
因为在他身后还有着皇太极的八万大军!只有他兵临大明朝北京城下,皇太极才会随之而来。
“这通州城却有多少人马守卫?”
多尔衮却是问道。
“据探子回报,这通州城守卫却是不足万人。”
“可有那红衣大炮?”
红衣大炮的威名赫赫在后金军中那是闻之让人胆寒,同样多尔衮亦是心有所忧,毕竟当年他的父汗就是惨遭这红夷炮的轰击而身亡。
闻听多尔衮此言,帐下却是站出一甲喇额真道。
“主子有所不知,这红夷炮就是大明朝也不常有,据我等所知,唯有辽远城和大明朝皇城才有,这通州虽是重镇,却也不曾有。”
“哦。”
多尔衮闻言却是点了点头。
片刻之后,却是道。
“大军拔营,全军分为两队,后军压阵,明日一早准备进攻!”
“嗻!”
连夜出军虽是有些悖于常理,不过对于这些个后金军士而言,汉人的套路对于他们而言实在是难以成为所谓的枷锁。
就在甲喇、牛录们相继离去之后,富察哈出却是有些疑色道。
“主子,星夜出兵,怕是。”
“无妨,富察,你却是附耳过来,有些事却是要你去做!”
见此状,多尔衮却是笑了笑道。
闻听此言,富察哈出亦是不再多言,对于自己的主子,他是绝对的信任。
“回去之后,即可这般——”
闻听多尔衮附耳几声,富察哈出却是逐渐露出喜色。
“爷,高招!”
“下去吧!哦,对了,顺便将阿克占换来,就说十四爷我邀他把酒言欢——”
多尔衮却是一脸莞尔道。
却说半柱香的时间已过,多尔衮大帐之中俨然已是摆满了一桌饭食,有美酒、有肉食,在军中这却也是佳肴。
“阿克占大人,请!”
“十四爷,您请!”
“阿克占大人,前些日子是多尔衮有些不是了,若有冒犯之处,还请阿克占大人勿要往心里去,您是十二哥的老人,多尔衮本该像十二哥那般器重大人,只不过前些日子听说阿克占大人是八哥的人,不知是不是——”
酒过三巡,多尔衮已然有些微醺。
“十四爷,切不可听闻小人之言,阿克占跟随阿济格贝勒出生入死,如今既然十二爷将正白旗托付给了十四爷您,阿克占自然就是十四爷您的人!”
闻听多尔衮此言,阿克占忙是道。
“阿克占大人勿要往心里去,多尔衮只不过说说而已,大人也是知道,若是多尔衮对阿克占大人您都不放心,那多尔衮怕是在这正白旗也是没得个信任的人了,阿克占大人是——不是,是——”
言及此处,多尔衮却是径直忽的倒在一旁,醉晕了过去。
“爷,爷——”
见此状,阿克占忙是上去唤道,可任由阿克占这摇来摇去,哪里能将多尔衮唤醒,却是一阵阵呼噜声响起。
“爷,奴才这就扶您前去休息。”
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