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为了帝国明日关外之辉煌盛世,这杯酒,朕在这里敬诸位爱卿了!”
端起手中的葡萄美酒,朱建却是一饮而尽。t/
要说这葡萄美酒以及这精致的玻璃器皿,那都是西洋舶来品,乃是前些年荷兰人一支商团上贡给大明皇帝陛下的。
却说送走阁部诸臣以及辽东一干人等之后,夜色却是已有些深了。
伸了一个懒腰,朱建却是准备到坤宁宫周寕儿那歇息,而就在此时,忽的门外有一小太监来报。
“回禀陛下!冠军伯在门外等候多时,不知陛下是见也不见。”
“变蛟?”
闻听小太监所言,朱建心中却是泛起一些嘀咕,这个时候曹变蛟还在宫外等候,想来定时有事情相商。
“让他进来吧!”
其实对于朱建而言,即使曹变蛟此时不来,他朱建也是欲择日唤及有要事交代。
至于具体情况如何,则是缘于当日蒙古使团离去之时,朱建所承诺的,派遣一支精锐军队,乔装打扮为蒙古军队,从而协助蒙古军队行动。
而曹变蛟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这是因为当日昌平时,朱建所言,欲要这曹变蛟为大明帝国训练一支骑兵精锐,而蒙古草原,无疑是骑兵的天堂圣地!
“陛下,臣夤夜造访,还请陛下恕罪!”
进了门来,曹变蛟却是跪倒在地。
“冠军伯言重了,快快起身!若是朕猜得不错的话,冠军伯当是有什么紧急军务要面见朕。”
言及此处,朱建却是一脸笑意。
“非也,陛下,臣此来却是只为一人!”
“哦,是何人让冠军伯这般为之急切,难不曾是冠军伯看上了哪家大户小姐,要朕与你做这个媒不成?”
面对着皇帝的调侃之言,曹变蛟略显稚嫩的脸颊之上竟是泛起丝丝红晕,一个边关将军历经百战,竟是当不起此般玩笑,朱建心中却是有些诧异。
“陛下说笑了,微臣私事岂敢烦劳陛下,只不过今日臣要说的这人,却是昌平一战居功甚伟之人!”
言及此处,曹变蛟眼中竟是流露出些许赞誉之色。
而对于朱建而言,这句话却同样是引起了他相当大的兴趣。
要说自打昌平大捷以来,他朱建还真没认真考虑过昌平之事,而今闻听曹变蛟所言,加之对之前种种加以分析,朱建同样已是看出了些许端倪。
要说这昌平之战,对手那可是后金额驸李永芳,李永芳此人那算得上一介沙场名将,素有胆识谋略,何况当日这李永芳当日所率领的那是两万大军,从数量上而言当是多于明朝守军。
而且李永芳的这两万大军论战斗力也是要强于当日昌平城中守军,因为除了三千营、五军营外加天津来的一些部队还有些许战力之外,至于昌平城中原有的那些个卫军的战斗力那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
所谓将熊熊一窝,将孬孬一坨!
那便是这个理,一个整日鱼肉部下的守备,又能带出什么样的兵!
可就是此般,昌平守军不仅仅成功的守住了昌平,而且几乎全歼了两万李永芳大军,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而对于昌平城年轻的统帅而言,要赢得这样一场胜利,若是再往后些许年,朱建倒是相信,不过此刻的曹变蛟要说有此般能耐,现在想起来,朱建自个都有些不相信。
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之前曹变蛟所言,还有背后以出谋划策之人!
“此人是谁?现居何处?”
“回陛下,此人自称自个名叫李山石,乃是北直隶人士,且为天启年间举人,只因云游昌平访客,一时后金来袭,城门紧闭,被困城中,这李先生才来到微臣军中,替微臣谋划,微臣这才率军大败李永芳!至于陛下问及此人居所,臣却是不知,只因臣从顺义往返昌平之时,李先生已是离开,至于云游至所,臣却是不知,故而特此前来向陛下领罪!”
“哦,冠军伯有何罪?”
“末将让此等人才在臣之辖区走失,从而不能为陛下效力,是为末将失责!”
“哦,若是依照冠军伯所言,这率土之滨,皆是王土,四海之内,皆是王臣,如此说来朕岂不是当为首罪之人?”
面对朱建所言,那曹变蛟忙是有些急切道。
“末将嘴拙,却是万不敢由此念想!”
见曹变蛟此般,朱建却是一把将其扶起,笑道。
“冠军伯,朕不过开了玩笑,切莫当真,快快请起!不过话又说回来,若真是依冠军伯所言,此李先生当真是一位奇才!所谓士者国之宝,儒为席上珍,此等贤才不入朕之彀中,却当真是朕之过!不过朕相信,只要朕求贤若渴,此等人才定会为朕效力!”
此言一出,曹变蛟却一旁有些默不作声,虽然陛下没有责怪于他,不过于他而言,心中却还是有些内疚。
而就在此时,朱建忽的话锋一转,却是道。
“变蛟,可曾记得当日朕与你所言之事?”
对于皇帝突然换了称谓,曹变蛟却是听得出这言语之中的真切感。
“末将不敢忘!”
“那朕有一事欲要交付与你,你可愿意?”
闻听皇帝所言,曹变蛟面色凝重,却是正色道。
“陛下对末将有知遇之恩,末将万死难报,陛下有何吩咐说与末将便是!”
“你且附耳过来。”
“陛下是要臣。”
当闻听朱建一阵附耳窃语,曹变蛟面色却是一惊。
“怎么,变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