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凯瑟琳目瞪口呆了,高飞还真是一个疯子?敦刻尔克?法国的一个小港口?不过她还是如实的记录了下来,德国陆军总参谋部的计划她是不可能得知的,但是高飞却分析得头头是理,自己在远东忙了这么久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这一次就全当疯子讲故事给傻子听吧!
高飞承认自己干了一件坏事,如果历史的规矩因此发生了不可预测的变化,那么他就将成为所谓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罪人,但是对于中国来说则获得了更多的机会,甚至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重大机遇,世界的历史告诉高飞,没有一个民族和国家是能够和平崛起的,都是要靠着战争踏着尸山血海而取得成功的,机遇固然重要,更为重要的是当机则断的魄力与勇气,任何一场战争所付出的代价都要远远小于和平协商,这就是为什么和平谈判总是解决不了问题,而非要通过战争作为手段的主要原因了。
喝了些老白干的高飞回到家中已经是昏昏欲睡了,秦婉仪却给高飞带来了一道并不是命令的命令,上级指示高飞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尽量给予华中地区作战的新四军游击队以一定的援助,因为日军的反复扫荡让新四军始终无法建立其稳定的根据地,华中地区多平原少山脉,游击作战很难展开,加之日本人非常阴险的进行怀柔工作的尝试,让大多数沦陷区的民众生活尚且能够保持温饱,所以不愿意招惹日本人,抗日工作很难展开,缺乏民众基础的游击队自然无法站稳脚跟。
秦婉仪十分无奈的告诉高飞道:“前一段在洞庭湖利用芦苇荡蓬勃发展起来的洞庭游击大队在日军的围剿之下损失大半已经化整为零了,因为芦苇荡有集结限制,而且日军可以随时从长江调来上百艘汽艇加强巡逻和封锁,加之日军重兵云集于是华中的整体抗日形势发生了重大逆转。”
秦婉仪还给高飞带来一个坏消息,那就是有游击队发现日军有不下二十列的铁甲车沿着平汉线南下,估计其最终的目的地是武汉,这些铁甲列车上面都有高射炮和水桶粗的炮管子,看着非常吓人。抗日之血祭山河521
高飞顿时警觉起来,他知道那一定是日军关东军装备的二百四十毫米铁路重炮列车,这是关东军的看家宝也日军唯一可以快速机动的重型机动火力,虽然是明智四十五年的老古董,但是作为岸防炮来说其威力巨大射程极远,九一八事变之前日军就曾经偷运两门明智四五式二百四十毫米重型榴弹炮到沈阳,事变中向北大营射击,不过由于其的操作炮班都是步兵顶替,没有发挥出其应有的威力。
日军关东军载有重炮的装甲列车如此密集向武汉集结代表着什么?高飞皱了皱眉头喝了一口茶水对秦婉仪询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情报?”
秦婉仪有些非常无奈道:“大约一个月前的吧?我们的游击队没有电台,消息全部要靠人来传递,敌人封锁得又严,所以情报的时效性就不要考虑了。”
高飞正准备洗漱休息,副官长突然告知军政部何部长紧急电话,高飞带着一脸疑惑的表情来到书房接起电话,电话另一端的何应钦用极快的语速道:“日军至少两个师团的兵力携带重炮突然向我高安和修水两个要点实施进攻,我军部队主力正在向攻击发起地域前进,高安只有宋肯堂的第三十二军,命令你速回本部备战。”
高飞顿时吸了一口凉气,到底还是赶不及抢在日本人前面发起反攻啊!南昌会战时薛岳是有所顾忌和私心,一再拖延反攻时间,结果被日本人调虎离山打了个措手不及,如果不是自己死守南昌扳回一局的话,恐怕整个战局就如同历史上一般的糜烂了,薛岳所指挥的四次长沙会战基本都打成了防御反击战,其实就是消耗战,如果不是日本人的总体战略发生改变的话,如此防御反击肯定是防御不住的。
高飞在车中用手电看着地图,这平安夜真不平安啊!日本人也真是够缺德的了,专门挑选了这么一个日子?这个日子是打西方国家的好日子,中国人又不过什么圣诞节?高安方向只有宋肯堂的一个第三十二军,第三十二军下辖李兆瑛的第一三九师和唐永良的第一四一师,日军蓄势而发这肯定一场恶战,明天一早恐怕等到日军的空中支援一到,战斗就会进入白热化,第三十二军能否守住高安对于下一步的作战可谓是尤为重要啊!
高飞返回部队整备的时候已经是1939年12月26日的上午十点了,高安方向的第三十二冒着日军猛烈的炮火和轰炸在越来越残破的工事中坚守,高安等地是南昌外围防御的要点,日军如果想进攻南昌就必须先行拔掉高安等中国军队的防御支持要点,战斗进行得异常的惨烈,日军也是一片片的倒毙在守军阵地之前,宋肯堂从来没经历过如此的恶战,凌晨接火到现在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里,第三十二军就已经伤亡过半了,只能苦苦支撑,面对部下们哭喊着要增援的电话,宋肯堂就只有一句话:“顶住!不惜一切代价死守,胆敢退怯者军法从事。”
胶着的前沿阵地日军与中国守军在十几公尺的距离内犬牙交错,相互射击投掷手榴弹,日军一次次的突入战壕,又一次次的被守军赶出来,战壕几乎被尸体堆满,里面的中国士兵几乎是趴在尸体上作战的。
终于,宋肯堂盼来了第十九集团军参谋处副处长杨秀琪,但是杨秀琪带来的并不是什么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