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道道目光就齐刷刷的射向了他,直看得陌乾都不禁红了一张‘老’脸!
尤其是下到精彩之处,白子生机已断,黑子就要大获全胜,结果黑子置之死地而后生,以一子改变了整个战局,看得陌乾是不自觉就高喊出声。
一看才知,竟是东陵靖跟宓妃正在全神贯注的大杀四方,敌我双方互不相让,你吃我一子我吃你一子,愣是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
当陌乾领着赫连梓薇来到流枫堂,殿外都没有通报的人,听到里面传出去的声响,夫妻俩只能自己走进来,结果就看到那绚丽的海棠花树下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不由心生好奇就凑了过去。
“好,好棋。”
抬头无意间对上南宫雪朗似笑非笑的目光,两个男人的眼睛里同时流露出一种只有他们才看得懂的神色。
这感觉真好。
他这一直在棋盘上被宓妃压着打,他是早想溜了好么,有了东陵前辈他是真就解脱了。
没等东陵靖把话说完,赫连子珩那是飞一般的让了座,温和又不失搞笑的道:“东陵前辈您来,您来。”
时间弹指而过,等到宓妃跟赫连子珩准备下第三盘的时候,东陵靖实在忍不住嚷嚷道:“子珩小子,老夫这手也痒得厉害,不如你让……”
看过几手之后,东陵靖的眸光那是越来越亮,越来越亮,原来宓妃丫头的棋艺如此之好,不行,他一定要抓着这丫头陪他好好下几盘。
不多时东陵靖也从自己的小院里晃了出来,看到宓妃正跟赫连子珩在下棋,不由得就凑了过去,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呃,好。”赫连子珩欲哭无泪的表示,他能说不好吗?他这都已经被赶鸭子上架了,而且他来的这个时间会不会不太好?
“无非也就是打发时间而已,赫连少主不妨就跟我随意的玩玩?”
“这…”不太好三个尚未出口,南宫雪朗就利落的将他安置在石凳上,一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抽的哪门子的疯,反正南宫雪朗是不想继续在她手下找虐了。
南宫雪朗‘刷’的一下站起身,轻笑道:“那正好,不如赫连少主陪凤师弟手谈一局?”
“咳咳,我刚到,看到你们在下棋,一时就没有出声打扰。”赫连子珩摸了摸挺立的鼻子,不觉就有几分尴尬。
“咦,赫连少主什么时候来的?”
那棋风,还真特么相当的凶残。
当赫连子珩来到流枫堂准备执行他陪伴职责的时候,正好看到宓妃跟南宫雪朗在下棋,前面大半部分他都没有看到,只看到后面小部分的他,其实也相当赞成南宫雪朗对宓妃的评价。
在遇到宓妃这个死变态之前,南宫雪朗对自己的棋艺是非常有信心且异常高傲的,但他的所有骄傲在跟宓妃下过三盘棋之后,特么他就再也没有信心说自己棋艺高湛了。
“噗——”刚把茶水喝进嘴巴里,一听宓妃这无辜至极的话,南宫雪朗直接就喷了。
“要不咱接着下,指不定你就翻盘了。”
这要不发出去是很伤身体的,所以打击别人来释放自己这个主意是相当不错的。
闻言,宓妃瞥了一眼棋盘,嘴角微微一抽,她承认她是故意的,特么谁让她这心里有火呢?
“证据还在这里摆着,你想不认账?”
“有吗?”
他跟他一共下了三盘棋,结局都差不多,前面都还和风细雨的,越到后面就越是凶残,直将他的千军万马击溃得落花流水。
“咳咳…不怪我走神太厉害,而是凤师弟你太凶残。”听到宓妃出口那一句‘师兄’,南宫雪朗额角跳了跳,险些没惊得滑下石凳。
“啧啧,南宫师兄这走神儿也走得太厉害了吧!”宓妃手里拿着一颗白子来回上下的抛甩,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丝丝笑意,却是并未直达眼底。
不过很快白子就剿灭了黑子,不但将黑子打得七零八落,还将原本战斗力最强的那一部分黑子全围困在一团,输得那叫一个惨烈。
此刻,就在那几树海棠花树下,围着一张方形石桌,宓妃跟南宫雪朗相对而坐,中间的棋盘之上,黑白两子正厮杀得厉害。
看看绚丽多姿的海棠花,赏赏红似烈火般的枫叶,时间倒也过得挺快的。
海棠树下,宓妃倒是当真应了昨夜东陵靖的要求,说不出去逛紫晶宫还真就不出去逛紫晶宫,竟是安安份份的只在流枫堂转悠。
流枫堂
……
可公冶语诗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因她这么一个举动,虽然真请来了她的母亲,为自己事成奠定了基础,却也随之冒出了公冶润钰那么一个不可预测的大变数。
于是,她对婢女佳琦耳语几句,让她拿了自己的令牌出宫回公冶世家请她的母亲进宫。
回柳絮殿的路上,为了确保自己的计划一定成功,公冶语诗是不会把筹码全部压在赫连氏一族那几个人身上的,她还必须做第二手准备。
安了自己的心,又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公冶语诗这才向赫连梓薇提出告辞的意思。
“那就好。”
“请伯母放心,语诗一定不会让伯母失望的。”
“放心吧,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不会出任何差错的,但这个时候语诗也要好好的准备一下,等殇儿一出秘境伯母可就把他交给你了。”
“伯母,不是都说傻人有傻福么,语诗相信只要语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