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未等金氏回答,顾小娣便向顾圆满做出了承诺。
虽然她现在也无法预料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但无论如何,她都绝对不会让顾冬花嫁进李家,这是她唯一坚定并且肯定的事情。
得到顾小娣的许诺之后,顾圆满放松地笑了一下,低声道:“那就好。”
“阿爹,现在就将整件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吧,之后我们再去请讼师。至于细节方面,若是有什么不懂的,我们或许可以问问村长伯伯,他肯定知道去哪里可以请到讼师。”顾小娣道。
“恩,好。”顾永福点点头,而后将事情的始末详细告诉了顾小娣。
顾小娣听后沉吟了半响,从顾永福讲诉的情况来看,他们的确没有多少优势,但情况也并没有最初所想的那般糟糕。
“我们去找村长吧,向他打听一下请讼师的事情。”顾小娣道。
“好。”顾永福点点头,“你同你阿娘一道儿去吧。”
原本这件事情应该是由顾永福这个当家主去的,但顾永福如今腿脚不便,所以只能让金氏去。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金氏起身道。
顾小娣点点头,而后同金氏一道儿出去了。
顾冬花担忧地望着顾小娣和金氏出门的背影,沉默了半响,她转头望向床榻上的顾永福,用手指比划道:“阿爹,那件事……不告诉小妹吗?”
顾永福摇了摇头,“暂时还是不要告诉她好了。”
听顾永福这么说,顾冬花也只好点点头。
另一头顾小娣和金氏找到了牛昶,一见到牛昶,顾小娣便直言道:“村长伯伯,这次我同阿娘前来是有事相求。”
顾永福家里所发生的事情,牛昶也大致听说了,所以立刻便明白了顾小娣和金氏前来的目的,主动问道:“我知你们前来的目的,不知你们想我如何帮你们?”
“村长伯伯,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想同李老爷打这场官司,所以想请一名讼师。可我们不知哪里可以请到讼师,所以想请村长伯伯帮个忙。”顾小娣道。
“原来如此。只是……这场官司只怕……”
“我知道。但……我阿爹、阿娘是被人陷害的,他们根本就不懂那道卤鱼干的做法,虽然我也知道现在根本没有实际证据可以证明阿爹、阿娘是被人陷害的,但我不能明知他们是被人陷害的还什么都不做,还望村长伯伯帮帮忙。”
“陷害?”牛昶微蹙了下眉,问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他原本还以为是顾永福和金氏一时糊涂不知道什么就犯下了错误,却没想到这里头的事情竟远比他所想的还要复杂。
“这件事情说来复杂,总之,还望村长伯伯帮这个忙。”事情的前后若要解释起来一来太过麻烦二来也实在有些缘由顾小娣不方便讲出来,所以顾小娣并没有解释。
牛昶也没有追问,只是点头应承道:“既然存有冤情,我自然会帮这个忙。只是……这请讼师要花不少银两,却是好的讼师要价便越高,你们家……”
“这个没有问题,我们会想办法的。”顾小娣道。
“那好,你们等我消息。”
“谢谢村长伯伯。”
得到牛昶的帮助之后,顾小娣和金氏起身同牛昶告了辞。
与顾小娣终于舒了一口气的状态不同,金氏此刻的表情反倒愈发凝重了。犹豫几番,她终于还是忍不住叫住了顾小娣,道:“小娣,我有件事情想要同你说。”
“阿娘,什么事?”顾小娣不解地问。她虽然不知道此刻金氏叫住她是想要说什么话,但她知道此刻金氏想要说的事情必定十分重要,否则金氏也不会在这个关头特意叫住她提起这件事,所以顾小娣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等着金氏接下来要说的话。
“小娣,我们家的田……没了……”金氏低声道。
顾小娣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金氏说了什么,急切地问道:“田没了?田没了是什么意思,田怎么会没有了?难道……是李贺,他……”
“不是,与李老爷无关。”金氏打断了顾小娣的话,解释道,“只是……田里的麦苗不知道为什么无端端地突然一夜之间全死了。”
对于靠田里收成来过活儿的农户来说,这无疑是给判了一个死刑。
这也是顾永福和金氏为何会向李贺妥协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若是换在从前,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怕金氏和顾永福早就崩溃了,但自从顾小娣带着一家人做生意开始,他们家的经济状况改善了不少,也不再单单只是靠收成吃饭了,所以这才没有让顾永福和金氏在看见自家田里的麦苗一夜之间死绝的时候陷入崩溃。
但,却也离崩溃不远了。
顾永福突然摔断了腿,接着生意上又出了事情,之后连田都被毁了,接二连三地打击根本让顾永福和金氏等人无法承受。
刚才在金氏同顾小娣离开的时候,顾冬花问顾永福那件事情要不要告诉顾小娣所说的“那件事”指的就是田里被毁的事情。
不仅如此,其实早在顾小娣表明要与李贺对抗到底的时候,金氏也有过想要将田里所发生的事情告诉给顾小娣知道的打算,但却被顾永福打断了。
金氏其实明白顾永福为何故意隐瞒顾小娣不说,他是希望顾小娣能够毫无后顾之忧地去面对李贺。
可金氏却不认为这件事情可以一直隐瞒下去,尤其是在刚刚听到牛昶说请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