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无面追上来。此刻,她放下点心。
曾经,她想问问:那*迷乱是不是你?想想,作罢。
是与不是又怎样,若爱便要深爱,若不深爱便尽可遗忘。
低头看自己浑身血迹粘腻腻的发着腥臭,慕米桃赶紧脱下黑衣扔进护城河。
那血衣打着转儿飘到河心,忽然又很诡异打着转儿忽忽悠悠飘回到岸边离自己很近的地方。隐隐的听见血衣下面有絮叨说话的声音。
慕米桃耳根发毛,仗着胆子伸手挑开血衣,吓了一跳,要不是自己也没有脸瞧惯了诡异,可能会忍不住惊叫。
那血衣之下是一双惨白的似手非手的形状。渐渐挣扎着身子从水里浮上来,只是那形状并不是成型的人样子。也不像什么精怪。
似乎很弱还不能稳稳的立在水面。随着水面的氤氲动荡飘摆,自那团形状里却发出絮絮叨叨的语声:伸冤啊——伸冤啊——
慕米桃稳下心神。虽然她有异术但是并没鬼眼,平日并看不见这些奇异之物。
难道是因为那血衣?
“可是有什么冤屈?难道我能帮上忙吗?如果能,你尽可说来。”
“家有妻儿老母,平生行医救人,为何遭此暗算——伸冤啊——伸冤啊——”
那团影影绰绰的形状就在水面若即若离的飘着,语句发散也不连贯。
慕米桃听说过,人死若是冤屈的话魂魄终将要飘荡报仇的。心想也许是这魂魄时日久了凝不住了?
既然是见到血衣出来的,想必见血应该会有效果。
她将手中短刀在中指上一割立即将冒出的血向那魂魄甩去。
那团影气被血抛中,不消片刻便分出头脸和身子躯干,竟是个中年郎中的样子。
“这世间你还有什么留恋,遗憾,你有何冤屈,愿意说出来的话,也许我会帮你一些的。”
那中年郎中此时比刚才有了些气力,说话也比较连贯,对慕米桃深施一礼:“困在这护城河月余,河神殿下知道小人冤屈特意嘱咐今日寅时会有侠士经过。侠士请受小人一拜。”说着那人形中年郎中在水面躬身施礼眼里嗒嘀嗒滴溅落出水花。
慕米桃渐渐听明白了经过,郎中姓张,因为在城外的镇上开的医馆生意清淡偶尔便会外出接诊。一日被一个差人说是到京城贵人家瞧病,那带着他去紫禁城的差人和刚才小个子形容的差不多是同一个人。只是具体哪里的宫殿,却因他被蒙上眼睛而说不清。
“张郎中,你可能确定你见到的那室内布置金碧辉煌,织龙绣凤。”
张郎中的魂魄点点头:“确定。那室内宽大肃静,一时让人以为是与外界隔绝的暗室。”
暗室?慕米桃心头一跳。想必就是在皇宫,也必定是明心所为。
“张郎中可记得那女眷的容貌?”
。“自是记得。带路的差人说是他的妹子,因为见他们兄妹长相差异甚大,印象很深。那带路的差人鹰钩鼻细长眼,而那生病的女子却是杏仁眸子吊眼梢,鼻子也小巧上翘与那差人长相非常有差异。可惜的是那女子样貌美好怀了身孕却是痴呆捏着糕点吃的涎水直流,那差人唤她‘傻儿’这样白净俊俏的姑娘也是可惜。”
傻子?慕米桃心中剧痛。
明心竟然把碧儿弄傻了?那么聪明伶俐泼辣仗义的凌碧儿竟然被摧残到痴傻。践人怎样歹毒的心肠!
此时天色微明,眼见张郎中的魂魄明显的站立不稳影子减淡。慕米桃急忙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未了的憾事赶紧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