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是我很重要的人?”无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她的面巾。
倏地他不禁退后半步:那是怎么样一张脸啊。
这张脸和她的身姿——这根本就不应该是这身子这体香这熟悉的感觉该有的面孔?
他脑海中里蓦地闪过一个端庄娇美的样貌只消微微半回头的伊人一笑就令他寻找翻遍整个天泽的各个角落。
而今,只有这如水的双眸还是似曾相识的熟悉。
“你本来不是这样子的?谁毁的你?”彼此静寂半晌。无面咆哮愤怒的问。
他伸手抚摸她已经红赤疙疙瘩瘩的脸。指腹带着细腻的心疼,带着淡淡的温度。
“明心。”一股酸涩的委屈顿时充鼻端,仿佛压抑很久的孩子见到了依靠。
无面的眸子里闪过狠戾。“大瑞的贵妃?”这个记忆竟瞬间跳出来。
“嗯。”慕米桃点头把头垂的很低。
“我会治好你。”他伸出臂弯搂过她。
“你?不嫌弃?”犹豫了半天,她还是问出了世间所有女人都会担心的问题。
“不嫌弃,只会更疼你。”他笃定的把她抬起的脑袋按在肩头。搂着她的体温,嗅着她的气息,他一直以来悸动的心平复下来,杂乱的思绪似乎找到点出口
“无面。遇见你真好。”慕米桃在这个健壮温暖的怀里终于可以像个女人一样哼哼唧唧哭天抹泪。
他把她抱上cuang,将她的头搁在他坚实的臂上。闻着她的味道,似乎很多梦里曾做过的回忆浮上脑海。低头望着她终于稳稳的睡着了。蝶翅般的睫毛静悄悄的不再扇动着。
慕米桃梦里还梦见了狗娃。多希望她的小包子是他的。
好久没有睡个踏实觉,i上三竿醒来。
枕边是空的。只有一块玉玲珑。碧绿的质地上刻着一个字:无。
只看一眼,慕米桃瞬间就精神了。‘无’字?
如果说这玉玲珑是定情的,是纪念的,是认亲的,她信。但是不管是什么含义的,昨晚和她共枕的是无面。上面不是应该是‘无’字或者‘面’字吗。无面的玉饰上刻个‘绝’字。断绝?不像,那字不是现刻的。
离倾绝?
慕米桃被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住。这不可能。无面冷静坚毅,离倾绝纨绔嘻哈。他们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性格。
不过,慕米桃忽然恐怖的回忆道,似乎一年多来确实是见到无面的时候不久,离倾绝就会冒出来。岳华山惨案后,无面被追杀失踪,离倾绝也没了踪影。
小三儿不是说吗,连来福都知道离倾绝的下落。
无面就是离倾绝?慕米桃晃晃头,不可能。绝对不是。
无面一直是冷情的。薄情的。慕米桃苦笑。夜晚的情话果然不可信。早上便桥归桥路归路。
世上的阴差阳错就是这样,
这次慕米桃真是误会无面。
练武之人又早起的习惯,无面摸着慕米桃疙疙瘩瘩没鼻子的脸心头泛起心疼,破天荒第一次他温柔的想给她买份早点。
在街口忽然遇见秦城派掌门带着几十个弟子进京走镖。但是无面却忘了他们。这等于时刻把自己放在危险的热锅中待煮。
就在彼此擦肩而过井水不犯河水的的空档,秦城派掌门忽然认出眼前青衫银面之人很可能就是无面。半年前几个帮派联合追杀他到了沙漠忽然失踪。料想他也不会活出沙海。
谁料今日竟在大瑞京城碰见。
“无面?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徒儿们,上!”
几十杆长枪将刺手空拳的无面围在中间。这种场景怎么如此熟悉?头又开始阵痛露出几个破绽肩膀被刺中。
无面心知不能恋战,情急脱身甩出一串毒针纵身提气向城外跑去。若是回到客栈只会连累那姑娘。
秦城派怎能放过好不容易遇到的仇人,紧追不舍。
无面转眼间竟跑到昨晚尾随马车来到的砖窑,眼见四下无人一头钻进窑洞。
砖窑里狭长半弯形状的空间不整齐的堆放着黑里糊哨的半成品墙砖。无面判断此处是刚刚废弃的砖窑。烧窑一般在秋冬季按常识来说,废弃的砖窑所有的通风口都要用活砖堵上,但不能赌的太实在,以免再用时移开困难。无面用冲刺的速度焦急的四处敲打寻找着墙面砖石薄弱的部分,杂乱堆放的墙砖将他的披风扯成几片。
此时外面追踪的秦城派人马已经到了。叫燃着四处包围。
“放把火,烧了砖窑,他想跑也跑不出去。”
“二哥好主意,放火。”
有人迅速拖过来冬季残留的烧窑的柴草枯枝。有人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桶油。走镖的人火镰随身携带。
扯几块破布浸满了油塞进柴草堆。一把火点上,火焰熊熊瞬间蹿高几十丈。
火势迅速从窑洞口窜进砖窑,这本就是专门烧火的地方,自然将进风口设的十分利于起火。
“啊——救命啊——”砖窑里传来绝望的阵阵惨叫被浓烟呛的不一会就没了声息。
大火烧了足足有大半天才消停下来之冒着呛人的黑烟。
“你去看看。”青城派掌门指派一个年轻的学徒。
师父之命不可违。学徒顶
着烟火被呛到的尅尅咳嗽找到窑洞里面,忽然被一个硬物绊倒。爬起来一看吓到失声大叫:“啊——烧焦了,这里这里——”
大批人顺着他的声音闯到砖窑,只见一个烧成焦炭的尸体上,依稀可见蓝色长衫的碎片。
“师傅,无面的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