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慕米桃对漱心摆摆手,回过头看着漱玉忽然说:”哎呦,本宫的脚扭到了,赶紧请御医来。”说着就搀扶着漱玉坐到外殿的贵妃椅上。
漱玉会心一笑,这皇后娘娘像小孩子似的,分明是不想进去见皇上,给自己编个理由。但是皇后之命不可违逆,自己还是知趣的去找吧。
“慢着。”忽然一道凌厉的声音从掀开的帘子传来。
“朕就擅长摸骨疗伤。“离倾绝板着脸负手出来,金黄色的袍服映着青烛台的灯火,仿若天神一般威武英俊。
慕米桃看见他这个架势出现,看穿了自己的小算盘,不禁脸一红。
扭过头去:”漱玉,皇上日理万机,为百姓为江山社稷呕心沥血,恨不能分身,怎能让本宫这种小毛病浪费皇上的宝贵时间宝贵精力,还是按本宫的吩咐速速请御医去。本宫也正好恭送皇上回宫。“
漱玉低着头立在那不知到底听谁的。这两口子闹别扭感情就是拿身边的下人当骨子搓。一个要请御医一个不让请,还恭送皇上回宫?皇上自己都没说走,谁敢说恭送啊。娘娘现在也是要一个台阶。怎么办呢?
就在漱玉左右为难的时候,离倾绝吩咐道:“去给朕找瓶红花油来。”
“是。”漱玉犹如得了救命符,又向慕米桃道:”娘娘,红花只有奴婢知道放哪了,奴婢先去找红花油哈。完了需要的话再去请御医哈。”说着站起来长出了一口气欢天喜地的找红花油去了。
此时慕米桃已经被离倾绝抱进内寝。
离倾绝将慕米桃放在榻上就要脱她的鞋袜。慕米桃把脚一缩冷下脸道:”不敢有劳皇上,我受*若惊这一吓已经好了。“
”可是我的没好。娘子给为夫看看。“
离倾绝自己兀自脱下鞋袜露出宽阔带着筋骨的大脚搁在慕米桃腿上:”正好宫女去拿红花油了,娘子给为夫揉揉踝骨。“
慕米桃一看,离倾绝脚踝骨处确实已经红肿。
”怎么弄的?多大人了有没有外出打仗。“,慕米桃下意识的就将小手放在离倾绝的脚踝骨上揉搓。
离倾绝笑了:”和平时锻炼正是为了打仗做准备,今天我去看演武场点兵,自己试了几下伸手,和手下侍卫对招时碰到一下。“
又是三句话不离打仗。慕米桃无奈的摇摇头。此时漱玉进来有点懵,怎么变了?不是皇上给娘娘擦药吗,脚脖子疼还带转移的。但是作为奴婢不能多问,随即将红华油递到慕米桃手上。
“手心倒入红花油揉搓几下迅速按在离倾绝红肿的踝骨上轻轻按揉着。
离倾绝眸光深沉,温柔注视着此刻还一身公子装扮的慕米桃:”娘子男装,和为夫依偎在一起好像断袖。“
”切,我看没那爱好。”慕米桃也不抬头,声音却放了轻柔缓和。
离倾绝也柔和了声调:“我已经传信给大瑞的少师安然,叫他赶紧把他婆娘接回去。”
“为啥?”慕米桃停下手的蠕动,不解的问:“碧儿既然喜欢在这玩一阵子就留她住呗,她又不是大瑞的歼细间谍,就是个猪脑子的大小姐,哦现在变猪脑子贵妃而已。”
“傻瓜,凌碧儿猪脑子,少师安然可不是猪脑子。现在两国不睦,我们留下人家的贵妃做什么?你可以说是姐妹情深,但是世人会怎样说为夫?难道挑衅大瑞是为了人家的贵妃不成?”
“唉,好复杂。”慕米桃本是术士,做个江湖侠女之类的,没事除除暴安安良,路见不平铲铲路啥的还可以,对政治不感兴趣也不敏感。最要紧的是她就担心离倾绝要吞并大瑞。
然后心有所思,嘴就不自禁的秃噜出来:”夫君和少师安然为什么就不能和平共处?夫君想统一中原大陆,货币一统文化一统自然还是好事,但是霸占天下也未必就是一定要用武力废除他国。一旦两国争锋,败了则劳民伤财,伤了国威,胜了又惹得亡国者流离失所充满怨恨,何必呢——”
“睡吧,朕累了。”离倾绝忽然冰冷的说道,将脚从慕米桃腿上拿下,翻身就脸朝内侧,侧卧在御榻上。
慕米桃心里一忽悠,丝丝痛楚的感觉又涌上来。最近她总是有这种感觉,每次和离倾绝说到这个话题,说出异议都是心会被他的冰冷气痛,而他也会收起对她的*溺笑容。
这已经是个恶性循环了。但是她又不能不阻挡他去征服称霸。
不知何时起,她们的感情好像变得异常敏感脆弱,这究竟是因为选妃还是源于起兵?还是七年之痒?慕米桃已经不知道了。屡不清了。
“哦,我去洗澡更衣。”慕米桃看着离倾绝已经有意闭上的眼睛,呐呐的道。起身向浴室走去。
泡在铺满玫瑰花瓣的浴桶里,慕米桃静下心,说服自己慢慢来劝说他。反正还有时间,或者可以让狗娃来劝说离倾绝放弃起兵吞并天下的计划,儿子在身边共享天伦,他的心会不会变得柔软些。
想到这,慕米桃决定明天给裴天逸写一封信。
泡了一会儿澡,疲乏渐渐退去。慕米桃特意披着一件透明隐约的薄纱,浴影蒙胧,薄纱隐隐约约的半遮宿兄。自是一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靓丽。
走回内殿却发现离倾绝已经呼呼睡上了。打起了不小的鼾声。
慕米桃静静坐在他身边,望着他矫健棱角的肌肉出神。
以前他见了她是夜夜索欢无度,如今已经数日不在一起,他竟然能睡着。
小手抚摸上离倾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