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世子心意已决,楚某不好多言。但愿楚某的亲身体会能给成国公解毒来带一二襄助。”当下又细细讲述了一遍解毒的过程。
陆灼听了不由眉头紧锁,真要这般,只怕父亲的身体实在难以顶得住。。。
石初樱看了不由一笑,出言道:“世子是国公的至亲,想来决不会乘人之危有害于国公,为何不在解毒时输些内力相助?不过是消耗大些罢了,当然最终还要看中毒之人自己的意志。”
陆灼眼光一亮,既然可以自己用内力相助,他自然乐意,不过,‘乘人之危’什么意思?难道说,解毒之时。。。想来必不能借他人之手了。
陆灼实心实意地朝楚溆和石初樱作了个揖,“多谢将军和夫人提醒。。。这。。。”他的内力算是中等,现在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助得了父亲多少,万一两个都耗尽了心力而毒还没解完,这可如何是好?
石初樱明眸转了转,“要是能看看中毒之人的血样,倒是可以推断一番。”她也是通过各种症状累积和改进自己的药物的,既然这么多人都解不来的毒,她也有些兴趣瞧瞧。
陆灼心头一松,知道人家这是乐意帮忙了,连忙道谢不提,却说了句:“子耀去去就来。”说着,蹬蹬蹬人没影儿了。
楚溆和石初樱对视一眼,这个成国公世子还真是。。。
不多时,外面传来略显沉重的脚步声,门一开,只见陆灼背了个人进来。
楚溆和石初樱张大了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陆灼矮下身子,在一个护卫的帮助下把人放下,扶在椅子上做好,又把服侍的人都挥了下去,解开来人身上的玄色大氅和帽兜,落出一张晦暗而精瘦的脸,只有一双眼睛还偶尔闪过一丝精光。
“这是。。。”楚溆‘刷’地站起身来,张了张嘴,指着那人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灼朝他点点头,“这是家父!”
楚溆转向石初樱,这成国公世子太不按常理出牌了,难道他还想现场解毒?!这个可不能答应啊。。。
石初樱倒是安抚地给了楚溆一个眼神儿,她才没傻到直接出手呢。只不过,这个陆世子还真有趣,比应亲王有趣多了。
“既然如此,请放一盏血样看看。”石初樱连问都不问了,直接摸出一个小玉盒递给陆灼。
“父亲?”陆灼轻唤了一声,“这就是儿子跟您说过的辅国将军和夫人。”
成国公聚了聚眼神,朝楚溆和石初樱微微点头,轻缓地说道:“大恩不言谢。”又转头对儿子道:
“无碍的!”他努力地伸出自己的精瘦的胳膊。
陆灼犹豫片刻,还是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拔刀出鞘也是寒光闪闪,二肥见状丢下饭碗,立马奔到娘亲身边虎视眈眈地守护着。石初樱安抚地拍拍二肥的虎头,让它继续吃饭去。
随着寒光一闪,成国公的胳膊划出一道血印,渐渐地一串黏稠的血液慢慢流进了玉盒。
“可!”看着玉盒里已经大约有一盏的血,石初樱一摆手叫停。
楚溆掏出一盒药膏递给陆灼,陆灼连忙挖了些给父亲摸上,谁知竟是当即止了住了血,连伤口都封上了。
陆灼把药膏还给才楚溆,心里却暗自震惊,早听说楚溆夫人的药远远胜过大内御制之物,万没想到竟然如此神奇,果然传言不虚。
其实他手上这盒是石初樱给楚溆特制的金创和止血合一的药膏,省得他带两种费事,给自己夫君的东西,自然是极好的。难怪陆灼惊讶了。
话扯远了,石初樱摸出一个玉片,挑了些玉盒里的血样,分出一丝细微的精神力去探查,只片刻便转会视线若有所思地重新打量起眼前这爷俩儿。
“陆世子说,国公的毒中了好几年了?”
“正是!”陆灼站在成国公身侧,这里没有他坐的份儿。
“
不知国公中毒之时是什么症状?”
陆灼看看父亲,道:“当时子耀并未跟在父亲身边,只后来听服侍得人说毒发之时,浑身抽搐,状似发狂,如果不是有人强行控制还会自己撞头。。。
不过,后来父亲被送回家来,子耀观察过,在有月色的晚上父亲就会毒发,白天和没有月色的时候是不发作的。”
“你的意思,如果阴雨或者风雪之夜这样天气国公的毒是不发作的?”石初樱感兴趣的问道。
“确实!所以,我们府上比谁都企盼坏天气。。。”陆灼苦笑道,这样不厚道的心思真的不是他们的本意。
“敢问国公中毒之时可是在西南一带?”石初樱收回探查血液的精神力,收拾起玉盒等物品。
“。。。正是西南天龙山一带。。。”成国公忽而睁开微眯的眼,攒出一道摄人的光亮,很快又再次眯了起来。
“东南乃至西南一带风少,雨雪多,或湿热或高寒,多虫蛇鼠蚁尸体或草木腐败郁积之毒气,长期累积蒸湿瘴郁之毒随处可见,触手可得。
我观国公所中之毒,却不止一种,有一种出自西南没错,而另一种倒十分的新鲜,最晚不超过今日进入血液的。。。两者看累积时间倒是差不多。。。
不过,这也没什么,一粒‘万毒消散’下去,什么都解决了。。。”石初樱轻快地说道。
这根本不是一粒‘万毒消散’下去的问题好么!
包括楚溆在内的三个人都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