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想不到你还留有一手,要不然我们还真入不了宫。你是怎么说服她的呢?”思苓疑惑地问馨宁。
馨宁亮出了自己空荡荡的右手腕,尔后苦丧着脸。馨宁告诉思苓,她把一条很值钱的金手链送给了那个宫女,这样她才答应馨宁的要求。这可是馨宁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东西,而且还有馨宁和父亲美好的回忆。现在为了姐妹和自己的未来,馨宁只能忍痛割爱了。
思苓对馨宁感激涕零,开始放慢脚步,准备为她惋惜几句的。
思苓不经意地回头一望,看见那个无所不在的色老头又出现了。她顿时变得呼吸紧促,有了几分惊慌失措,她带着馨宁拼命地往皇宫里跑。
“馨宁,快跑,那个想霸占我们的男人就在后面。”
馨宁听到了那可恶的老头的喊叫声,她并未回头,因为她怕脏了自己的眼睛。她想老头还真是阴魂不散,为何非得要找她们呢?难道是心疼他白白浪费了五百两银票?她不敢怠慢,径直往前跑。
这老头一直追赶着她们,居然敢在这皇宫外如此放肆,思苓想着他说不定是个大官,要不然就是宫里有靠山。
等宫门关闭的那一刻,老头正好怒目而视,她们俩都吓得手足无力。幸亏不敢再越矩,毕竟他又不是皇宫的人。
馨宁想着刚才的那一幕好险,如果没向那面试宫女行贿,怕是现在已经被糟老头抓走了。
思苓大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终于摆脱他了,以后我们不用再担心安全问题了。只要我们在皇宫本份做事,一定能安然无恙的。”
馨宁只能点点头,因为馨宁看过几部宫斗剧,里面是女人的战场,连宫女都会受到牵连。馨宁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求上天保佑了。
接待她俩的宫女叫孙媚仪,人如其名,身上带着一股妖媚的感觉。一个普通宫女,竟然浓妆艳抹的,反而显得俗气了。
孙媚仪领着馨宁和思苓往宫女住的地方走着,一路上倒是不严肃,向她们介绍着路上的宫殿和要注意的事项。
馨宁此刻无心听这些忠告,感觉又累又饿,她希望能够吃一顿饱餐,然后再一觉睡到天明。
而思苓丝毫没有疲劳的感觉,认真听着孙媚仪讲话,还一个劲地和孙媚仪套近乎,说些奉承的话。
思苓从包袱中搜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块透亮的玉佩。她只知道这是她母亲的嫁妆,生前还天天佩带着它,所以她一直把玉佩当宝贝一样收着。就算后母逼她拿出来,她宁愿饿肚子,也不愿意交出玉佩。
可如今她想身在宫中,如果没有熟人关照,怕是会很坚难。所以她把这块玉佩依依不舍地交到了孙媚仪的手,“姐姐,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我和馨宁了。”
孙媚并未推脱,而是理所当然地接过玉佩。她之所以当这个接待见习宫女的差,完全就是想趁机捞点油水。不过,这是她第一次收到了别人送的东西。她仔细睢着这玉佩的色泽,满意地收在了怀里,亲口答应:“放心吧,你们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会让你们干点轻松的活计。”
孙媚仪的话刚一说完,馨宁就感觉背后有一阵凉风强势袭来,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刺骨,弄得鸡皮她疙瘩都起来了。
馨宁以为是天气转凉了,起大风了,没太在意。不料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吼叫,吓她个半死。
她们三人刷刷地同时转身,看见一个衣着紫黑色、头束蛇头髻、面容清秀的中年女人正笔直地站立在身后。她的愤怒,弄得原来清秀的脸都变得狰狞起来,连我们旁边的孙媚仪都吓得直打哆嗦,可见对她是极畏惧的。
孙媚仪跪下来行礼,“都事大人!”
思苓一听是大人,立马拉着馨宁跪下行礼。
馨宁开始很抗拒的,因为她还没从现代人公平的思想摆脱出来。她可以跪天跪地,跪父母,凭什么跪一个陌生人呢。
思苓悄悄地对馨宁说:“姐姐,你再不跪下,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个所谓的都知大人对馨宁怒目相视,吓得馨宁腿都软了,自然扑通地跪在了地上了。
馨宁心里憋屈呀,她真想大声告诉她,她不是自愿的。可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馨宁干脆两眼望着地,保持沉默。不管她怎么发飙,馨宁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屁放出去。
果然都事大人发飙了,疯狂地责骂着孙媚仪,说:“孙媚仪,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无耻到收受别人的钱财。你知不知道,这样违背了宫里的规矩。我现在把你降为三等宫女,并发落到杂役房当差,服不服。”
孙媚仪说:“服!”她都不敢求饶,因为她知道这都事大人向来是说一不二,她决定的事情,你再求饶,也是无用的。只怪自己倒霉,第一次收,就被她看到了。都怪这两个新来的,偏偏在这外面送东西给我。
都事大人审判了孙媚仪后,就开始训馨宁和思苓两人,后面直接让她们滚出皇宫。
馨宁这时终于有点害怕了,不是因为不能留在皇宫,而是怕一出皇宫,就被那色老头抓去当小老婆。
思苓更是伤心地爬到那个都知大人的面前,流泪请求着:“都事大人,都是小女子年幼不懂事,才会做出如此不堪的事,还请大人原谅。我俩在宫外无依无靠了,只是希望在皇宫能卑微地活着,望大人能够成全!”
思苓这话说得馨宁感动了,可是面前的母老虎大人,丝毫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