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塔尔塔罗斯失笑,“当然,这很有关系。”
深渊主宰话语中的杀意,让赶来的双子神暗暗一惊,然而眼前女子是他们现在所需要关注的,至于塔尔塔罗斯杀意的对象,他们迟些就会知道。
“博士,你没事吧?”塔纳托斯毫不顾忌黑发神祗的冷笑,插到二人中间,拉着纱罗的手满脸担忧地问道。
一步之遥,修普诺斯只是将视线放到白衣女子身上,察觉对方没有受伤之后,就连他都没有发觉自己竟然有了一种放下重担的感觉。
“我没事。”伸手摸了摸塔纳托斯的银发,纱罗怨念对方越长越高不再卡哇伊的同时,冷冷地加了一句,“有事的不是我。”
的确,有事的从来就不会是她。而那位逃脱的女神,在塔尔塔罗斯的怒意之下,又是如何一番景象呢?
属于塔尔塔罗斯的宫殿中。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纱罗,视线不自觉地投放在中间那恐怖感十足的王座上。
一边吐槽boss就是boss,坐的椅子都别具一格的同时,一边用视线偷偷观察殿中跪了一地的神祗。
她这算不算狐假虎威?凭她一个“人类”,可没有资格让这些眼高于顶的神祗附身下跪啊……
忽略掉脑海中似曾相识的感觉,纱罗只是看向站在殿中的白衣男子,察觉他平静中暗含冰冷杀意的眼神,淡淡勾了勾唇,绝美的容颜上一抹浅笑如昙花一现,转瞬消失。
她真的很不习惯看到这样的塔尔塔罗斯。
和纱罗站在一块的双子神,已经从塔尔塔罗斯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事情的真相,此刻看到他即将教训下属,他们打从心底里希望贡献一份力。无奈,他们所关心之人阻止了他们,以致满腔怒火的双子神只能以冷冷的视线攻击下方的从神。
塔尔塔罗斯微微勾唇,这笑容却如同风中摇曳的罂粟花,美艳,却有毒,只听这位随心所欲的神祗淡淡开口,“莉莉斯在哪里?”
很简单的一个问句,却让大殿内众神默然。
并非出于同胞爱而为莉莉斯保守秘密,而是因为他们抱有和莉莉斯一样的想法。
一个人类,凭什么站在他们的君主身旁?
只有一位神祗的眼神与众不同,她是和莉莉斯一起准备猎物给双子神训练的灰发女子,她知道莉莉斯的所在。然而,即使心中有想法,她依然没有站出来。
归根结底,她和身旁的神祗都是那般认为,一个人类而已,凭什么获得她们君主的亲睐?
心中只有自己所信奉的君主,自以为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君主的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塔尔塔罗斯身旁的是什么人,由不得他们话事。
一切,都只需要他愿意、他喜欢,何需“凭什么”?
眼看以往对他言听计从毫无怨言的从神,竟然以一副沉默的模样面对他,俨然是为了君主不怕死的表情,塔尔塔罗斯怒极反笑,手腕一翻,掌风所及之处,从神犹如被重击一样,脸容扭曲,一脸痛苦。
白色的长袍下,黑发神祗脚踏之处起,一圈犹如蜘蛛网的裂纹蔓延开来,就连地面都因为承受不住压力而凹陷。
然而,即使如此,他们依然沉默。
纱罗这下不得不感叹一句,太tmd忠心了吧?其实她并非一定要和塔尔塔罗斯一起,只是深渊之中太无聊了,多一个人聊聊天也是好的。只是,她从来都没想过,她这样的想法会触及这些神祗的底线。
其实,塔尔塔罗斯和谁在一起,他们有资格管吗?纱罗就不明白,为什么他们没有意识到这点。
难道真的是旁观者清?
哎呀,她貌似搞错了,她也不是旁观者,她可是受害者!
当初是塔尔塔罗斯先找上她的!
念及被人分割血肉、被人困着来打的郁闷和愤怒,纱罗心中本来对殿中受伤的神祗抱有的一丝歉意,全部化为飞烟,她只是定定地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塔尔塔罗斯的下一步动作。
“没话说?”塔尔塔罗斯淡淡问道,算是给他们最后一个机会。
闻言,一直安安静静的塔纳托斯微带讽意地笑道,“他们说,与不说,结果不同吗?”
塔尔塔罗斯没有计较银发死神的无礼,淡淡地瞄了眼他的从神,“说,直接死。不说,死了之后再复活。”
听上去貌似后一个更为宽宏大量,然而对于自家君主的个性有点了解的神祗都知道,复活之后将要面对的,绝对是他们不希望面对的事。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为了区区一个人类,他们的君主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处罚他们所有从神,更是对他们即将到来的命运毫无动容。
仿佛意识到他们的想法,站在纱罗旁边的修普诺斯微微一笑,慵懒的声音中带着神祗所有的淡漠,“因为你的从神不只有他们吗?”
“没错。但就算是只有他们,不听话的从神要来何用?”塔尔塔罗斯微笑回道,与金发睡神一样,语气中带着对生命的无视。
这位在众神战争中唯一没有参战的神祗,却也是所有神祗中最让人畏忌的。
和现在的神王、冥王、海王不同,作为现存最古老的神祗,他的心到底有多冷,无人可知。即使面对纱罗的时候一脸笑意与一般人无疑,但是,长久以来的生命让他变得无情,那双曾经闪烁着光芒的黑眸变得空洞,那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