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软禁在家里,一连两天,我都快给憋坏了。牛娃和二蛋子俨然就成了看守和监视我的人,他们不许我出去。
牛娃还是感到挺抱歉的,尤其面对我父母的时候,他毕竟都算是晚辈。他说是奉了命令,命令当然是来自于村长的,没想到危机时刻,他的绝对权力竟然还挺大的。要知道往常时候,别说是小小的村长,就算县长也没有权力限制人的自由。
这下好了,我父母也知道了木匣子的事情。知道了木匣子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也瞒不住了,我就只要老实交代,我本来不想他们操心的。
我父亲跟他们理论,但我们一家人目前都属于弱势。村里的其他人绝对多数都不信任我们家,无奈就只好忍着。
小鬼丫头不想忍,嚷嚷着要让那些家伙们好看,想用强的,我给劝住了。
我告诉她这不是软弱,英雄也是有落难和为难的时候,我就给她说韩信忍受胯下之辱的事情,好不容易让小鬼丫头罢休,我心里却格外愁闷。
明显那些人是被游光给蒙蔽住了。这游光的确可恶,这里的某些人也实在愚蠢,但你好像又不能只是因为别人傻就责怪他。
我其实是为小白庄的未来担心,也为我的家人,所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万一小白庄保不住了,我父母怎么办。
然后我心里就有了个想法,我找到小鬼丫头跟她商量,说,等机会偷溜出去,咱们去把木匣子偷出来,然后打开它,这是我答应老族长的,人无信不立,我必须做到。
小鬼丫头给我说的热血沸腾,摩拳擦掌,她偷偷的跑出去好几次,目的就是寻找木匣子的下落。
后来一次回来,跟我说,她找到了。
她翻遍了小白庄一直都没有着落,直到那天,她听到村委会的那伙人嘀咕,无意中听他们说,那木匣子的下落,村长他们随身携带呢。
那些人谈论木匣子的时候,十分恐惧,简直认为那是装着魔鬼的盒子。他们一直都在探讨和寻找毁掉那东西的方法,可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好主意,就只能随身携带。
他们也很苦恼。我想定是游光对这些人格外强调过那木匣子的凶险,才搞得他们不得不格外重视。
只要找到了就好,只要安然无恙就好,我最担心的就是游光从中作梗,已经毁掉了木匣。也许游光也没有办法毁掉她,无论如何,这对于我们都算是好事。
对方看护的紧,偷过来似乎不太现实。实在弄不了,就只好动手抢了。
我对于抢这件事本来挺有信心的,如果不是游光也在的话,小丫头肯定轻而易举就能办到。正是因为游光的存在,我们对于抢走木匣也得好好计划,最好出其不意,一击而成,抢到立刻打开,下面什么事情都好说了。
可就是在我下定了这种决心的时刻,我所忧心的小白庄会出问题这件事还是发生了。正如老族长说的那样,之前用来阻挡阴兵进村的那种结界或者说什么封印最后有些顶不住了。
早晨的时候,窗户上的玻璃竟然如同冰面一样一道一道的开裂。有莫名其妙的轰隆隆的声音,如同过道的地铁一样,却不知道从何处传来。地面轻微的抖动着,像是低烈度的地震。
最恐怖的是,早晨的自来水里,流出的是墨汁一般的黑色液体。
小白庄虽然是个小山村,但也早通了自来水。农村的自来水不同于城市,是从水井里抽出来供应每家每户的,每天早晨,似乎固定的放手时间。所以说,水井里的水出问题了,竟然变成了这种邪恶的黑色。
自来水里流出了邪恶的黑色液体,给人感觉是很恐怖的事情。
连日来每个家庭都习惯了恐怖,但体现在最贴近生活的用水方面,似乎迫在眉睫,也预示着危机已经越来越近,再也容不得大家退缩。
当天,小白庄的人们就变得非常恐慌。大喇叭里,村长安抚大家的情绪,表示一切都在掌控。可谁也不是傻瓜,正到了这种危机的时刻,空口保证苍白无力。整个小白庄混乱一片,村民们最后几乎全都聚集到村委会去了,要村长出来跟大家说个明白。
我趁混乱逃离了家门。二蛋子和牛娃轮班在我家门口蹲守,另外他们还委派了几个其他的村民在我家四周晃悠。
场面有些混乱,吸引了这些人的注意力。
趁他们无暇顾及,小鬼丫头带着我翻墙出去,我们偷偷的溜去村委会,看到乱糟糟失控的场面。
村长站在村委会门口说些话,无非还是老生常谈,让大家稍安勿躁,保持冷静。可那种情况下,要说服大家也实在很不容易。
但你也不得不承认村长这小子是有一副好口才的,最后竟然压下了那场面来。
单凭一张嘴,也算他的本事。只是真正解决问题还是要靠真本事,还是要有务实的实际行动才行。
不知道这家伙这几天采取了什么行动,听他那口气,好像说是派人去跟阴兵鬼将们进行沟通交涉,似乎还寄予了蛮大的希望。
他竟然派人去找鬼沟通,不知道是不是吃错药了。反正我是觉得这村长已经被弄得焦头烂额,方寸大乱了。
村民本来还有些不肯散去,忽然刮起大风来了,阴云滚滚而来,天空一下子被遮蔽了,如同到了夜晚一般,对面不仔细都看不清人。
如此急迫的风云转换,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大家都惊呆了。
不过风却小了,只是天空被遮蔽了一样,再后来,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