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老头,乐了,正是王响亮的爷爷,王老爷子。
我和王响亮是走心的兄弟,小时候天天跑他家,老爷子可以说是看着我长起来的,一点也不陌生。
“老爷子,您平时不是这个打扮呀。”
我给老头系好下摆最后一个扣子,逗他。
老头平时穿的随意,裤衩背心大拖鞋,一身打扮天天混在大妈中间跳广场舞,没羞没臊的。
“鸿门宴,披挂齐全,死也死个明白。”
老头心里记挂着那块血玉,说话腔口不太顺。
“那人是我朋友,您来就是吃顿饭,别生生死死的,下星期还得给您过大寿呢。”
我打肿脸充胖子,给老头宽心。
我余光一扫王响亮,看王响亮阴着脸,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
“这是?”
“龙哥的三十万,我给他敲回来了。”
王响亮冷淡的说,我蓦然想起昨天上午在小旅馆,他留在了最后和龙哥谈了谈人生,说了说理想,想必这三十万,就是那时候谈出来的。
能把这三十万吐出来,龙哥还真不知道遭了什么罪。
我在心里替他默哀一分钟。
我扶着老头进了饭店,迎宾小姐们穿着露大腿的旗袍齐刷刷低头鞠躬,一声欢迎光临喊得甜腻腻的。
高档饭店,处处都是讲究,看的我这**丝一愣一愣的。
我们坐电梯上了二楼,顺着指引进了二零三房间。
推开门,我楞了。
桌上酒菜早已上齐,正中摆了四瓶茅台,两条中华,白小纤坐在主陪位子上,手里正拿着那块血玉!
白小纤的长发挽了个鬓子盘在头上,两个绿宝石的耳坠戴着,说不出的明艳动人,一身暗红色旗袍穿在身上,又是一种古色之美。
同样是穿旗袍,穿在迎宾小姐身上骚呼呼的,穿在白小纤身上却是说不出的典雅。
王响亮看了一眼白小纤,明显也是一愣,万万想不到我所谓的朋友,竟然是如此女神级的。
“姑娘,拿我们家东西总得说个来由吧?”
王老爷子进门没坐,冷冷盯着白小纤,冷不丁冒出一句。
“三水常流,三山为大,过河不拆桥,兔死不烹狗,老爷子,晚辈在此恭候多时了。”
我从没见过白小纤如此穿着,如此对答,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中,尽是说不出道不明的古怪。
一切让我看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