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冥止转身看见跟在身后的蓝彩畔,总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别扭,怎么大哥出门带着她干嘛。
心里虽然不悦,但是也不愿意说出来,毕竟出门要带谁是他大哥自己的事情,说是找到人还要去一趟瑶海,一路上路程不近,自己还不是也带着容姑在身边伺候着。
都贴身带着女眷,还哪有资格去说别人,只是不知道他大哥带蓝彩畔出来是不是跟自己一样的用途,但是看着就不像!
宫冥止一出了宫王府的大门就直接奔着西南方去了,后面十几个随从都是宫冥皇挑出来带着的,大爷没发话谁都不敢擅自跟着宫冥止走,毕竟外出也是要听主子安排的。
容姑在身后轻轻扯了一把毫无察觉的宫冥止,等到男人有所觉悟的时候,才发现后面几十双眼睛都盯着自己呢。
“这么了解她的行踪!”
宫冥皇忍住嘴角的笑意,他这个弟弟有什么心思,可都瞒不过自己的眼睛。
宫冥止这才意识到自己失算,原来他在园子里就跟在自己身后是这个意思,什么时候变得这奸诈了。
“是!”
宫冥止干脆就坦白,跟这个男人藏着掖着的对自己没什么好处。这不就是挖了个坑等着自己往下跳吗,大门一出,他哪里会想别的,当然是直接朝着目的地出发啊!
“我知道她往王隶的地界上去了。”
避开宫冥皇的眼睛,宫冥止有些懊恼的回应了一句,自己迈出去的这几步不就明显的告诉他,自己知道苏沫是往这个方向走的吗。
若是不知情,毫无头绪最起码会驻足考虑一下,毕竟宫王府大门外有三条大路呢,真是一着不慎!
“你怎么知道?”
宫冥皇觉得还是要问下去,知道他嘴里说的那个人指的是苏沫,总不会是他这个弟弟帮助苏沫逃出去的吧。
这也难怪,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苏沫是用了什么方法消失的,若是有宫冥止帮忙的话,不被发现的逃出宫王府倒是轻而易举的小事情。
这么一想,宫冥皇便更觉得有些不解,他又不是不了解自己的心意,苏沫想出逃无非是怕自己追究她踩死晶绵的事情,怕自己受到惩戒丢了小命。
按说这个做弟弟的应该最是了解他的心意,若是想处死苏沫哪里还用的着去翠竹园把她救下了,直接借着淑王妃的手把她弄死,倒还清净!
宫冥止支支吾吾的也不肯说清楚,这要是开口说自己的传送鸟在苏沫那里,他大哥还不直接就杀过去把人给按住了。
找个机会自己偷偷摸摸的先把人给找出来,好歹算是给苏沫通风报信一下。
宫冥皇也不过分逼问,只是他越是不说自己就越是怀疑,尤其是看到一向坦然的弟弟突然间言辞闪烁起来,更加觉得烦闷!
“走!”
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十几名侍卫跟上宫冥止的步调,知道人在王隶的地界上就好说,宫冥皇斜眼看了一下站在身后的蓝彩畔,不知道这个女人突然跟出来是什么意思!
之所以选择步行而去是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出宫王府,而且还是去王隶的地界上,这一路上也好感受一下外面的空气。
想到老爷子走之前吩咐过自己的话,男人有些自嘲:也算是个几千岁的人了,要出趟家门,还要父辈如此叮嘱,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有这么一位关怀备至的父亲还是为自己拖着的这副身躯感到悲哀。
比起前面兴致勃然的宫冥止,走在最后的男人显然是有些郁郁寡欢,世间三大宝物本来到手了两件,只差一个美人玉,这也正是自己最需要的,现下不仅是美人玉没到手,原本存放着的千年磁石都丢了,对于自己来说还真是讽刺!
抬头看着城门上刻着的“隶城”,宫冥皇笑得有些嘲讽,一个被迫强改的名字都好意思用来命名这座城,王隶那个老鬼的脸皮还真是够厚的。
“要不要去试一下我上次提的那家客栈!”
前脚刚刚踏进城门,宫冥止就回过身来向后面的大哥询问,想必自己不说要在这么大的城里面找出苏沫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怎么说也要个几天的功夫,不找个地方歇脚怎么行?
况且这次出门就只带了十几个人,就算是把人都放出去,也要偷偷摸摸的找,王城向来跟苏沫有敌对,这要是被他知道苏沫到了自己的地盘上,他还不想着法的整治!
说是家客栈,其实就是座别院,每个客房都是独门独院的对外单包,只要有身份有银子,那就跟住在宫王府差不多的待遇。
上次还没享受够呢,不过有一点不好,晚上不讲明的话,伙计都会把院门给锁上,上次就是上了这个当,一大早的没人来开院门,还害的他破门而出了呢。
后来找到了苏沫也没有再回去过,直接打道回了宫王府,把人家院子给破坏了,不知道这家的老板伙计有没有记住自己的样子,这次还能不能住的进去都是问题。
宫冥止一皱眉,若是计较起来,自己就亮出他宫王府小王爷的名号,将他们整个店都包下来,以后就别想着再做生意了。
“不去!”
宫冥止心里还打着如意算盘呢,就被宫冥皇一盆冷水泼的心里凉透了,对方语气里一股子说不出的坚定,听到宫冥止一阵心紧:这是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看着一脸丧气的弟弟,宫冥皇心中暗自思量着:这孩子只觉得自己说的那家店就是个好出去,好享受,可这隶城里真正不错的去处若是他王隶的府邸敢排第二,还有什么地方敢排第一?
既然难得出一趟宫王府,还不架子摆足了,去他王隶的家里看上一看,就凭他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