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进门通传的时候,其实苏沫是已经醒了的,一晚上都在纠结昨天白依依不答应给自己占卜的事情。
想的夜里睡觉,居然梦见满大街的找算命先生,而且最为可恶的是居然活活的被急醒的,真觉得不可思议!
所谓的日有所思也有所梦也不会来的这么快吧,况且她也只是才思了一下午,立马晚上做梦就应验,这也太神奇了吧。
“小姐可起来了?”
苏沫眯着眼睛听见秀儿在帘外问话,想必问的应该是银美刹,刚刚隐隐约约的听到有脚步声,下人们她都吩咐过了,没什么事不要随便进来,白依依起的貌似没有这么早,想来应该是银美刹没错。
“还没。”
果然,外面是银美刹的声音,苏沫睁了睁眼睛,还在回味昨晚的梦境,这会再想的话,可就没有那么真实了。
[无][错] 3.s. 都忘了具体经过是怎样的,连起始原因都没有交代清楚,这个梦还真是做的稀奇!
“夫人派我来接小姐过去慈安堂。”
外面秀儿对银美刹说话还算是客客气气的,这两天受了不少的脸色,再加上身边几位婢女对自己的挤兑,让她有些明白自己的身份了,但是心里却还是不甘心!
总想着或许哪天夫人也会认了她这个干女儿,最起码,对她像是从前一般额宠爱也可以,虽说是个丫鬟的名分,但是待遇却跟别的丫鬟不同。
“秀儿姑娘坐一会,我去喊小姐起床洗漱。”
银美刹把桌子旁边的凳子搬出来给秀儿坐下,自己则是掀开帘子进了内堂,走到床前本想看看苏沫是不是睡的正香,岂料她竟然是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呢。
想必刚刚自己跟秀儿的对话她应该是听到了,不过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还想继续赖床,算起来,这个时辰起床对苏沫来说未免是太早了,她能这个时候醒自己都觉得很奇怪了。
“我去打水。”
说完端着脸盆就出去了,就算是苏沫想赖床也要看情况,现在秀儿就在外面等着呢,怎么能赖的了。
听着银美刹渐渐远去的脚步声,苏沫无奈的叹了口气,平时就是最讨厌走亲戚串朋友的了,又要起早,又要贪黑的,整天闲不住——累!
眨了眨一双灵动大眼,苏沫磨磨蹭蹭的起身坐了起来,丝被一掀就赤脚下了地,走到梳妆台前坐着等银美刹进来。
身子虽然是起来了,可是这神魂都还在睡着呢,眼睛半眯着看着镜子中的女人,头发散乱,睡眼惺忪的样子,倒是真有些琢磨不透木夫人是喜欢自己哪一点的。
她平时那么自恋的一个人,看到自己的这副德行都有些接受不了,看来以后还是要好好的把缺点给隐藏起来。
手指目无目的的在梳妆台上乱摸了一下,直到有东西触到她的手指,苏沫才微微睁了睁眼,顺手就把那把碍事的木梳给拿了起来。
还是先梳理一下自己这一头的鸡窝吧,免得等下银美刹为自己梳妆的时候又怕扯疼了她不敢使劲。
自己的发质本来就不好,平时洗头发都要用护发素的,要不然时间一长就跟枯草一样了,想不到自己穿的这个身体的发质也不咋地。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护发素给她用,每次梳头发,苏沫都有种想直接把头发剪掉的冲动!
“先漱口洗脸。”
银美刹把手中的脸盆往支架上一放,将毛巾泡进水里,拧干之后交给了苏沫,以前在宫王府的时候也是这个次序伺候着,都已经习惯了。
苏沫有些无奈,感觉自己还真有些不能自理的样子了,接过银美刹递过来的毛巾胡乱的往脸上擦了擦就算是洗干净了。…
紧跟着银美刹就把手中漱口水递了过去,虽然看出苏沫有些不情愿,但只当她是在生起床气罢了。
“小姐若是起来,就换上这身衣裳。”
银美刹刚把苏沫的衣服拿出来给她披上就听到外面的秀儿说话,苏沫一翻白眼,这个女人还真是烦人,拿来了衣服也不早说一声,害的她还要穿了脱的,浪费时间!
银美刹赶紧扭身去了外堂,秀儿进来的时候也没有看见她手上拿着衣裳,明明是个锦盒,不会是把衣服放在那锦盒里了吧。
等到出去之后才看清楚,锦盒早就已经被打开,摊放在桌子上,里面是一件天蓝色的金绣孔雀翎。
这孔雀翎可是木夫人种族的标志,虽说孔雀一族算不上是顶级上层物种,但是也不赖,再加上他们跟王府还有这么一层裙带关系,地位就更加非比寻常了。
能用这孔雀翎做服饰的人,走在这隶城的街面上也是小有派头的,尤其是生意人,都巴不得攀上木府这根高枝呢。
在木府会有谁说话会比木夫人说话好使呢,所有有些孔雀一族的后人是相当有底气的,只为是木夫人的族人,仅此而已!
银美刹认出这是孔雀翎却也不急着接手,恰巧这个时候白依依就从四敞大亮的大门进来了。
白依依是听到细细碎碎的声响才起床的,因为还惦记着今天有重要的事情,所有起床起的相对于苏沫来说还是比较干脆。
白依依的手是比较贱的,一看见孔雀翎之后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上去摸了一把,想不到木夫人竟然对苏沫这么大方,孔雀翎这么珍贵的东西都拿出来为她做衣裳。
秀儿一见白依依这个举动,明显的嘴角一撇,显然是在鄙夷,看样子就是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想必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宝贝吧。
“快把衣服拿过来啊!”
白依依多机灵的孩子,怎么会察觉不到秀儿的表情,更何况是发生了这么明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