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外斜阳如血一般的散落在苏沫的脸上,女人的头微微的扬起来似乎是很享受这种沐浴着阳光的幸福感,虽然来到姐妹坊的时间不长,但是像现在这样卸下自己的伪装真真正正的展露出来的机会似乎也只有现在这一次。
苏沫闭着眼睛听着身边的男人喋喋不休的说着刚刚已经听过一遍的事情,女人的嘴角微微的扯出来一个看似灿烂的笑容出来:这个男人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呢,或许他原本就是适合做一个女人吧,最起码不会浪费了他那张美艳的脸蛋!
“你倒是笑得出来?”
蓝景轩盯着苏沫的脸看了一会,一开始或许可以说是觉得有些触目惊心,不过自己倒是什么样的脸都见过也不至于会被吓住,有些玩物的脸甚至都还没有这样的刀疤好看呢,虽然把苏沫拿来跟玩物比较有些不合适,不过现在的女人境地也真的是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这个女人的心思倒是让蓝景轩有些琢磨不透了,最开始听自己讲完的时候她的嘴里喃喃的道了一句“果然是他!”让蓝景轩有些摸不透她嘴里说的他究竟是谁,不过大致可以在宫冥止跟宫冥皇之间进行选择!
蓝景轩停止自己的口水战,发现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苏沫脸上的表情都还是一副很恬静的样子,尽管脸上已经被刀痕给遮挡的差不多了,可是嘴角的一抹笑容却告诉男人:她的心里很平静,只是这种平静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不该笑吗?”
空中有几片飞花的花瓣随风散落到苏沫的发丝上,脸上温暖的意蕴已经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风吹过来的寒意,苏沫睁开眼睛眼前和煦的阳光已经感受不到了,女人唇角抿动了几下:黑夜要来了!
这个时候怕是怨天尤人已经没有什么用了,除了笑自己不知道还能干什么,哭?哭有用吗,要哭的时候早就已经过去了,剩下的日子,自己要笑着过完!
蓝景轩咂舌,看着这个似乎是一脸认真的女人想了很长的时间,如果不是她的身边有宫冥止陪着,自己一定不会认出来她就是苏沫,最起码在自己看来,这个女人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一点。
“啧啧,真没想到……”
后面的话蓝景轩没有说出口来,他倒是不怕苏沫听了之后会觉得心中不舒服,更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想法,男人只是纯粹的想要发出声音来抒发一下自己的胸怀,至于说什么话说多少那就看自己的心情了!
苏沫歪过头来看了一眼蓝景轩,虽然他的话没有说完,可是女人觉得自己能够领会他的意思,他无非是觉得自己跟以前的变化太大了,甚至完全就不像是同一个人,甚至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那个活在蓝景轩故事里面的女主人苏沫跟自己压根就不是同一个人。
“你今天来究竟是想干什么的?”
苏沫将自己面前石桌上的帽子拿起来站起身来走回自己的房间,看到蓝景轩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自己身后的时候,女人的脸上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他想要做的事情应该不仅仅是来跟自己叙叙旧这么简单吧!
“既然王妃这么问了,那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想请你把我带进宫王府!”
蓝景轩也并不遮遮掩掩的,倒还真的是实话实说了,不过这是实话没错,但是却不是全部的实话,男人这个时候可不敢跟苏沫说出自己的计划来,毕竟自己面前站着的怎么说也是为宫王府的人。
“这种事情不必非要来找我你也一样可以达到目的吧!”
苏沫将手中的帽子放在梳妆台前,女人的视线略微偏过前面立着的镜子,说实话自己都没有勇气去看镜子里面的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这一点女人倒是还挺佩服蓝景轩的,他居然可以目不改色的盯着自己的脸看上一阵子,他的胆量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的。
比起自己这个已经离开宫王府变成现在这副德行的王妃来说,这种事情去找宫冥止或者是宫冥皇不是会更简单一点吗,甚至就连一个普通的侍卫甚至是婢女都可以帮着他进入到宫王府内部,何必要来找自己这个最不靠谱的人呢。
先不说自己有没有能力办到这件事情,自己如今就连宫王府在哪里都不知道呢,自己能不能回去都是个问题更何况还要将一个“陌生人”带回去,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其实我来找王妃还有别的理由!”
蓝景轩贼眉鼠眼的笑了两声,他也清楚如今的苏沫不是往昔的那个苏沫所能比的,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想必她多少也有所察觉,不过男人倒是可以确信,这个女人不会出卖自己!
“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够帮到你吗?”
苏沫自嘲般的扯了一下嘴角,甚至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做起来都觉得满脸的皮肤被扯得紧绷绷的格外的不舒服,刚来到姐妹坊的那几天月舞曾经找大夫来为自己诊治过,不过药倒是没少服,可是却丝毫不见效果,之后那位老大夫又说这是绯容所伤是治愈不了的——哼,还真是会找托词!
“非你莫属!”
蓝景轩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自己要做的事情还真的是必须要这个女人帮忙才行,如今看她对宫王府尤其是对宫冥皇的态度倒是刚好可以跟自己联手。
或许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毕竟自己之前跟她的关系搞得并不融洽,可是现在看来除了选她没有别的办法了,怎么说她都是被飞花选中的主人,若是不去指望她自己还能去找谁呢,难不成是把那个老管家找来?
“你倒是看的起我!”
苏沫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