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苏沫算是挺坚强一女的,平时也不怎么矫情,不过这会是想多了觉得心中受了委屈,眼前这帮子人虽然说不少都知道她是从外界来的,但是谁也不了解她在那头是个什么身份怎么个状况,她不说,也没有人问,只是还在草坯房住的时候,白依依问起过,但是当时的苏沫只想着先了解这边的事情就没有把自己的情况说出来。
后来回来了,整天东窜西跳的,再加上白依依又在干自认为的正经事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理会苏沫,这就把心事憋在了肚子里,平时嘻嘻哈哈的没什么,这真要是一伤心起来再联想起自己这些时日憋下来的苦楚这就没完没了了。
“沫沫姐?”银美刹见只让她这么光发呆可不行,轻言轻语的唤了一声,跟在身边时间也不短了,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苏沫此时正想起跟贝哥刚认识那会呢,这美好的景象一出现在脑海里就把今日自己的落魄像给映衬的更加惨不忍睹,被银美刹这么一叫,缓了缓神,“干嘛啊?”话都说的有气无力的。
“可是身子不舒服了?”
女人双手搭上苏沫的肩膀,轻按几下,日前总说肩周疼,莫不是前几日天气转阴,得了寒气。
苏沫转头看了看一脸关切的银美刹,闭上眼养了养神,然后猛的睁开眼,眼神里倒是恢复了几分神气,“没有,好得很!”
她的美娇娘总是把自己照顾的这么无微不至,不过心里的烦心事苏沫却不愿意讲给她听,这个丫头本就是受了凌虐心里有阴影的孩子,怕是自己这点委屈跟她比起来还赶不上万分之一,若是自己再这么唉声叹气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那眼前的小娇人岂不是要寻死腻活了,这么一想,苏沫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矫情的很,这不在宫王府带着有吃有喝的挺好的吗,怎么还就抑郁上了呢。
“宫冥止人呢?”想到那个让自己郁闷的罪魁祸首苏沫有些恼怒,刚刚自己只顾着神伤了,压根没注意到人已经不见了。
再看自己坐的地方,前后都是些假山,像是个花园,怎么自己什么时候到的这个地方都没注意,足见这一路上走的有多心不在焉。
“小王爷说去去就来。”放下这句话人就不见了踪影了,她没时间过问,也不敢过问,“小王爷说让咱们在此等候一时。”
苏沫一挑眉,这个宫冥止搞的什么,不是说马上宴席就开始了吗,把自己晾在这里干嘛,还真嫌弃她穿的寒酸啊,这叫朴实无华好不好,懂不懂得欣赏,以貌取人的东西,俗,俗不可耐!
此时女人心中一阵阵的贬低宫冥止,谁让他先让自己的心里不舒服,这人是跑了,但是她的怨气可不能不发泄出去。
“小王爷来了。”银美刹视线始终是望着宫冥止走的那条路上,大老远只能看见两个人影,女人就兴奋的迎了上去。
走近了苏沫才看清楚是宫冥止带着容姑过来了,身后的容姑也是一袭白衣,苏沫一眼望过去真想用晚礼服来形容这一套穿着,不过却不似自己以往看到的那般暴露,想这个容姑穿的还挺有品味的,自己还没等开口呢,宫冥止就指着容姑身上的衣服道,“你觉得怎么样?”
“好看。”苏沫直言不讳,是好看,尤其是托在腰间的那几串红玉髓,真有些扎眼!
“脱下来。”宫冥止一听她这话,转身就吩咐容姑。
苏沫一想你这是干嘛呢,大庭广众之下的,虽然此处现在只有他们四个人,但是这个地方也像是个公众场合,万一来个过路的看见这影响多不好啊,再说了,当中让人家姑娘把衣服脱了这多不好意思啊,不过一看容姑,宫冥止的话刚一落音,女人马上手就抬起来了,完全没有丝毫的犹豫。
“别。”苏沫赶紧打住,“你这是要干嘛?”这话不是问的容姑,是问的宫冥止,他下的命令。
“你们两个换衣服。”宫冥止一耸肩,自觉地苏沫身上这套真真是寒酸至极,府里稍稍上等的丫鬟婢女的都穿的比她好,这宴会的会场他可是去转了几圈的,就目前看到的人来说,穿成苏沫这个样子还真没有,好在自己这次带着容姑过来了,要不然都不知道该去找谁!
“不换。”苏沫的犟脾气还真上来了,“我平时穿成这样你怎么不说?”再说了,自己穿成这样他觉得见不了人,那容姑换上就可以去见人了吗,这也太不拿自己身边的女人当回事了吧,再怎么说,她苏沫真就是要出去丢人,那丢的也是宫冥皇的人,他这个名义上的小叔子跟着操什么心,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平时是平时。”男人很耐心的还在跟她强调。
“我穿成这样不成,那她穿上就成了吗?”苏沫一屁股又坐在了石凳上,有些哀怨的盯着宫冥止,不领情的暗自道:我穿我的衣服,你跟着瞎搀和什么!
“妾身身份低微,自然不打紧。”
见她执意不换,容姑也上前来劝起来,女人打量了一下苏沫的衣着,虽干净质朴,但是毕竟不适合今日这样的大场合,他们宫王府的威仪还是要有的。
如今看着王妃,倒是像个天真烂漫的孩童,这不符合他们宫王府一贯给外面的印象,并不是说她穿的不好,只是今日这境况不同!
“说的这叫什么话啊。”苏沫看着走上前来的女子,显然来人今日是做了精心的准备的。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这个宫冥止难不成是个猪脑子啊,这么标致的美人为了他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他却看都不看,还硬是下令将她的衣服换给自己,难道看不出别人的用心吗,还是说他不近人情,顺便抬眼恶狠狠的瞪了宫冥止一眼,这一眼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