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刚刚挨了打,现在又被叫来跟这个有些凶残的男人独处,心中自然有些不安,眼睛很警觉的看着宫冥皇的一举一动。
刚刚来的路上,她偷偷的问过他的名字,冥皇,你怎么不直接叫阎王,还有那个冥纸,这名字起的,听着都像是在阴曹地府。
宫冥皇在房内踱了几步,便简直朝着苏沫走了过来,苏沫刻意跟他保持着距离向后退了一步,她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再怎么说都是有夫之妇,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倒是比刚刚乖巧的多了嘛!”宫冥皇有些戏谑的轻吐一口气。
苏沫只觉得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没说话,只是直愣愣的看着宫冥皇,不知道他让人把她带到这里来干嘛。
难不成刚刚被林水教训完了,还要再来受这个男人的凌虐,要不要这么悲惨!
宫冥皇并没有在意苏沫的反应,在他的面前任何人都是胆怯的,何况是这么一个黄毛丫头,想起宫冥止对自己提起的事情,男人一脸严肃的顺手抓起苏沫的手腕。
“疼,疼。”才被那个臭女人捏过的,没几分钟又被人抓起来,苏沫差点疼的跺脚。
宫冥皇松开手不是因为懂得怜香惜玉,而是已经确认了一件事,确实是像宫冥止说的那样,这个小丫头根本就一点灵力都没有。
但是她既然有虚身,就肯定是存在灵力的,这样的结果只有两种可能:灵力超群而刻意压制。
或者,宫冥皇眉头一锁——是有什么东西将她的灵力封存了起来。
“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宫冥皇放下这一句话就转身向外走去,老爷子不在府中,看来应该去请那个人来一趟。
“冥止。”
“又来打扰我。”人头蛇身的宫冥止似乎有些不满,将正在追逐玩耍的明珠一口吞下,刹那间化成人身起身走到宫冥皇面前,他明白,这个男人不会轻易来打扰自己,应该是有正事。
“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宫冥皇似乎是有些气愤的怒斥道。
“我知道,我知道,内胆不要轻易吐出来嘛。”又是这一句,每次被他看见都要说,又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知道最好。”宫冥皇话锋一转,“你去竹林把三叔请来。”
“我怎么请的动他老人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宫冥止慌忙拒绝,上次老爷子派人去请,半日都不回来,过去查看时,竟都被扒了蛇皮,扔到了竹林外,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了。
“就说老爷子不在。”别人不知道他为何如此,宫冥皇心里却是十分的清楚,他针对的只是老爷子一个人而已。“你亲自去。”
“你要了我的小命吧。”他还没活够呢。
“少罗嗦,去不去?”
什么啊,这完全是在命令他啊,“去,去还不行啊。”自己有几百年没见过这位三叔了,要不是因为他脾气乖张,性格暴戾,他也算是自己至亲之人了。“我说的没错吧,那个苏沫没有灵力。”这么长时间了,他应该已经确认过了吧。宫冥止边磨磨唧唧的往外走,边转移话题。“嗯。”所以才要他走一趟,据他了解,他的三叔对那个东西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你说她叫苏沫?”宫冥皇这才注意到冥止对那个丫头的称呼,她不是林狐的女儿吗?
“对啊,她自己说的。”宫冥止一脸无所谓的说。
“她姓苏?”
宫冥止笑笑,这家伙和自己当时的反应是一样,不过他没见过那丫头脸上那略带得意的表情,“她还说她不认识林狐。”
小孩子的恶作剧罢了,“我估计是对那个老狐狸不满故意这么说的,我觉得名字不错就没再问,叫什么不是叫啊。”
宫冥皇白了他这个弟弟一眼,没说话,从烟雾缭绕的石田出来之后扔下一句“快去快回。”
宫冥止自知再等下去也毫无结果,还是乖乖听他的话,去趟竹林好了,这件事情就算是吩咐下去,估计也没有人敢去,到头来时间都耽误了,还是要他自己去。
话说苏沫被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实在无聊,里里外外转遍了都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用来打发时间的事情做,不禁感慨,这古时候的人还真是可怜,估计除了绣绣花弹弹琴,画个画看看书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干了,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是要把人憋出内伤来。
不过这几天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难得眼前还有张床苏沫上去坐了坐,硬是硬了点,不过还可以将就,想都没想便一头栽了下去!
不知道贝哥跟两个孩子现在怎么样了,静下来的苏沫又有些伤感起来,若是可以回去就好了,这里陌生的环境,凶巴巴的人,看他们一个个的都恨不得生吃了自己,自己偏又这么不争气,弱不禁风,完全是个废材,天生就是被人欺凌的主!
宫冥皇折转回来一推门就见苏沫四躺大仰的铺在他的榻上睡着了,作为一个姑娘家,她的睡相还真是不敢恭维,男人几个大步上前去,一把将她从榻上扯着双腿拉了下来。“起来。”
他的床榻可从来没有让别人碰过,就连进到他房间里的那些女人都没有机会,这个黄毛丫头竟然敢鞋都不脱的睡在上面。
苏沫有些迷茫的睁了睁眼睛,抬头看了男人一眼,低低的喃了一句,“贝哥,我好累啊,我再睡会。”便就这样趴在地上又睡了过去。
宫冥皇一愣,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时那句脱口而出的“刘贝”而现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