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彩畔有些犹豫,知道宫冥皇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若是不说明缘由恐怕他很难让自己进去泥淖之地。
可是就这么随随便便的讲出来,她的心里还是有顾忌的,毕竟这可不是一个太平世界。
这个世界上所有物种都为了变成强者而活着,若是被人知道自己还有那么一点功效,岂不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到时候怕是性命堪忧!
“既然觉得为难,本王就不问了。”
宫冥皇嘴角一咧,若是毫不隐瞒的讲出来,他倒觉得不稀奇,这么思前想后,吞吞吐吐的倒是有些可疑。
看来这个蓝彩畔也确实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听宫冥皇发话了,蓝彩畔揪着的心顿时安下来,或许缓上几日自己有可能会改变心意,毕竟等这个机会可是等了很久。
“谢王爷体谅。”
蓝彩畔微微施礼,“彩畔去服侍王妃!”说完便要退出去。
“不必了!”
宫冥皇挥手制止,去了也没有什么成效,反倒是招惹苏沫不痛快,何必再去!
“以后就留在东苑听用。”
原本招她进来就不是为了服侍苏沫,府里仆人丫鬟的多得是,怎会缺她一个,这个女人如此聪明不会不知道找她来的正真目的吧。
“是!”
蓝彩畔回答的恭敬,毕竟此时根本不容她有还口之力,若说自己被招进宫王府是作为一枚棋子所有,但那时还证明自己有利用的价值,如今毫无讨价还价的筹码了,只能安心待命。
苏沫一路上走的很快,还几次回头张望,生怕一不注意,蓝彩畔那个女人又想幽灵一般附到身边来,还在为她给自己施毒的事情耿耿于怀呢。
虽说自己没什么大碍,而且依依也已经保证过,以后自己就是百毒不侵,金刚不坏之身,但是心里还是有些介怀。
“小美,把大门关上。”
一脚刚踏进南苑,苏沫就吩咐身后的银美刹赶紧把大门上锁,平时本就没有几个人来她的南苑,干嘛还要一天到晚的大门四开。
她的宿敌们可是眼瞅着等机会害她呢,怎么能顺了别人的心意,开着门请她们进来?
“嗯。”
银美刹也算乖巧,一回身就用笨重的木棍把大门给拴住了,虽然不知道苏沫为的何事,但是明显看出来她心情不悦。
“沫沫姐怎地不高兴?”
见四下无人,银美刹彩开口询问,一路上走的飞快,自己着急赶着,想开口都觉得没有时间。
苏沫本想回答,毕竟已经到了家门口了,说出来也不怕他人给听去了,而且罪魁祸首和细作都没有跟来,自己可以敞开了骂个痛快。
不过一抬头又见白依依坐在正堂,嘴一努,“你问依依去吧。”
银美刹会错意,还以为是白依依把她惹得不高兴,上前伸手就把依依扯到一旁,小声道,“又说了什么惹沫沫姐不开心的话了。”
若是依依的话,完全有可能出口伤人,她可从来都没当苏沫是主子看待,言语间有时候是带些轻蔑之语,若说是她闯了祸,自己信!
可是能让苏沫从昨个晚上就开始不悦,一直到现在气都没消,倒是少见的很,定然是些不堪的话。
这也奇怪了,平日里白依依都是四下打探,进出都是神神秘秘的,问她也说不出个一二来,很少大白天的还能在院子里看见她,这两天也不知是怎么了,每日都在家呆着。
看着都反常的两个人,银美刹倒是不知道先安慰谁好了。
毕竟依依还是个小孩子,说话没大没小不知轻重,但是若是因此责怪她,怕是又伤了小孩子的心。
白依依想事情想的头疼,好不容易见着两个人回来了,心想着有个能陪自己说话出主意的了,没想到银美刹一开口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不是依依惹到我!”
苏沫脑子嗡的一声响,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添乱吗,这都混成一锅粥了,自己一句话竟然让银美刹把矛头指向白依依了。
此时可不是搞内讧的时候,要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自己人怎么能怀疑自己人呢?
银美刹一愣,原来自己搞错了。
“那是谁?”
见苏沫跟白依依一人一个白眼对着自己,银美刹有些无地自容,不要这么看着她好吗,她是无心的!
“进去说。”
苏沫牵过两个人拉进内堂,虽说这是自己的地盘,但还是不乏卖主求荣之辈,更或者外面的一群都是宫冥皇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奸细,若是说起宫冥皇的坏话来,怎么好让她们听见。
苏沫很耐心的添油加醋把宫冥皇跟蓝彩畔的所作所为和盘而出,当然其中的八成都是她自己的猜测。
但是看着银美刹听的认真,并且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苏沫觉得很好,效果不错,看来自己满到爆!
白依依却是自始至终一个表情,脸上写满了鄙夷二字,看着眼前吐沫横飞的女人,白依依暗暗发誓,自己长大以后千万不能长成这种模样,毫无淑德可言。
两个字来形容就是:泼皮!再加两个字:无赖!
怪不得长得这么标致,宫冥皇竟然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天天对着这么一个女人,确实要很有很强大的心胸跟承受能力!
看来不能怪那个男人对她冷淡,要怪苏沫自己,怎么能时不时的干出这么自毁形象的事情来,真是不明智的女人啊!
“你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苏沫伸手捏了一把白依依红润的脸蛋,虽然一吐为快,但是气还没有完全撒出去,这个丫头这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苏沫极力想控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