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一看,也猜得出那碗中的‘药’绝不是安胎‘药’,而是那碗熟悉不过的打胎‘药’。。
“我不喝!夙思羽,你凭什么认定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如此不留给我任何机会解释,你对我不公平!”她看到那愈来愈近的‘药’汤,脚步轻浮,节节后退。
“公平?”夙思羽倒‘抽’一口气,沉下脸来,道,“哼!你对我又何来的公平?我宠你爱你,可是你的心却三心二意!”
“三心二意?”她不禁冷笑:“夙思羽,你没有在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就这么妄断定下我的罪,诽谤我的清白!”
“真凭实据是吗?拂婕妤亲眼所见,那是人证;这‘药’瓶子藏在你头枕下多时,是物证;而你梦中呼喊的男人名字便是自招。”
“也就是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是不是?”
夙思羽背身而去,那身‘挺’拔的宽背雄姿英发。却看不到此刻这个男人脸上的任何表情。
她知道他的转身已经说明了一切,她心里自蠢,可笑她自己还想过看在肚子里的孩子份上饶他一命,更可笑的是她甚至想重新认识他,想重新与他好好过日子,可是一切都不可能了,他的再次不信任,让她的心底里徒增一丝悲凉和感叹,他还是如当初一般绝情,不给人任何的活路。
“孩子是我的,不管你认不认,我都要生下他!”她说。
然而夙思羽却告诉她,“你不要挑战本帝君的忍耐,喝了这个落胎‘药’,咱们从新开始,”说罢,一个眼神,那个手上端着‘药’盘子的宫人走上前,乖乖地双手呈上汤‘药’。
她心里鄙夷,如若她喝了‘药’,那便在他心里落实了污名,传到别人的耳朵里更是不堪入耳的闲言碎语。这还不然,更让这背后‘操’纵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者笑看好戏,她怎能轻易就范了呢。
她虽然极不情愿,可叹强权之下,她终究势单力薄。也许此刻,如若她能扑过去抱住夙思羽的大‘腿’哭诉,说只是被冤枉的,说是人陷害她的,也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甚至她可以打出回忆牌,让他好生回忆当时当他知道彼此间有了孩子的时候,他满分欣喜的给了其她‘女’人毕生不得有的承诺……是可以挽回几分局面的,但,此刻,面对眼前这疯狂的男人,不知怎地,她一个字也不想对他说。也许打从心底她心底也在犹豫徘徊是否要留下这个孩子吧。
“我想我们彼此之间需要时间好好冷静!”说完,她不再说一些恳求求饶的话,她低着头,一步一步的往内殿里走去,忽视那宫人手里颤颤发抖着的那盘落胎‘药’,更是直接越过夙思羽迈过‘门’槛进了内殿,并反身关上宫‘门’。
却不料在‘门’合上的一瞬间,夙思羽身子一动手就隔在了‘门’扇之间,在一用力便把‘门’自外推开。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上来,‘玉’面生寒,眼神冷冽摄人,她一步一步的后退,咬着‘唇’,心里是前所未有的害怕。
身子抵在墙上,退无可退,手捂着小腹看着夙思羽缓缓靠近。他身子俯下来,手撑在墙上,低头看着她,“想走,今晚你必须喝了落胎‘药’。”
她手抚着小腹,死命的挣扎,即便这个孩子是她不情愿怀下的,但毕竟是她的骨‘肉’,如若她能再无情一点,或许她可以无情无义,无爱无心。
她拼命的闪躲,那只瘦小的纤纤‘玉’手紧紧扶住自己的小腹,就害怕下一刻她会失去这个宝宝。
可他,夙思羽却双手扳过她的头,‘逼’她与其对口,睁着眼睛狠狠地给她嘴里灌入落胎‘药’。
“主子?”‘玉’儿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这一切,她‘欲’要上前阻拦,“你要对主子做什么?”
夙思羽身子不动,只是微微转过头来,狠厉的发着命令,“将这丫头押下去,‘乱’棍打死。”
“是!”众人齐声应道。说着便有几个宫人上来要把‘玉’儿抓起来,正准备拖出去‘乱’棍打死。
她一惊,听到夙思羽要惩戒‘玉’儿,她心里害怕,‘玉’儿于她不只是丫鬟,更是姐妹。
紧接着,夙思羽又责令她,威胁的语气跟她说,“如若你不喝,你信不信本帝君也将你另一个丫头也给处死了?”
她冷眼瞧他,放弃了挣扎,此刻她心中只有害怕,还有痛苦的抉择,她不想失去孩子,但更不忍心姐妹因她而出事。
如此想到,下一刻,她只有带着那种连自己都恶心的表情,向夙思羽哀求着饶她们一命,“求你,不要伤害她们,一切都与她们无关,”
“那你就喝了它!”
于是,她接过宫人递来的落胎汤‘药’,就在那碗‘药’触碰到嘴边的时候,她不由害怕的缓缓闭上眼睛,放弃了所有的挣扎,等待噩梦的来临。
小腹的疼痛锥心袭来,这几乎是她她感官中唯一的感觉。即便她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过是回到五年前羽王府时候的小雪,那种疼痛她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没有什么好陌生的。可是,为何她的心会隐隐‘抽’痛呢?为何她会尝到了自己微咸的泪水?是了?她自己的孩子,被夙思羽‘逼’着落胎两次,她的心能不疼吗?
殿内点着微弱的宫灯,漾着橙黄的光。她已经无知无觉。
但她的印象中有夙思羽心悸的呼喊,有‘玉’儿伤心的哭泣声,有众多宫人慌忙急切的脚步声。她的小手一直抚着自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