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跟随夙思羽离开幽幽谷的那晚,与她父亲最后一次的话谈,她可以真切的从眼神中感受到这个男人的不舍,可是当时的她却被充满幻想的爱情‘蒙’蔽了双眼,她无法体谅一个做父亲的心里。.. 。
犹记得她收拾好行李,准备同夙思羽一起离开的那夜,她拿着包袱走出‘门’口的时候,她撞见了她的父亲,她父亲的谆谆教诲言如在耳,甚至他已经告诉她人心险恶,可惜她当时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就这么走了吗?你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就因为几句‘花’言巧语,你便相信了,傻‘女’儿,人心难测啊!”
小时候,她与他的父亲话语不多,并没什么‘交’集,她心里清楚她的父亲心里是关心她的,但是在言语方面他总是‘吝啬’的。
幽幽谷是不让外人进入的深谷,它与世绝缘,外人只知道此处是桃源圣境,可在她眼里,幽幽谷孤单乏味。她向往着外面世界的新奇,她向往着良朋知己的作伴,她更向往着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凄美爱情。
自小她爱舞,于是她的父亲经常出谷,请些名流教坊的舞姬逐一对她培训,所以她对他充满感恩。
父亲是个耍剑的好手,或许她没有离开幽幽谷时见识浅薄,但她相信自己的眼力劲儿,那一剑秋风扫落叶的威力可不是盖的。
这晚夜半时分,东宫寂静如常,却在此时闪进了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了妃雪阁。
当晚小雪打发了紫鹃回去休息,可自己却睡意全无,一人孤寂地伏在窗前,望着月空中一轮弯弯的月牙,心中苍凉,都说月儿可寄对亲人的思念,“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今下,她唯有‘吟’诵那古人所作的诗词来一表自己想念那幽幽谷中的父亲,也不知那年一别,她的父亲可好!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若当日你肯听为父此言,也不至于闹下风‘波’,‘弄’得满城尽知!”
她寻声瞧去,一怔。那四五十之龄,额颈之上有了岁月蹉跎的痕迹,那两鬓‘花’白头发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小雪眼中含泪,心中满腹委屈,此刻更听了游回痕的责难,便更加管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本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夙希冰因她而死,她把苦强忍在心里边;夙思羽欺她骗她,她把怨隐藏了起来;可是此刻,看到自己的父亲,她眼中的泪便再也无法听话。
是的,她不够坚强,她也不想那般坚强,想哭不能哭,想恨不能恨,将自己内心的情绪埋藏真的好累。
小雪的‘抽’噎梗概让游回痕心中不由凄凉,叹道:“现在可曾后悔了?”
小雪垂下眸来,暗自点头,她道:“早知有这般苦果,‘女’儿就该听从父亲的话!”
“儿大不由爹!爹知道你心里的心思,你从小长在幽幽谷,从未见识过外面的人,自然觉得新奇,可是毕竟你涉世未深,容易受骗,现在吃一堑长一智,对往后也好!”游回痕语重心长的说。
小雪问:“父亲此番前来是找小雪回去的吗?”
“怎的,舍不得吗?”游回痕问。
小雪心中空‘荡’‘荡’,若说舍不得,倒也不是,只不过脑海中那一人的影子总是挥之不去,她知道想要学会忘记很难,但是还有什么比忘记更来得踏实呢!
她摇头道:“若得自由,小雪求之不得,往后定听从父亲安排!”
游回痕叹气,“此次父亲夜闯这东宫,便是来寻你,走吧!”
可是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的声音突然变得嘈杂,瞬间她听到紫鹃碗碟摔碎的声音,又听她大喊,“快来人,有刺客,有刺客!”
小雪回神,生急问道,“父亲,怎么办?”
“小雪莫怕,爹带你闯出去!”
“可是父亲,外面人多势众,你一人敌不过的,不如我出去解释!”
“根本不需要解释,爹直接带你冲出去!”游回痕回绝。
游回痕自己觉得自己的行为是英雄大义所为,可叹伤神的是她自己,小雪。
她承认她无法放下对夙思羽的感情,但是她又不敢再去接受这个男人施予她的感情。因为她又爱又怕。
当解释行不通的时候,小雪又萌生了另外一种想法,她说,“父亲,你挟持‘女’儿出去!”
“挟持你?”游回痕蹙眉。
小雪知道挟持或许也无法让游回痕满意,所以她只能变通解释,称一切不是为他,而是为自己。她道:“父亲,小雪只是想‘弄’明白,究竟我在那男人的心目中,占着什么样的重要位置,这一直以来,我都想知道,我知道很傻,但‘女’儿求您,帮我这一次,行吗?”
“你想如何证明?”游回痕看到小雪的痴情,继而无奈,只能妥协。
“如若他感念我与他过去的情谊,必会为我的安危着想,放你我离开;若他无情无心,以父亲的武功,必能轻易逃离,况且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其实小雪再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便早已经做出了打算,若夙思羽有情,放她二人离去,那往事的恩怨便从此一笔勾销,他当他的夏国帝君,而她回她的幽幽谷;可若他无情,她便抱着那鱼死网破的心念。
如斯思绪,小雪仿佛间听到了夙思羽的声音,“里面的刺客听着,本太子限你马上放人,否则便对你不客气。”
小雪被游回痕用刀架着脖子,胁迫她走出屋‘门’口,这才发现,那乌压压的铁骑‘侍’卫,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