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她问:“珠儿是被人害死的吧?”
她的声音有些‘阴’冷,把小差子听得汗‘毛’直竖。
“珠儿是被谁害死的?”
小差子低眉,他可没说珠儿是被人害死的,主子是怎么知道的。可是要不要说呢,又是一个眉头紧锁的思考。
“回答本宫!”
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她的狠厉,可以从她的眼神中,他几乎可以看得到弑杀。
“是小皇子,是小皇子……”
“夙风,是夙风”。她听后,嘴里念叨着。他们还真是一对父子呢,夙思羽害她两个未出世的孩子,害她父亲,也谋害了她。如今他的五岁黄口小儿,竟害了她的姐妹——珠儿。她嘴角边恨得咯吱咯吱的响,若不为珠儿报仇,她誓不为人。
寒冷的十二月天,下着‘毛’茸茸的大雪,都说六月可以飞霜,十二月飞雪,似乎一点也不奇怪,但是为何要在珠儿死的这天,是老天爷也在为珠儿哭泣吗?一直以来,只有她和‘玉’儿两人在宫内耍‘弄’心计,珠儿什么都没有参与,她是那样的单纯,那样的善良,可她为什么连个尸首都捞不到。老天爷,你公平吗?
她心里不忿,似乎那场雪一直下了很久,他的意思可以是为珠儿的死而不忿,也可以说是她怒骂老天,而招来的惩罚。
十二月,‘毛’茸茸大雪。
她只是批了一件简单的狐裘披挂。[看本书请到裘披挂,那是夙思羽送的,一共两件,其中她将一件送给了珠儿,那个傻丫头,一直以来念叨着她,埋怨着她,怪她和‘玉’儿瞒她事情,可是她竟然不知道她们只是想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罢了。
‘玉’儿曾说,“主子,你的仇恨‘玉’儿可以帮你,但是能不能不要把珠儿牵扯在内?”
她笑了笑,点了点头。两人协议达成。但是如若可以,她也想‘玉’儿不要参与其中,因为这两个人,她视若姐妹。
劳师动众,她怔怔地望着天心湖面上,看见一片又一片雪吹在了她的狐裘衣上,散‘乱’在她美丽修长的三千青丝上,也吹在她的脸上,与她的娇颜融为一处。但她丝毫没有觉得冷,反而心静了。
有宫人上来禀告,叹着气,摇着头:“娘娘,没有找到!”
她淡淡道:“再找!”
“是!”
挖地三尺,也得找到。天心湖冰面底下该有多冷啊,珠儿是一向最怕人的,让她长居冰面底下,怪不得她要她托梦了。
远处有人的声音,是急促的,她清楚的听见有人的脚步,带着喘息声赶来。
“槿儿……”这座宫里,只有他才会这么叫她,也只有他才让她恨。
她不想理他,现在她一‘门’心思在珠儿身上。
“帝君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夙思羽道。
找珠儿的人停下了手,他们都在给这个皇帝请安呢,那珠儿怎么办?多呆一刻便是寒冷,这种冷,她体会过,生不如死的。
她破口大骂,“你们不许停,给本宫找!”
些许是因为声音的缘故,又或许是他们看了看夙思羽点头的命令,他们又开始在冰面上寻找。
十二月的冬天,冰面上寻找一个人,难如登天,该有多冷啊,也该有多讽刺啊。
一直找了一天一夜,众人疲倦了,她的心也累了,还是没有找到珠儿的尸首,她去哪儿了呢?
夙思羽给她又披了件斗篷,温柔的声音却让她听着恶心,“槿儿,披上她,别着凉了!”
夜,暗无边际。夜,冷得发颤。
有人开始抱怨,有人开始绝望,有人开始讥笑,有人开始好多好多,多得她都看不过来了。
有人上来,回禀:“帝君,娘娘,找不到!”
夙思羽陪了她一日,可这一日,她过得很短暂,她希望时间可以再长一点,这样她就可以让珠儿少受一点苦了。
是不是很讽刺呢,这跟夙思羽有什么关系,当然没有,他活该,对,他是活该,一切都是因为,都是因为她,她才变成这样,变成一个满腹心计,满身仇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女’人,也是因为他,她失去了姐妹,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孩子……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他。
夙思羽挥了挥手,他道:“槿儿,回去吧,找不到了!”
他哪里知道她的姐妹情深,他哪里知道珠儿于她的重要‘性’,他轻描淡写地一句,“槿儿,回去吧,找不到了,”就可以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怎么可能?
搜寻的队伍开始逐渐放下手边的工作,她大怒,冲他们喊道:“谁让你停的,今日找不到,明日本宫就杀了你们给珠儿陪葬!”
话语一出,没得反悔,此刻她才不管夙思羽异样的眼神,她也不管那些搜寻的人害怕的眼神,她更不管那些要害她的人讥笑的眼神,现在她只管自己能不能找到珠儿。
似乎是她的话起了重要的作用了,他们都是怕死的吧,若非此言一出,他们便不这么卖力了,早是这样,早上的时候她就该这样威胁他们,可怜珠儿等了这么久。
‘毛’茸大雪下得更大了,她能感受到夙思羽紧紧握着她的手,给她温暖,她任由着他摆‘弄’,眼睛从早上到现在一直看着珠儿掉下去的那处地方。
“槿儿,你的手怎么这样的冷?”
她不搭理他,第一次如此放肆。她不是要报仇吗?她不是要魅‘惑’夙思羽,祸‘乱’江山吗?她该全身心的投入,全部